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了蘭芽的漢子,臉上的囂張之色還未消失,隻覺脖頸一痛,一把薄如蟬翼的利刃劃過了脖頸,鮮血未流,人己先倒了地上。
秦二眼睛不眯?,怒到“竟敢傷了我的芽芽,找死。”
蘭芽頓時如墜夢中,原來,秦二不僅會武功,而且還不太弱,以前的以前,那個很弱的需要她保護的秦二,原來隻是黃梁一夢。
一瞬間的寂靜,雙方再次戰在一處。
隻見天空亮起了一抹藍煙,卓府護衛如潮水般四散湧去,秦殤屏氣凝神,六神全開,準備迎接敵人新一輪的詭計。
靜寂一片,仿佛剛剛的打鬥隻是一場錯覺。氣氛卻是分外的凝重。
一群白衣人似從風雪中顯現,靜謐的向圈中眾中包圍而來。
當中之人,一身白色鬥篷,外披紫貂大氅,身側跟隨著兩匹白色風狼。
少年打馬走近,看著秦殤,陰冷道“七色王爺來到七星山做客,怎麼也得再逗留幾日,讓卓某儘儘地主之誼。”
秦殤冷冷的看著卓蕭然,哧然一笑道“秦某當不得卓小王爺的‘濃情厚誼’,卓小王爺還是請回吧,不勞相送。”
蕭然冷漠的看了一圈眾人,眼睛停在緊緊被秦二牽了雙手的蘭芽,冷然道“當年失蹤的懷王,竟然在蕭國多年,還真是讓人意料之外,懷王爺緊拉著蕭國一個小小農女做甚,難道是拐了蕭國的農女,讓她做一飛衝天的春秋大夢?就不怕被你父皇判成細作,再將你治個裡通外敵之罪?”
蘭芽心下一跳,自己怎麼說也是蕭國人,到了秦國,秦懷王有秦殤相護,自己隻怕是難逃一死的結局,這蕭然還真是專戳自己的痛點。
秦焱攥著蘭芽的手更緊了些,冷然道“卓小王爺還是操心自己的事情吧,恨我之死者,十之八九,無外乎爭權奪利之輩;恨卓小王爺活不過十八歲的,卻是千千萬萬,遍布蕭國天下的尋常百姓,當年,卓王爺可是為一個小妾,丟了南川十七郡。”
蕭然氣得深身一哆索,大手一揮,白衣人逐漸縮小包圍圈,向蘭芽所在方向襲擊而來。
蘭芽與秦焱左躲右閃,逐漸向秦殤方向靠攏,隻是目標太過明顯,引得眾卓府護衛追襲。
蘭芽神情一凜,對秦殤道“戰神王爺,卓蕭然不會拿我怎麼樣的,我引他離開,你們速速離開。”
秦焱卻不肯放了蘭芽的手急道“你不和我一走嗎?”
蘭芽苦笑道“懷王爺,拋開家人不談,單一個細作之罪,農女就承擔不起。”
秦懷王哀求的看著秦殤道“大哥,我想讓芽芽跟我們一起回家……”
秦殤難得一破冰山麵容,展顏一笑道“我是你大哥,我向你保證,我帶她回家。”
轉眼對蘭芽低語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去秦國,你也不願意秦懷被卓家所擒,現在勞煩你穿了我們的衣裳,引著卓蕭然離開,我帶著秦懷離開。”
蘭芽忙點了點頭,扒了一件黑衣人的衣服,套在身上,飛速向山上竄去。
秦二臉色一沉,欲追蹤而去,秦殤道“二弟,我一定幫你達成心願,但,你得聽從我的指揮。”
秦二鄭重的點了點頭。
秦殤在秦二耳邊耳語了一會兒。
見蘭芽身影已經進了林子,秦殤大手一揮,無數道箭矢向蘭芽射去,直取蘭芽的後心,隨即小廝秦竹得令,帶著一大隊人馬奔襲而去。
蘭芽心下大驚?,分不清是卓家侍衛的箭還是秦殤侍衛的箭,隻是下了狠力氣,向山上奔跑疾馳而去。
卓六大吃一驚,掠到蕭然身前道“少爺,這秦殤對蘭芽是劫持不成下了殺心了。”
卓二則臉色一凜道“少爺,怕隻怕,蘭芽和秦家是一夥的,等著引你上鉤,我們還是全力追殺秦殤吧。”
蕭然冷色看著卓二一眼,冷冽道“你已經犯了一次錯誤了,還要再犯一次錯誤嗎?”
卓二忙禁了口,叫了一隊人準備向山上追去,卓蕭然擺擺手道“卓大不在,你武功是我們幾人當中最高的,也隻有你能與秦殤抗衡,我和卓六去救她。”
說著,帶著一小隊人向山上追去。
暗夜裡,一雙冰噬的眼睛突然射出精亮的光,冷?哧道“原來,卓蕭然和秦殤都有在乎的東西。如果他們在乎的東西同時消失了,這個死仇是不是更加好玩了?”
男子掩了口輕笑,轉過身來,帶著一隊人,如同夜梟般撲向了山上。
不知是秦殤真的對自己起了殺意,還是為了增加逼真的效果,蘭芽險像環生,胳膊被一隻箭矢射中,汩汩的流著血。
蘭芽神色一凜,順著熟悉的路徑直向雪山上奔來,心裡想著,大不了,如同上次一樣,再次滾下雪坡,也總好過命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