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小丫頭生氣了,王安世有點摸不著頭腦,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讓王豐將粉條工坊的提成銀子,足足一千兩的銀子。
蘭芽滿意的點了點頭,對安世態度明顯好轉,嘻笑道“恭喜安世公子,在南蕭又開辟了新生意,隻要方子不再被泄,盈利個五年十年,絕對沒有問題。”
安世狀似蘭芽般回了個禮,笑道“借於姑娘吉言,我王家生意自當蒸蒸日上,王家興、則於家興,王家衰、則於家衰,榮辱與共,唇亡齒寒。”
蘭芽但笑不語,拿了銀票離開了日月樓。
王安康眉毛擰成了一股繩,憂色道“安世,這於蘭芽心思可不是一般的深沉,她瞪著我時,我都感覺到發毛。”
王安康歎了口氣,淡然道“但願她能為我所用。洛城那老家夥來了,我這個養在外邊的,怎麼著也得儘儘心意,大哥,讓蘭芽來幫做這個火鍋怎麼樣?”
王安康臉色一蘊,搖了搖頭道“安世,火鍋主要吃這個氛圍,這樣洛城那個人對您又多了幾分孺慕之情,隻是,蘭香、蘭香做菜比蘭芽好吃。”
看著大哥有些莫名發窘的表情,安世心裡不由一亮,笑道“大哥,莫不是蘭香給你做了一個月的飯,你,喜歡上她了?”
王安康老臉羞得痛紅,轉而一臉肅然道“我不知道喜歡不喜歡,隻是一人住在半山,經過公務的瑣事,看她每日來柴米油鹽、做飯洗衣,竟覺得這種生活也說不出的愜意。”
王安世靜默的點了點頭,大哥粗枝大葉,頭腦簡單,如果有一個知冷知熱的溫婉女子,也許較一個鬼馬精靈的頑劣女子,來得更加幸福簡單些,而且,似乎也將於家牢牢拴在了王家這條船上。
想及此,王安世竟覺得本來陰暗的路徑,竟變得開闊起來。
轉眼進入臘月,聽說皇帝前來祭天,百姓們奔走相告,一片榮與俱焉,喜形於色。
上次彈賅卓蕭然殺戮過重,不宜參加大典的禦史官,被另一個官員關於“生態平衡”的“歪理邪說”,氣得直接在大殿上要撞柱子。
沒想到,他沒成撞,反駁他的人當先撞了頭,臨死口中高喊著“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殺戮是為止戳!”
於是,卓蕭然成功的由“小我”變成了“大我”境界,成功的參加了祭天大典,還成了臣子表率。
祭天過後,皇帝宣讀的卓蕭然與蕭玉的賜婚聖旨,因北蕭王蕭若力爭,決定於卓蕭然十八歲繼承王位前昔完婚。
王安世一臉擔憂的看著蕭然,蕭然卻一臉平靜,靜靜的吃著東西。
“蕭然,這回聖旨下了,你,怎麼辦?”
蕭然一抬眼瞼,不以為然道“什麼怎麼辦?最起碼不用現在完婚,這是好事兒啊。”
王安世則深思道“拖到十八歲,不知道北蕭王又搞什麼鬼。”
蕭然冷然道“蕭若又怎麼會安心將女兒嫁給我?看著吧,蕭皇可以靜寂一段時間了,而北蕭王又要粉墨登場了。?”
……
秦府內,大風卷起,雪花紛飛,一片銀妝素裹,一樹梅花層層堆疊,給蕭瑟寂寞的秦府冬天增添了一分生機。
秦二公子站在書房內的桌案前。
室內已經填了五個炭盆子,一室的溫暖。
二公子偏要打破這溫暖,將案前的窗子一把推開,一陣雪花飛舞而入,舞到了他的嘴臉之上。
雪花遇暖,瞬間化為了一汪水,流下了臉頰,如同文人墨客工筆下悲情懷秋的仕女。
二公子平鋪一張宣紙,手握工筆,抬眼看向
院中的梅花,以及梅花下矗立的大公子秦炎。
這梅花是秦焱求了秦炎央人移進來的,為院落憑添了幾分情趣。
秦焱甚是喜歡畫這梅花,大公子秦炎也喜歡站在梅花下舞劍。
沒有梅花,秦府一樣的矗立雄渾,有了梅花,卻讓人心境平添了幾許溫暖,幾許情致。
秦焱眼神一蘊,筆觸飛落,落英的梅花、矗立的男子,躍然紙上。
看著完成的畫作,秦焱總覺得少了一些什麼,一個人影不由得浮於腦海,筆隨心動,一個嬌小的身影呈現在畫中男子的身側。
秦焱眼色一蘊,也許,那女娃子就如同這梅花,也許能為兄長的生活憑添幾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