目送那老馬身影消失在林間,此刻的王遊也變得輕裝簡從。
這道界,對於王遊來說,實在是太過於便捷了。
王遊幾個縱身,便消失在森林之中。
再出現之時,王遊身處一泥土堆砌的藏身之地。
此刻,黑衣王遊還有三隻靈獸都站在旁邊,句芒親自使用草木之眼,觀察四周動靜。
小雛鵝鐵鍋則是利用大地之息,維持藏身之地。
至於渡鴉鋼蛋,隻能受限於王遊洪道禦靈師的實力,在一旁充當觀眾。
黑衣王遊手裡抓著一個酒壇,時不時喝上一口,雖是吊兒郎當倚靠在旁邊,但注意力全在王遊身上,眼神中,流露著一絲關切。
此刻,王遊手中捧著一個已經破損的羽毛,頭發有些淩亂,麵色很是憔悴。
最終,目光落在腿上那遝複製品,耳畔時不時響起河流拍岸之聲。
按理說,王遊已經擁有三張禦靈牌,即便不是駕輕就熟,也算是經驗豐富,又為何如此狼狽?
原來一切,都要從剛剛發生的一場遭遇說起。
剛剛輕裝簡從的王遊找到一處無人之地,開始恢複禦靈牌,但居然沒有反應。
這是讓王遊始料未及的。
畢竟當初在歸墟島,王遊也算是有過先例,而且這十六張複製品上,流轉的紫色光芒與禦靈牌一模一樣,也就打消了雷真搗鬼的嫌疑。
可眼下這個情況,又會因為什麼?
看著禦靈牌中,波紋流轉,沉思的王遊不由聯想。會不會是因為跟環境有關?
畢竟如今所在森林之中,蘊含草木生息之氣,水元素不強。甚至因為水生木的五行相生理論,因為木子強導致水母弱的格局。
這個觀點,也得到句芒和小雛鵝鐵鍋的支持。
如此,當下水元素最盛之地,除去那天魔海,便就是龍母河。
所以,原本打算恢複禦靈牌之後,等到白露時節那天,再折返的王遊也隻能提前行動。
王遊清楚,這幾天,雷真一定會派子規的人時刻監視周圍動向,一旦處理不好,很有暴露的風險,若平時倒也沒什麼,但子規隼即將到來,又平添許多變數。
天魔海城去不了,那目標也就隻剩下龍母河。
畢竟還是整個貫穿整個震州西部的河流,沿途除去入海口的天魔海城,其他幾座城市也可以作為選擇,而且,也不會耽誤兩天後的龍母誕。打定主意的王遊便選定天魔海城以南的天執城。
震州版圖狹長,猶如一把鋼刀,一都十三城,本部雷都位於刀身正中,四座大城坐鎮四方,呈現拱衛之勢。
然後向外便是九城,其中八城以刀背刀刃所向,各分四城,有海上離島,也有沿海港口。
而這個天執城,位於所謂刀柄處,守震州與中州唯一接壤之地,歸屬於雷獄所十三司天中司。
九州地域遼闊,唯有震州疆域最小,但即便是這樣,天魔海城和天執城相距,也非正常腳力兩日可達,為了不錯過龍母誕,王遊還是選擇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畢竟他的目的終究是龍母河。
但也因為特意避開天魔海城的區域範圍,王遊還是多走了些彎路。
隻是在剛進入天執城的範圍,突然便遇到了麻煩。
即便對方黑布蒙麵,但靈兵執法,形態身法,無不說明他們真實身份,是雷獄所的暗衛。
碰麵之後,不由分說便對王遊大打出手。
最終若不是小雛鵝鐵鍋利用羽落穿梭,恐怕此刻早已身首異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