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楓立即派人去勸散人群。
就在這時,又先後趕來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約莫有三十三四歲年紀,身材中等,麵目俊秀,手拿一支金笛子,威震四方。此人便是青木幫四大長老之一,江湖人送外號“金笛子”的趙通。
另一人約莫有四十歲年紀,身材高大,一臉胡須,冷麵孤傲,少言寡語,鷹目狼相,十分威武。這人也是青木幫四大長老之一,江湖人稱“冷麵孤狼”的葉鴻衝。
李彥慶見四大長老中已經來了三個,忙向站在旁邊的田楓低聲問道“王長老怎麼還沒有來?”
田楓不知所措的攤著兩隻手,據實答道“我早就派人去請王長老了,可是下人回來報告,說王長老己經醉得不省人事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所以……所以……”。
李彥慶聽了這番話,氣得吹胡子瞪眼,小聲罵道“這個王火炮,什麼時候不醉,偏偏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醉倒,怎麼不直接喝死算了。”
趙通忙安慰道“李長老,你何必為一個酒鬼動怒呢?咱們還是先進去看看幫主吧。”
李彥慶心想也是,便和二人一起進房間去了。
三人進了房間,看見賈申毅抱著陳雪芝的屍身,也都茫然無措,隻有默默的站在旁邊,聽侯幫主的吩咐。
忽然,外麵又響起了一片吵鬨聲。原來都是幫主的至親家屬,他們也都聞迅趕了過來。
李彥慶、趙通、葉鴻衝三人立即退出房間,見幫主的雙親帶著十幾位至親家屬趕來,忙將屋裡的慘狀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有些女眷當場就難過得紅了眼眶,忍不住哭泣起來。
賈申毅的父母提出想進去見見兒子,李彥慶考慮了一下,便與趙通扶著二老進去,其餘的人都在房間外等侯。
賈申毅見父母來了,哭著叫道“爹,娘,孩兒不孝,雪芝,雪芝己離我而去了。”
二老眼中含淚,口中心疼地叫著“兒啊,兒啊。”急步上前去擁抱著賈申毅。
房外的家屬聽到房內的哭聲,一時難以接受如此悲慘的情景,立馬都跪了下來,忍不住大哭哀嚎。哭聲悲怨,響徹夜空,引得院外圍觀的人也都紛紛落淚哀悼。
李彥慶又望了一眼賈申毅,心裡更加憂慮起來。
賈申毅聽著親人們的哭聲,突然急火攻心,猛然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鮮血濺在陳雪芝的禮服上,映得顏色更加鮮紅刺眼。
他急忙用手去擦抹,想抹掉血跡,哪知卻越擦越臟。突然,他眼前一黑,軟弱無力的暈了過去。
李彥慶等人見狀,嚇得大聲叫道“幫主,幫主。”
他領著趙通等人急忙搶上前去抬開陳雪芝的屍身,扶住賈申毅,用力掐他的人中。不一會兒,隻見賈申毅又緩過來一口氣,悠悠的醒了過來。
他緊緊地抓住李彥慶的雙手,帶著乞求的目光盯著他,好像有很多話要對他說,卻不知道為何,竟然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李彥慶明白幫主的意思,知道他遭此巨大的變故後,已經心力交瘁,此時再也無法主持大局了。於是他用力的握著賈申毅的手,關切道“幫主請放心,一切還有我們呢。”
賈申毅這才放鬆了身體,然後又向陳雪芝望去。
突然,趙通眼睛一亮,他瞧見了陳雪芝身下有一塊染了血跡的白色手巾。他忙叫道“幫主,夫人身子下有條染了血跡的手巾。”
賈申毅急忙掙紮著伸出手去扯出那條手巾,說道“這不是雪芝的手巾。”
趙通道“難道是凶手留下的?”
賈申毅聽了此話,立刻將手巾展開來看。隻見潔白的汗巾上繡著一朵嬌豔的蓮花,純潔清麗,栩栩如生。在蓮花的下麵還用黑線繡了“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八個字,當真是情意深重。
然而背麵的血跡染紅了蓮花,使這朵潔白的蓮花變成了血蓮花。
眾人見了這塊血蓮花手巾,都在思索,它的主人是什麼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