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小白穿越日常!
王安世驚異的看著眼前壯實的少年,笑道“參軍之人,殺場九死一生,千裡騰達一人,站對了隊,跟對了人,同樣至關重要,你,確定要參軍?確定跟著我?”
柳元堅定的點了點頭道“我跟隨大人,自然對大人忠心耿耿。我出人頭地也不為其他,隻為將來能驕傲的站在蘭朵麵前,不再仰望的迎娶她。”
王安世突然有些恍然,原來,眼前的少年喜歡著蘭朵,卻因為於家地位越來越高,生活越來越富足,兩家差距越來越大,自卑心理也越來越重,有這樣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柳元自然不會放過。
王安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隻不過,自己的目標,始終是扳倒一人,而柳元,始終是心念一人。
王安世點了點頭道“我可以收留你,也可以給你飛黃騰達、足以平視甚至傲視於家的機會,就要看你能不能把握住,能不能吃得苦中苦。”
柳元咣咣的磕了三個頭,堅定道“大人放心,自己選擇的路,萬沒有後悔的道理,即使將來戰死殺場、馬革裹屍,柳元也絕無怨言,反而萬分感謝大人給草民機會。”
於采荷順著窗縫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平安,平安已經四個月大了,被蘭芽養得白白胖胖,會呀呀學語,會嗬嗬歡笑,海氏見了他,也會忘記紅杏給她帶來的煩擾。
紅杏懷孕也已經六個多月了,為了照顧她,於三光日日不離身,連粉條作坊也是鮮見身影,更彆提回海氏這裡了。
小家夥除了胸口那一點點突起和兩個六指,與其他嬰孩兒無異。或許是蚊蟲擾了美夢,小家夥揮起手掌抓臉,臉頰登時顯現了一條細細的指甲痕。
於采荷急忙推門而入,心疼的撫了撫平安的小臉。
這是她第一次碰觸到小平安,雖然在一個院裡住,於采荷卻視平安為夢魘一般,躲避著小平安。
似一種被閃電擊中的愕然,於采荷鬼使神差的挪動著手指,從小家夥的頭發,一直摸到小家夥的腳指甲,輕歎一口氣,眼圈有些微發紅,從懷中掏出一隻帕子,從中間一扯為二,仔細的包了平安的兩隻小手,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院子,隨即步伐堅定,頭也不回的上了一輛馬車。
蘭芽下山之時,恰逢馬車飛馳而去,獵獵飛揚的馬車車圍之上,印著付家的標記。
蘭芽沒有去追,有些人,注定留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看著漸行漸遠的車輛,蘭芽心裡一陣發酸發苦。
回到家裡,蘭芽換下了自己身上的臭衣裳,洗了個熱水澡,清清爽爽的站在海氏麵前時,海氏正焦急等著她,說於采荷不見之事。
蘭芽指著平安手掌上包著的帕子道“娘,你彆著急,我小姑走了,你讓人請我爹回來,讓他去和我爺、我奶去說,免得我奶為難你。”
海氏點了點頭,到了紅杏那裡,海氏向於三光說明了事情的經過,於三光剛要與海氏回老宅說和此事,紅杏卻吵嚷著肚子疼,於三光登時慌了神,又是請郎中,又是抱上榻休息,哪裡還管於采荷何去何從。
無奈的海氏隻好由綠柳陪著,到了老宅,向張氏和於友善說明了於采荷出走之事。
沒有納紅杏為妾之時,於三光時不時會給於家老宅買些吃食或穿戴等物件,娶了紅杏之後,紅杏管得嚴,除了粉條坊的工錢,就連蘭芽給於三光的私房錢,也被摳出來一分不剩。
於三光沒有閒錢給老宅置辦東西,張氏早就心存不滿,她不怪兒子,反而責怪當家管錢的蘭芽。
此時海氏正撞上了槍口,張氏借機破口大罵,說什麼也不放海氏走,讓海氏陪她的閨女,找回她的采荷。
綠柳為人潑辣,推開幾個女人,飛快的跑回家,將事情告訴了蘭芽,蘭芽眼色一沉,帶著鷺兒,三人便奔了老宅。
離得老遠,就聽到張氏習慣的敲雞食盆子聲音和破口大罵之聲,蘭芽登時心煩得要命,就如同有一千隻蒼蠅在耳邊叫囂個不停,即吵鬨,又惡心人
推開院門,海氏被幾個女人同時圍著,指指點點大罵,如同被一群狼圍攻的小雛羊,抱膝蹲著,眼淚橫流,說不出的可憐。
而周圍的狼,不是彆人,有張氏、何氏、成蘭子,有大著肚子眼看要臨盤的劉氏,還有一向明哲保身的江氏和於蘭花、於蘭草,眾口如一的指責著海氏。
蘭芽哪裡不明白,這是她沒有出壯丁銀子,眾人將怒火一致轉向了三房,借著於采荷這個一並爆發出來。
蘭芽一使眼色,鷺兒左推右搡的推開幾個女人,將海氏從人群中解救了出來,於蘭花要扯住鷺兒,鷺兒借著巧勁兒一轉身,用手一推於蘭花的後背,於蘭花登時來了個狗啃泥,摔倒在地上。
地上有何氏倒的洗衣裳水,於蘭花登時滿臉掛了泥。一臉的醃臢樣子,逗得蘭芽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忽然想到王安世也是這樣欺負自己的,忙收了笑聲,做出一幅眼觀鼻鼻觀心的靜默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