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至極。
怎麼不去死呢。
為什麼不去死呢。
江肆認真的想著這件事,攥著藥瓶的手越發用力。
細長的指針又走了一圈,他抬頭看了一眼,黑沉的長眸壓著沉甸甸的情緒,像是一灘永遠不會有波動的死水。
“你在看什麼?”
馥鬱的牡丹香猝然出現,那一瞬間,江肆如同應激般猛地收緊呼吸,渾身肌肉繃緊得如臨大敵。
他瞳孔縮到極致,悶重的心跳聲又快又急,像是要撞斷肋骨,不顧一切的逃躥出來才會罷休一樣。
太荒唐了。
真的太荒唐了。
江肆厭棄自己的反應,卻又克製不住的僵硬扭頭。
青挽就站在他旁邊,微微探身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兩人的距離挨得極近,近到江肆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溫度。
燙得讓人心慌。
“你這裡怎麼了?”
青挽忽然轉頭,眉眼肆意漂亮,眸光流轉之時,骨子裡溢出來的嫵媚勾得江肆心臟發疼。
偏偏正主一無所知,翹著唇角,一副興趣盎然的惡劣模樣。
“你剛剛在生氣嗎?還是在焦躁,失控到砸了這麼多東西,為什麼?”
她的紅唇一張一合,吐露出的字眼像是沾著粘稠的甜汁。
江肆定定的看著,忽然有些不著邊際的想——
如果含住了,那些甜汁會被吮吸殆儘的吧。
吞下去,融進血液裡,長成血肉,徹徹底底屬於他。
死水般的長眸化開一層層漣漪,江肆沒有回答青挽的問題,反而很輕的對她說:“那個女孩是我父親聘請的保姆。”
“我沒有留她,也沒有見她。”我有在聽話。
青挽笑意微頓,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江肆是在回答她幾天前的問題。
她也聽懂了他的未儘之言。
他是在覺得,是因為那天沒有答應她的話,她才會接連這麼多天都沒有出現。
嘖。
青挽唇邊的弧度一點點收斂起來,她站直身體,慢條斯理的走到江肆正麵。
從始至終,江肆的目光都死死的黏在她身上。
壓抑的貪婪裹挾著胸口那龐大的黑色愛意不斷圍堵向青挽。
在肉眼看不見的地方,那繚繞而起的黑霧扭曲怪異的如同異族的觸手,急迫而渴求的蹭著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
可黑霧的主人此時卻仍舊一臉淡漠,無欲無求得像是高坐蓮台的佛子。
嗬,一如既往的能裝。
青挽眸底情緒諷刺,她居高臨下的睨著江肆,挑釁般的捏住他的下頜,抬高。
“想要獎勵?”
江肆沒有應聲,隻是幽黑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欲色,粗大的喉結在昏黃的燈光下曖昧地滾動著。
青挽挑眉,忽然扯出一抹笑,在江肆灼熱滾燙的目光中,她俯身壓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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