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著這一幕蕭宏律跟程嘯也都是鬆了一口氣。
畢竟他們兩個還真不知道,九叔竟然還有檢驗血液中怨氣的能力。
因為以上種種這才將時間推遲了一天。
否則昨天,實驗就可以開始了。
林九將銅錢,紅線,香灰,反正就是一些常見,但是不常用的東西,布置在了周圍。
再用銅錢構連之後,看著鮮血浸入土中,這才算結束。
“好了,嘉樂,讓他們兩個休息一會吧。”
“今天的量已經結束了,記住,以後七天一個周期,四十九天之後才能重頭再來。”
這邊師傅剛說完,乾了一大早上的文彩跟秋生直接累趴了下去。
畢竟周圍坑可都是他們用鋤頭一下一下刨出來的。
九叔跟四目都準備就緒之後,兩人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向了遠處。
隻見一個土黃色的光幕當中。
蕭宏律盤膝而坐,頭頂懸著一枚綻放著金色光暈的金色太陽。
身前則是一顆黑的不能再黑的人形存在。
這個黑影不是彆的,正是之前挖出來的任老太爺,跟一隻手臂。
多出來的斷臂正是林九之前砍下來的。
而在這一具僵屍,跟一條手臂之下。
是一團不過巴掌大的透明火焰。
不斷灼燒著上方的斷臂跟已經成了僵屍的任老太爺。
老太爺也是憋屈,太陽都沒看見,血更是一口沒吸直接就被兩個道士一個和尚給刨了出來。
黑僵確實是黑僵,但也是真的弱。
就這麼說吧。
昨天中午,菁菁端著的一口水還沒喝完,這位任老太爺就已經趴地上,被嘉樂三人用捆屍索綁成了一隻大閘蟹。
到了蕭宏律手中,也更是可憐。
隻能說的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隨著透明火焰的灼燒。
最先扛不住的就是斷臂。
沒多久就化成了一股黑氣,最後黑氣更是凝煉成了絲線,甚至不仔細看都看不見。
而作為一個整體的任老太爺則就堅強的多了。
足足就這麼燒了半個多小時才開始有了“融化”的跡象。
而就算隔了一層光幕還有師傅在場。
但是其中僵屍瘋狂痛苦的吼叫還是讓文才幾人一陣心慌。
而也就是在嘶吼之中,一枚黑色深邃的屍丹懸浮在了蕭宏律蕭宏律身前。
正是那一具黑僵跟斷臂濃縮而成的精華。
“須彌芥子,陣法通神,屍氣凝丹,這些手段我也隻是在其他門派典籍之上見過。”
“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九叔說著就歎了口氣。
“罷了,既然是舍生取義,那我也不藏著了!”
“師弟,給我三滴精血!”
“我要給這銅角金棺點靈!”
在九叔還沒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四目道長感覺自己師兄說的都對。
但是現在,這就有點不那麼美妙了。
“額,師兄你怎麼不用你的?”
九叔轉過身義正言辭道:
“我這胳膊剛剛長出來,補血我還來不及呢。”
“更彆說精血了,”
四目道長瞪著眼睛艱難開口:“俗話都說,一滴血十滴精………”
九叔眼睛一瞪。
四目道長也是果斷抽出一根長香,口吹火星點燃。
然後對著長香對著自己眉心一劃。
三滴透亮精血湧出。
九叔看見這一幕,手掌帶風一揮。
憑空抓著三滴精血就射向了棺材前麵祭壇紅燭上的火苗。
也不知道怎麼做的。
三滴紅色精血竟然停留在了燭火之上開始了煆燒。
等再出來的時候就變成了跟水一樣的透明存在。
九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用符紙接住,一手繼續刻畫最後幾筆,然後一手就貼向了身前金棺。
九叔的這最後一掌在其他人眼裡就好像觸碰到了一個開關。
原本在陽光下就金燦燦的銅角金棺,現在更是猛地一閃,爆發出了一陣強光。
得虧是在白天。
如果是晚上,說不定就傳出去什麼謠言。
隨後更加神奇的是。
棺材上被刻畫的血色紋路如同人的皮膚一樣活了過來。
開始了遊走,一會分散一會彙聚,似乎有些特定的規律蘊藏在其中。
看見這精彩一幕的幾位徒弟輩存在紛紛跳了起來。
“我靠,棺材成精了!”
一休大師從身後冒出來:
“你們幾個沒大,沒小,沒見識。”
“這是在煉製法器。”
文才,秋生,嘉樂,還有菁菁都好奇看過來。
一休大師解釋道:
“這銅角金棺,原本是為了封住僵屍,但是現在銅角沾了人血,金棺畫了鬼符。”
“反而更加容易凝聚地氣,斂收陰華。”
“這裡麵的道理暫且不說。”
“光是這具棺材埋進這處養屍寶穴,不出十年就能成了法器。”
“而現在這一步,就是相當於提前了。”
“你們兩個的師傅確實厲害,比起四目這個混子強的多。”
“起碼這一手分心兩用,單手開靈他就做不到。”
“要知道,最低級的法器,那也是法器,更彆說這養屍棺了。”
看著異常流光閃過的銅角金棺,程嘯幾人對於這個意外之喜。
是有點措手不及。
劇情道具見過,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主角給他們量身定做。
而且還是一具棺材,隻能說太貼心了。
彆的不說,這玩意怎麼也價值一個D級支線劇情吧。
隻能說連吃帶拿的感覺真香。
十幾分鐘後。
四目道長跟九叔合力抬起了棺材,程嘯對著月兒點了點頭。
這位少女抱著程嘯就這麼直接走進了豎著的金棺當中。
銅角金棺還是之前多餘的存在,算是正常規格。
但是好在月兒身材嬌小,程嘯更是一個嬰兒,所以兩人站進去之後空間還是非常可觀的。
不過也就是兩人調整位置跟姿勢的時候,菁菁幾人才回過味。
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不是,師傅。”
“程前輩怎麼也跟著進去了?”
一休大叔笑嗬嗬的說道:
“這有什麼奇怪的,活人化僵,在我看來這就是開天辟地頭一回,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屍毒入體,一方麵不能讓人死去,一方麵又不能讓人活著。”
“這樣的醫術也隻有程道友才能做到。”
“所以他進入也是必然。”
四位徒弟輩的存在聽著感覺沒問題,但是總有一種違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