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讓他們怎麼到荒蕪山？”
釣魚總要有魚餌才行，如今那些沒有靈力的雷部眾弟子，肯定不會輕易露麵，甚至於對他們來說，當下不光要提防來自攻心道內的危險，同樣也要警惕其他雷部眾弟子的背刺。
苟到最後，應有儘有。
這個道理，世人皆知。
唯一可能吸引這些人到場的，恐怕也就隻有真龍禦靈學院和坤州禦靈學院之間的大決戰，但王遊明顯不打算讓這些迦樓羅弟子前往。
“時間緊迫，若按照正常的曆史軌跡，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王遊搓動著手指，眯著眼，不知道想什麼出神。
次日，王遊便打算拜訪王天策。
王天策的住所，依靠崇文塔邊，庭院之內，假山古樹，小橋流水，涼亭石桌，算是一步一景。
王遊記得每當這時，王天策都會獨坐在涼亭之內，注視崇文塔。
“王叔。”
沒有院長這樣的生疏稱呼，看著王天策略發蒼老的背影，王遊拱手一拜。
“來了。”
王天策緩緩回頭，輕咳一聲，緩和一下有些沙啞的嗓子，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過來坐。”
“是。”
王遊沒有猶豫，徑直走到石桌前，對立而坐。
“他找過我了。”
王天策又是看著崇文塔，聲音很輕。
但王遊知道，王天策所說的他，就是易水寒。
“過幾天，我打算對真龍安插在太一城內的暗探動手。”
如今，確實不是敘舊的時候，王遊也是開門見山。
“你來之前，我已經特意交代下去，學院內百餘名導師，會配合你。”
王遊剛想開口表示感謝，卻是見王天策視線轉向他，擺了擺手打斷，“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不必感謝我。”
張了張嘴，最終王遊還是起身，深深朝王天策一拜。
或許，王天策是愚忠，但不可否認，王天策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位在高處，有時候本就是身不由己。
“其實，我更喜歡崇文殿這個名字。”
王天策喃喃低語，意味深長地盯著王遊雙眼，“畢竟，坤州禦靈學院這個名字，跟真龍差不多。”
說到這裡，王天策臉上難得浮起一絲笑意。
“太難聽了。”
二人相視一笑，有些事，儘在不言中。
……
隨著時間的流逝，整天坐鎮學院之內的王遊，也導致洞察鏡中關於他的熱度不斷下降，其間，其他幾位界主子女，也同樣利用自己的辦法，緩慢地增長功勳。
但所用的手段卻是大同小異，許下承諾重賞，讓那些小弟犧牲，換作功勳。
這些雷部眾弟子本就無望榜十，更何況攻心道內又不是真正的身死，不如用自己這條命，換些好處。
王遊看著其他人逐漸拉近的排名，即便明白及時止損是人之共性，但也還是對於這些雷部眾弟子生起一絲鄙夷。
做或許會失敗，但不做，肯定不會成功。
雖然是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但畢竟這些雷部眾弟子，可是代表了雷獄所的年輕一代。他們如此怯懦，毫無拚搏之心，將來也注定了炮灰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