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界裡麵沒有時間概念，更何況，在林海城，黑衣王遊還沒有凝聚出來，他自然還沒有思考其中端倪漏洞。
“如此說，王凡死了？”
既然不是監兵城的陰謀，導致如此不合理的唯一解釋，隻有人死了，至於說王凡有沒有可能早已經逃離到外城，甚至於離開震州，根本不可能。
王遊之前遇到李鶴，為什麼剛好在人跡罕至的龍母河畔駐防，即便是天執城中的派係鬥爭，以李鶴察言觀色的性格，虛與委蛇，背地裡混日子就可以了。
其實也談不上什麼儘忠職守，無論是天魔海城的雷真，還是遇到四象城之外的雷獄所中人。如今在王遊看來，都算不得核心力量。
雷獄所的雷擊木，影響四象城範圍內的人，說明外城的那些，都隻能算是散兵遊勇，空有雷獄所之人的頭銜，最多就是炮灰苦力。
其實倒也不是雷獄所不想控製他們，隻是受限於雷擊木影響的範圍，而四象城內，包括雷都，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裝不下太多人。
說到底，有心無力罷了。
否則，雷獄所攜一州絕對忠心之眾，震州地勢，三麵環海，一麵險峰，易守難攻，同為九大學院，更是有上古首代院長坐鎮，即便沒有一對多的氣勢，起碼也該是與那元老會平起平坐，何故又要做那元老會馬首是瞻的走狗呢？
元老會，是當年九大學院首代院長，也就是鎮壓所謂邪魔賈文和的九陽聯手建立，可從九大學院如今的地位來看，可想其中也並非那般和諧共存。
九大院長如今活著的，也不知道多少。但王遊更趨於九個都在，否則若其中一家日落西山，那學院肯定也會被其他學院蠶食。
或許，雷獄所的萬裡雲也清楚，他們之間不會縱容一家獨大，畢竟，是他們九個，當初嫉賢妒能，聯手對付賈文和。
思想略微跳脫的王遊漸漸收回心神，活動一下發僵的身體。
“殺人，救人，如今看來，又要回到最開始的方式了。”
“嗯？”
王遊的話，讓幾隻靈獸麵帶疑惑，他們開智通性，可以通過對時局的觀察，做到與王遊心意相通，可若想知道王遊具體想什麼，確實有些太難為他們了。
“那個王凡是假的。”
王遊說出此話的同時，聲音沒有帶著一絲動搖。
而算是第一次見到王遊如此篤定的黑衣王遊，也不免好奇起來，隨之放下酒壺，緩緩開口。
“說說看。”
“王凡身為雷獄所外派暗衛，曾經的雷部眾一屆之首，按理說，潛力自然不差，可他為什麼隻是四彩封靈衛？”
王遊算是自問自答，“說明身有隱患，實力下降，而這隱患，很有可能，來自雷部眾中。”
“片麵了，也許是執行任務時，發生意外呢。”
黑衣王遊也提出很是客觀的質疑。
“當初我讓王凡代替我回到震州，他眼光之中流露的一絲遲疑。”
王遊微微一笑，“當然，這說明不了什麼，可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同樣懷才不遇，王青不過比之王凡閱曆豐富而已，可王凡卻好似認命一般。”
王遊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喃喃自語。
“傷人根基，斷人前程，讓王凡生不如死，這樣的仇怨不在外，而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