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方軍推了少年一把,訕笑著介紹道“芽兒,這是俺大伯家的大哥,叫於方利,小時候經常在村裡玩的。現在老厲害了,一手劍法,打遍於家村無敵手,正在四處遊曆,明年想像大伯一樣,當鎮裡的捕快,昨天晚上才到的。”
蘭芽真沒想到,於方軍騷包的外表下,還有一顆如此火熱的心,蘭芽大手一揮,毫不客氣的指揮著三個少年乾這乾那兒。
於方軍熱情洋溢,鐮刀如飛。
於方利空有一顆俠士的心,長著一幅農民的技術,長劍一掃,比於方軍手裡的鐮刀使得還順手,長劍在他手裡舞得這叫一個眼花繚亂。
見蘭香和蘭芽目不轉驚的盯著他,麵色一紅,武得更加起勁兒,還帶著團花等花樣了。
蘭香心裡想這少年的劍舞的,怎麼形容來著,像羅氏繡的花一樣花團錦簇,可彆-不小心把自己傷了,好幾次差點劃著自己臉,雖然長得也不是太好看,總比毀容好吧;
蘭芽心裡想哪來的二貨,你這是在撩妹嗎?這分明是在逗比的路上越走越遠,看著吧,不出三個數,鐵定劍飛人倒,可千萬彆傷著人才好。
事實證明,千萬彆想不好的事情,因為常常是很靈驗的。
在於方利割掉一大片草叢再借力挽一個劍花之時,隻見長劍,帶著呼嘯的風疾射而出,越過於方軍的頭頂,越過於方利一竄而起的褲襠,最後哧的一聲,沒入了草叢……
蘭芽終於舒了一口氣,這劍法,沒傷到人就是最大的成功。不由得打心裡為於方利慘淡的捕快生涯歎了一口氣。
隻是剛舒完氣、歎完氣,隻聽咕咚一聲響,接著“吭哧”一起痛叫,接著沒了氣息。
蘭芽剛剛放下的心再度懸了起來,牆角草高緊密,這把劍不知射到了什麼東西?難道是有人不想上山腳,在這裡割些野草喂牛或是上茅房被誤傷了?
於方利也是嚇得麵如土色。
於方軍算是膽大的,見蘭芽手拿鐮刀向草叢中邁進,自己也膽大的站在蘭芽身側,齊齊向草叢中探去。
草叢有一人多高,有種壓抑的沉重之感,二人看到腳下勿自掙紮的物事時,雙雙對望了一眼,齊齊現出憂色,隻是細看之下,二人的憂色卻是不同的。
將物事周圍的草割了一圈,中間的物事露了出來。
蘭香、於方勝、於方利也都湊了上來,隻見,長劍不偏不倚的直穿過一頭大肥豬的脖頸兒,隻掙紮了兩下,便一命嗚忽了。
蘭香嚇得麵無血色,擔憂的看著蘭芽,蘭芽收到大姐眼中的意思,將彆人家的豬弄死了,這得要陪多少錢啊。
蘭芽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蘭香先彆吭氣,看向同樣憂色的於方軍,準備往於方軍身上賴了。
於方軍擔憂的看向於方利道“這是俺家前些日子丟的豬,豬頭上有記號,沒想到自己跑到了這裡,這要是讓俺娘知道在這裡死了,定要大吵大鬨,陳家躲不掉,於家跑不掉,最後還得向大伯告狀,你的遊曆計劃隻怕就夭折了……”
於方利,果然出師不利,不過,這樣對我就有利了,蘭芽心裡一笑,麵上卻憂心道“我家倒是沒關係,隻是聽說於家哥哥是要當捕快的,這樣一來,隻怕於家大伯看到你如此‘玄幻’的劍法,做夢都會嚇醒吧!”
於方利老早就卸下了傲嬌的武裝,一臉的憂愁道“這可如何是好,頭可斷,血可流,捕快大俠我是非當不可的。”
看著於氏三兄弟皺得如同包子樣的臉,蘭芽小心翼翼道“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辦法?”三兄弟目光炯炯,看得蘭芽心裡竟生出了一絲愧疚。無奈接著說道“你看前麵是什麼?”
三兄弟抬頭看了看,天色很晴朗,微風,無雲,陽光萬裡,青山如黛,一臉狐疑的又一起看向蘭芽。
蘭芽又用手指了指前方道“你看前邊,青山綠水,有樹木有花兒,還有髭狗,有老虎……”
三兄弟仍是一臉懵逼的看著蘭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