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梅看了忙去拍於大海的後背,卻被於大海避開,趙紅梅的雙手僵在半空,後知後覺,隻能退而求其次倒了杯水遞給於大海。
於大海咳了好一會兒,又喝了幾口水,才壓下去,他的臉因為剛剛猛咳有著不正常的紅,“在門口站著乾什麼?”
似心虛又補充道,“你一直不回來,紅梅做好飯見我一個人就叫我一起吃。”
高秀芬回手帶上門,往西屋走,“那挺好的,我還擔心這麼晚回來你餓到,看來以後我不用擔心了。”
人冷冰冰的回話,話裡又意有所指,加上心虛,於大海再傻也聽出來了,“高秀芬,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樣說,以後傳出去讓彆人怎麼看?”
高秀芬在門口停下,回頭望向兩人,“我這麼說有什麼問題嗎?”
一句話,反而變向的指現兩人心虛。
高秀芬丟下話回西屋了,於大海卻吃不下去了,陰著臉也回去了,獨留下趙紅梅一個人坐在桌旁,桌上還有她用心做出來的兩個菜加白麵片,算起來也是豐盛了,紅燒肉和家拌涼菜,更不要說現在極貴的白麵,結果於大海隻吃了一口。
看著空著的位置還有放在那無人問津的碗筷,趙紅梅隻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不管怎麼做怎麼努力,都在告訴她是個見不得光的。
西屋裡,於大海看著坐在床邊沉默不語的妻子,心裡煩燥,他隨手將門帶上,隔斷了外麵能聽到兩人談話的聲音,“你要乾什麼?紅梅好心好意叫我吃飯,你一回來就擺臉子,你給誰看呢?讓紅梅怎麼想?”
高秀芬抬眼看他,“我之前還真沒多想什麼,現在你這麼一說,我還真要多想了。你隻在乎彆人的感受,那我呢?於大海,彆忘記我才是你妻子,在外麵找一天的工作回來,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丈夫和彆的女人坐在一起像一家人一樣,你說我心裡怎麼想?”
於大海心虛,立馬就找到了轉移話題的事,“你找一天工作?不是去磚廠了嗎?”
高秀芬就是故意給他留口呢,見他順利的接起來,就道,“我去磚廠了,人家一聽我十八歲,連身份證也沒有,說是雇傭童工,怕被查,怎麼都不肯收我。”
於大海張了張嘴,走到床邊坐下,他到忘記高秀芬沒有身份證的事了。
“你的戶口在你爸媽那,又找不到他們,你想辦身份證還得回農村去弄。”於大海想想就覺得麻煩,有些埋怨道,“你在農村怎麼不把身份證辦好了再來城裡?現在還要折騰一回。”
“我進城也是想找找我家人,要是能找到,找他們要了戶口,回去辦身份證也方便,不然沒有戶口就得找村上開證明,再去鎮上落個戶,才能辦身份證。”高秀芬淡淡道,“你不是還沒吃完飯嗎?快去吃吧,涼了就不好了。”
於大海忘記了生氣,心虛道,“你剛剛回來弄那副樣子,我還怎麼好意思去吃?過後你和紅梅解釋一下,兩家住在一個屋簷下,也彆生分了。”
高秀芬歪頭看他,於大海被看的心虛,“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你今天怎麼了?怪怪的。”
高秀芬疑惑道,“哪怪怪的,就是看你一眼,到是你今天怎麼像心神不寧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