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再催,莫昊天右掌輕按虛空,隻見邪渦竟是逆向旋轉,一引一斥,頓生兩股截然相反的力量,隨即再度衝擊三人。
霎時,卻塵思和鶴白丁兩人倒飛半空,而縹緲月卻是落入了他的掌中。
“如何,現在可能了嗎?”
“好友,燹王你!”怵見縹緲月被莫昊天扣住脖子,卻塵思駭然失色,同時一股無力之感傳遍全身,竟是體內罪念蠢蠢欲動了。
察覺此狀,卻塵思趕緊運功壓製。
“說出那個地方,孤可繞縹緲月一命。”莫昊天手上用力,被掐住脖頸而無法言語的縹緲月隨之發出了一聲窒息的痛呼。
當然,莫昊天現在根本沒有殺縹緲月的想法,他隻不過是嚇唬一下卻塵思罷了,但他了然,即便卻塵思心知肚明,也不敢冒險。
“可惡!如果貓毛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鶴白丁一定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一旁的鶴白丁見狀,勃然大怒,卻又不敢動手搶人。
莫昊天理都沒理會像一隻狗在吠叫的鶴白丁,目光一直緊縮在卻塵思的身上。
果然,沉默良久後,卻塵思歎了一口氣,“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地方,但你必須放好友自由,否則,卻塵思也隻能說一聲抱歉了!”
拂塵一揮,卻塵思提出了條件,臉上露出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絕。
“自由麼”
莫昊天一眼縹緲月,他當然知道卻塵思所說的自由不止是指現在,更是指之前他要將縹緲月納為侍女一事。
“可以!”
幾乎沒怎麼猶豫,莫昊天就答應了卻塵思的條件,心中卻在哂笑,“卻塵思啊,你們三足未來要遇到的狗血困境可是不少,救得了這次,你又救得了下次麼,孤拭目以待。”
隨即,莫昊天放開了縹緲月。
而卻塵思在確定縹緲月身上沒有問題之後,也履行了承諾,將當年那處荒洞的位置告訴了莫昊天。
“卻塵思,孤今日心情大好,便免費告訴你一個消息。”
“嗯?”卻塵思神情微緊,不明白眼前的莫昊天又想耍什麼把戲。
“何必緊張呢?”莫昊天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師弟月明缺之死,乃係羽沉舟景深湛引導設局,而你身上的那股未明邪氣嘛,其實是”
說到此處,莫昊天忽然頓住了話語。
“其實是什麼?”一旁的縹緲月趕緊追問道,卻塵思體內的異常,她和鶴白丁這麼多年都束手無策,隻能互換靈封加以鉗製,如今有一個看似知曉這股邪惡力量的人出現,她自是不願錯過。
“欸”莫昊天故作苦惱地用手指點著額頭,“可惜啊,孤的美好心情隻允許孤說到這裡了,後會有期了!”
說完,莫昊天不理會一副要吃人的縹緲月,隨即徑直離開了曇華無盛。
此刻,他要去親身一探異識晶源的詳細了。
“好友,燹王剛才所說之話,分明是欲擒故縱,你切不可上當。”莫昊天走後,卻塵思便恢複了往日的溫和淡然,好似罪念對他的影響完全消失了。
“是啊,貓毛儒,禿驢說得有道理,那個人眼中對你有著莫名其妙的覬覦,一看就心思不正。”
“我難道還需要你提醒嗎,小道”,縹緲月說著,目光從鶴白丁身上移至卻塵思,“還有你,沒想到靈封歸還之後,你以前的症狀真的出現了,如今閻王已死,黑月也不存,這武林紛爭自有素還真那幫人操持,無須咱們三人出力,從今以後,咱們就專心解決你身上的異狀。”
“你說是嗎!小道!”
“當然,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感受到縹緲月話中的不容置喙之意,鶴白丁立馬表明了態度。
“這兩位好友不必如此著急,我現在尚能壓製。”卻塵思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況且,解決之法遙遙無期,總不能再次互封靈元吧。”
“為何不能?”縹緲月不高興地瞪了一眼卻塵思。
“好友,你知道的,我不想再感受那一天的無能為力了。”卻塵思沉默了半晌,語氣很是消沉,但又隱隱透露出一股堅定不移。
“唉,那隻能另尋他法了。”飄渺月點了點頭,她知道卻塵思指的是哪一天。
一旁的鶴白丁聽著兩人的對話,完全摸不著頭腦,不過他很清楚兩位好友的脾氣,既然沒有選擇明說,他就是問了也沒用。
“隻可惜聖僧行跡不顯,若是能找到他,定能讓你有所好轉。”
縹緲月忽然想到了俠菩提,當年他們三人皆受其開導點化,若非如此,絕無現在的三足天。
聞言,鶴白丁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與俠菩提相貌有幾分相似的赮畢缽羅的身影,頓時如啟靈竅。
“小道,你在想什麼?”發現鶴白丁神色有異,縹緲月問道。
“我好像知道誰能幫禿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