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他情相許!
太子一上轎輦,轎輦就啟動往東宮裡走。
轎輦內暖洋洋的,許是轎輦的主人怕冷,在裡麵竟烘了兩個火爐。清樂靠在他的懷裡,蓋了兩張大氅,被熱氣烘的有點悶,小腦袋一拱一拱的想要從大氅裡出來。
太子衍低頭看向懷裡的這個不安分的人兒,將她腦袋上的大氅給掀開,露出她那張酡紅的小臉。
清樂感覺沒有那麼的悶了,安分了下來。感覺臉上有些許的癢,清樂伸手撓了撓,摸到了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睜開眼睛與他對視了,看清楚前麵的人,清樂不清醒的大腦當機了一下“太子。”
要說這清樂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太子。因為小的時候受到太子的欺負實在是太多了,每回被欺負了還要被人按著脖子給他道歉,久而久之清樂就知道自己在他的身上討不到好,每每見了他都繞道而行。可自己每回做出的不合禮的事情都會被他撞見,然後自己就會被訓斥。
記憶如潮般向清樂湧來,一貫囂張的清樂此刻在他的麵前難得的安分了些。看清是他之後,清樂連忙從他的身上起來,坐在塌的末尾,離的他遠遠的。
雲祈衍懷裡一空,臉色冷了下來。落在清樂的眼裡就是他又生氣了,清樂低垂著腦袋不敢看他,目光落到那盤桃花酥上,那是她最愛的一種糕點。但是現在的時節哪裡會有桃花呢?似乎她每一次被迫去他的宮殿時,好像他的桌上總會有一盤桃花酥,還有她愛喝的果茶。難道他也喜歡吃桃花酥喝果茶?
太子衍看見清樂寧願盯著一盤桃花酥也不願意正眼看他,臉色更加的冷了。清樂坐在塌尾處,不知道是為什麼她覺得更冷了。小心翼翼的瞥了對麵的太子一眼,看見他臉色陰沉的盯著她,清樂心頭一跳,整個人都繃緊了。
馬車已經在東宮停下了,清樂不敢動,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
雲祈衍瞧著她這副模樣,冷哼了一聲,起身越過她下了馬車了。
太子衍一下去,清樂繃緊的身體就鬆了下來。剛剛的氣氛真的是很害怕,直到她的丫環翠萍在馬車外叫她了,她才回過神來掀開簾子下去。外麵的冷風直往清樂的臉上吹,冷的她裹緊了自己身上的大氅。
站在東宮門口,清樂看著門匾上的字,想起來前世她墜崖之時好像有人喊著她的名字,像極了太子的聲音,隻是她從未聽過太子那樣淒涼悲傷的聲音,她遲疑了。
直到太子身邊的孫泰見她在門口站的久了,過來請她,清樂才回過神,抬腳往那東宮走去。
清樂被引至太子的書房,她之前來過許多次,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但還是第一次這麼的緊張。翠萍被攔在了外頭,清樂定了定心神,推開門,緩步走了進去。
裡麵烘了火爐,一點也感覺不到冷,桌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清樂沒看到太子殿下,移步往裡走,才走了兩步,就聽到裡麵出來了聲音。
“喝了。”
喝什麼?清樂看向桌上的那碗湯藥,這屋裡也沒有彆的可以喝的了。將桌上的湯藥喝完了,擱下碗,又聽到裡麵的人說話。
“過來。”
清樂移步進去,太子正坐書桌的椅子上,於她幾步遠,此刻正看著她。清樂施施然的給太子行了禮,站好等待著殿下的吩咐。
“你很歡喜那趙俊峰?嗯?可知他做了什麼?”
清樂等了許久,還以為太子有事尋她,沒想到竟說了這番話。清樂抬頭看他,他似乎頗不喜她與趙俊峰的婚事,想來趙俊峰前世做的事情,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了這場婚事,怎麼會歡喜於他。可這婚事哪裡是她一哭二鬨就能解了的,她要是說自己重活了一會,說那趙俊峰不是良人,父親母親哪裡會輕信她的言語。
憶起前世那將軍府和丞相府後來都倒台了,她飄蕩在府裡,聽到旁人說是太子的手筆,手段狠辣。依她自己的能力肯定的不能輕易的退了這婚,不過,若是能得到太子的相助,這婚事定可以解,自己的家人也會得到庇佑。
想明了其中的利害,清樂往太子靠近了些許,站在他邊上,手中的錦帕被她不自覺攪皺了。清樂鼓起勇氣直視太子的眼睛“殿下,若是,若是我說我不歡喜那趙俊峰,不想與他結親。你可會幫我?”
雲祈衍眉頭一挑,他似乎是沒想到她會說這樣的話,他還以為她會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歡喜趙俊峰,非他不嫁’這樣的話語。
“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幫你?”太子淡然的飄出這樣的話語。
清樂心裡一沉,知道他不會輕易的幫她,但是她不想再經曆前世那般被人給追殺,家人被人毒殺汙蔑的事情了。她偷偷瞥了一眼太子的麵色,雖說太子的言語冷淡,但是太子的麵色已經沒有之前那般的陰沉了。
清樂沉默了許久,太子也沒有催著她,翻開一本書端看了起來。
清樂看著太子,想起太子少年開始就疾病纏身,現將至弱冠,身旁也沒有一個女子,就連通房侍妾也不曾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清樂想起以前的京中貴女常常議論說她的身段和容貌都是最好的,太子不近女色,若是自己開了這個先例,太子也定然會助她的吧。
清樂瞥了眼太子蒼白的臉色,雖說現在屋子裡已然有了暖爐,太子的氣色也不過比在外麵的好了一點點而已;又瞥了眼太子的勁腰,艱難的咽了下口水,酒精上頭的腦子還沒有會過神來,心裡下了決定。
酒壯慫人膽,溫清樂緩步向他靠近,柔弱無骨的小手將他手上的書拿開,小臉通紅的坐上了他的大腿上,小手哆哆嗦嗦的擱在他的腰封上。
太子看著清樂的動作,臉色一沉,眼裡有火光在跳動,他的本意不過是讓她對他好一些,解了婚約之後他再循序漸進,將她套住。沒想到她自己竟誤了意思,主動的送上了門,如此,那他豈有放過的道理。
他的大手抓住她的小手,雲祈衍啞著嗓子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清樂哆嗦了一下,媚眼直視著他,輕聲說“我知道。”
雲祈衍的手放在她的後腰上,暗示性的摩擦了一下,頓了頓“可想清楚了。”
清樂靠近他在他的嘴角上親了一下“清樂想清楚了,清樂要解了那婚約。”
話音剛落,太子殿下的氣息就席卷而來,清樂的唇齒間皆是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的氣息。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的腰封被解開了,清樂忙伸手按住他的手,想讓他不要那麼的急切。
雲祈衍頓了一下,將腰封扯下來丟到地上,騰空抱起轉身入塌。清樂知道自己躲不過,隻希望他能溫柔些對她,她這是初次做這樣的事情“殿下溫柔些。”
衣衫掉落,露出裡麵吹彈可破的肌膚,胸前的柔軟輕顫。儘管清樂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但是還是被太子的孟浪給嚇到了,整個晚上一直的抽泣著,聲音由婉轉變的沙啞。
眯眯糊糊間,清樂的臉麵向塌外,看到屋內的燭火已燃到了底。之前桌上的湯藥碗已經被收走了,輕聲問“殿下先前給清樂喝的是什麼?”
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不願意回她,感覺到他在背後的動作更加的孟浪了,清樂也分不出心思來思考她剛剛說的話了。
等到塌裡一片安靜了之後,清樂窩在太子的懷裡,昏昏欲睡。太子喚了水,抱起清樂去清洗,看著她疲倦的容顏,他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那是醒酒湯。”若是太子的心腹在此,必然會感到震驚,太子殿下說一不二,從未向任何人解釋過什麼,如今已是破了先例了。
清樂聽到了答案,乖巧的應了一聲,任由太子給自己清洗。
雲祈衍給清樂穿上了薄衫,抱著她起身回了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