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受魔考,但龍戩仍奮力保持著靈台清明,目光落在蒙麵人腳下,那裡正有一隻烏鴉的影子在飛騰,“原來如此。”
“嗯?”眼見龍戩意識未泯,蒙麵人掌一抬,更強悍的咒力從心臟中迸發而出。
“金屬東,此定陣眼在東方,而你的罩門便在左邊精明之處。”
沉聲一喝,隻見龍戩並指戳向蒙麵人左眼,伴隨一聲慘叫,魔境瞬間消失。
就在群鴉遠去之際,突來急調驟響,黑氣渺渺中,一尊鏤刻著異境奇紋的鎏金棺槨從空中緩緩降落,如輕紗揭開黃泉異想。
守棺的歌姬,永燃的火炬,透露著永生不死的想望。
“此地是?”看著四周風格特意的裝飾,龍戩暗自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就在此時,布滿血漬圖騰屏風後,魔息大帝手持權杖驀然而現,“你揭開了鴉啼金風滅的讖言,所以有機會進入非人的世界,我的魂棺——夏禘。”
“你就是魔息大帝?你想做什麼?”龍戩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開口問道。
“釋放我的靈魂,繼承我的力量。”
說著,魔息大帝一指點出,龍戩頓時隻感神魂不再有所缺陷,“我已將你的命魂歸還,同時更賜你元丹內化,讓你能夠在危急之時,使用一次我的力量。”
“我不需要你的力量。”龍戩搖了搖頭,“我隻要你歸還屬於盜天下的魂識。”
“哈,盜天下不過是引你前來的釣餌,他的魂識就在此瓶中。”
隻見魔息大帝從腰間掏出一個深褐色的玉瓶,遞給了龍戩,然後說道“將他的魂識還你不難,但難就難在,你能來得及救他嗎?”
“你什麼意思?”龍戩目光一凜,問道。
“他與彆見黃花落和符水靈正打算來救你,不久就會闖進我布下的魔息之眼,失了一魂的他,到時會與黃花落他們互相殘殺至死。”
聞言,龍戩猝然失色,“你!”
“哈哈”魔息大帝輕笑一聲,完全不為龍戩的憤怒所動,“與其在此發怒,不如趕快前往魔息之眼吧,盜天下的魂識,會指引你正確的方向。”
“哼,如果盜天下有什麼閃失,我龍戩必會回來殺你!”
擔心盜天下陷微,龍戩隻來得及冷哼一聲,便匆匆轉身離去。
望著龍戩離去的背影,魔息大帝眼中劃過一抹深邃而又殘冷的幽光,“龍戩啊龍戩,人間的殘酷,將讓你深刻感受到自己的無力,屆時,你將一步步失去自我,淪為我轉世的胎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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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境,縱橫峰。
縱橫子負手而立,站在楓樹下,臉上神情微凝,腦海中,竟是在回味著與莫昊天和鶴白丁所下的兩盤棋。
“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下棋的風格卻是如出一轍,難怪我的棋占明明算出鶴白丁早該身死,卻至今未能應現,原來症結在這裡。”
就在縱橫子沉思之時,無名一刀齋依舊像以前那樣冷酷地走了過來,“心武棋會傳來消息,說明天在公開亭,儒釋道三教要公開處決不動城之人。”
“我知道了。”縱橫子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說道。
“你就不想去看看?”見縱橫子一點波瀾都沒有,一刀齋好奇問道。
“毫無驚喜,何必去湊熱鬨。”
“哦?”一刀齋眉頭輕挑,側身道“看來你已經占到了結果,如何?誰勝誰敗?”
“滿盤皆輸,準確的說,三教以及不動城,是這盤棋中最大的輸家。”
“看你如此自信滿滿,難道你會是贏家嗎?”一刀齋意味深長地問道,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太多其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