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四個才發現了一個事實。
這些圍攻他們的人,每一個人的身體素質都沒有他們強大。
沒有他們快,沒有他們強。
甚至更沒有刀法技巧可言語。
隻不過前麵因為他們沒搞清楚狀況再加上“初來乍到”這才被整的狼狽不堪,以至於被次次斬首。
噗呲!
嘉樂用小臂骨頭擋住揮砍。
但是沒有擋住背後偷襲。
人首再次分離。
就算是他們四個已經發現了問題。
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寡不敵眾。
這一次,四人還是被再次斬首。
又一個問題出現了。
那就是麵對沒有自己強大但是數量眾多的敵人應該怎麼辦?——
在不斷的死亡中,四人終於找到了一個答案。
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要比對方更狠更凶更瘋更不要命。
隻有不怕死才能不會死。
這個答案教不會,是四人戮戰了數十次才無師自通,懂了這個道理。
——
寂靜黑夜。
靜的讓人發瘋,也讓人無奈。
“第十六次,還是十七次了?”
嘉樂問道。
菁菁回答:“現在是第十八次。”
“咱們已經死了十七次了。”
文才站在原地,哭喪著一張老臉:
“我不想死了。”
“雖然死不了,但是太疼了。”
秋生看著嘉樂同樣說道:“哥,我也不想死了?”
嘉樂皮笑肉不笑回道:
“表哥,不是親的。”
秋生滿臉認真:“表哥那也是哥,大哥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嘉樂站在菁菁前麵:
“辦法就這一個。還有你剛剛為什麼不砍下來腦袋,那個黑衣人沒死透才偷襲的我。”
“還有文才,你躲後麵乾什麼,你在怕死?”
“越害怕,死的越多也越快也就越疼。”
“要不然剛剛咱們就可能成功了!”
嘉樂沒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似乎成為了這個四人小團隊中的隊長。
聽見這話,文才跟秋生看著嘉樂終於有了一點認真的表情:“師兄,真的能成功?”
嘉樂點頭:
“以傷換傷,隻有不怕死,才能全殺了他們。”
“這一關才能過。”
幾人說話間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是死了十七次之後摸索出來的經驗。
從進入開始,到第一個黑衣人出現。
他們有一分鐘的適應時間。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那是一個成年人在房頂瓦片上奔跑的聲音。
嗖一聲。
半空中的中年男人還未落地,就瞪大了眼睛。
因為剛剛院落之中竟然射出一把長刀,徑直的貫穿了自己的心口。
還不等徹底死亡,他就看見一個身影追刀而來。
看都不看他抽刀之後主動殺向了身後的隊友。
而他自己隻感覺右手邊一陣風聲響起。
隨後自己的腦袋就飛了起來。
三個身影緊隨而至,跟尚且沒有落地的敵人,你來我往打殺在了一塊。
刀法是什麼,四人沒見過,也沒學過。
這兩個多月的時間中,每天冷兵器的訓練,很奇怪。
奇怪到讓他們四個都認為是所有訓練中最沒用一項訓練。
刀,劍,槍,棍。
四種兵器每一種不學方法,隻是一味地練習。
刀是砍,劍是斬,槍是刺,棍是揮。
但是現在四人,起碼嘉樂不這麼想了。
因為很有用,有用到自己好像學會了刀法。
一種應用於先發製人,以少敵多的刀法。
不知不覺,就從自己手中用了出來。
當然了,說是刀法有些牽強,或者說是一種技巧比較合適。
但是不管怎麼樣。
刀的砍慢慢從他手中演化出了不用的模樣。
五分鐘。
時間並不多,因為生死拚殺從來沒有你來我往。
雙腿脫力,秋生從房簷上臉朝下的就這麼摔了下來。
文才,嘉樂,菁菁儘管沒有這麼狼狽,但也好不到哪去。
劇烈的喘息著肺葉之中的血腥氣體。
四人就這麼坐在血泊地上,看著周圍遍地的屍體。
秋生茫然問道:“然後呢?”
“是結束了嗎?”
“但是怎麼沒有變化?”
秋生說著就打算起身去推門。
可還不等這位起來,嘉樂就搖頭道:“彆試了。”
“我剛剛都試過了,門推不開,也出不去。”
“隻有這個院子跟房簷是咱們的範圍。”
說完,四人之間就沉默了下去。
“菁菁,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聽見嘉樂的話,文才跟秋生都是看過去。
菁菁的表情竟然出奇的古怪。
看見其他仨人看向自己,菁菁這才說道:
“按照莫斯的提示,我們是死士,那任務是什麼?”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刺殺或者是埋伏吧?”
“反而更像是咱們四個被埋伏了,這才被這麼多人圍攻。”
“但是咱們四個不能出這個院子,所以我在想咱們這個身份的任務會不會是吸引火力?”
“又或者是調虎離山?”
“圍魏救趙?”
“咱們既然是死士,顧名思義那就是棄子。”
“現在埋伏咱們的人都死了,任務隻完成了一半,另一半則是……”
菁菁沒有說出來,而是指向了小臂上的最後一行字。
準確的說是最後四個字。
事畢身隕!
嘉樂,文才,秋生都是一愣。
死士兩個字他們聽說過,但是沒見過。
但是這一刻,他們突然有點理解了。
秋生愣神道:“所以,完成任務是死!”
“不完成任務同樣也是死?”
“事畢身隕,事畢身隕!”
“這……”
秋生想說的是這個事情是不是太離譜了,因為怎麼可能。
但是緊接著,他就看見菁菁跟嘉樂認真的眼神。
四人抱著刀,就這麼對視了起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文才將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拿了下去出聲:
“不行,下不去手。”
“秋生,要不我殺你,你殺我?”
“反正說的是完成任務之後就得死,沒說怎麼死。”
“不行!”
嘉樂阻止。
“有沒有可能自殺也是訓練的一部分,如果互相殺死,那最後不通過還要再來一遍怎麼辦?”
嘉樂說這話,起身提起來了手中長刀。
“呼,你們儘快吧,我先走!”
說完,嘉樂就手腕發力一轉,鋒利長刀一閃而過。
嘉樂閉著眼睛的腦袋就這麼滾在了三人腳下。
原來嘉樂不是不怕,隻是從他說話開始就已經提前閉上了眼睛。
看見這完整一幕的文才就想著大聲喊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