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他情相許!
第二天,豔陽高照,落進了屋子裡,將屋子照得亮堂。
溫清樂摸了摸身邊的人,被窩已經涼了,想來是早就起了。清樂在床上揉了揉眼,眯著眼睛看外麵的情況,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又哭了好久,今天早上起來眼睛已經腫的睜不開了。
守在外麵的翠萍一直注意著裡麵的動靜,看到床榻的床幔輕動,連忙走近,輕聲問“小姐可醒了,可要起來?”昨天晚上的動靜,翠萍守在外麵都能聽見,一直到了深夜才消停下去。
清樂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嗓音沙啞“幾時了?”
翠萍將床幔撩起來“小姐,已經巳時了。”
清樂坐起來“這麼晚了?扶我起來,梳妝。”
翠萍伸手扶她起來,給她洗漱裝扮。
下到大廳,溫清樂看見大家都已經起來了,隻有自己是最晚的。他們看到她下來,也沒有太大的反應,清樂小心翼翼的去瞄了一眼她哥哥的臉色,發現他並未生氣的時候,心裡安定了些。
清樂坐到了雲祈衍的邊上,夥計給她送來了一份早膳。清樂頂著眾人的目光之下在這裡吃著早膳,多少有些彆扭。
匆匆的用過早膳,清樂就讓人撤下去了。才坐了沒一會,孫泰就過來將殿下請了出去,商量要事,跟在太子身邊的人也都出去了。
清樂看了一圈,她哥哥沒有出去,而且和幽蘭的座位有些奇怪,這幽蘭是坐在清赫的邊上的,但是此刻卻是轉過了身背對著他,清樂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鬨了彆扭,這種事情,她幫不上什麼忙,隻好移開了視線。
季茹安是一個人坐著的,清樂踱步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季茹安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起來精神氣不是很好。
溫清樂看了看她的臉色,手伸出去探了探她的額頭“你怎麼了?今天看上去氣色不太好。”
季茹安握著手裡的茶杯,裡麵的茶水已經涼了,回頭看她“我沒事,昨天晚上沒睡好罷了。”
季茹安說沒事,清樂也不好繼續的糾纏這個問題,隻好轉了話題說起了昨天她聽到的江月樓繡球招親的事情。
季茹安想了想,覺得繡球招親這件事也是稀奇,畢竟在京都,女子婚事都是要經過母親千挑萬選。不管你是否喜歡,隻要對家世有利的,就一定要你嫁過去,從古至今,不知道出了多少對癡男怨女。
溫清樂不過是想去看看那個繡球招親是一個怎麼樣的活動,她從未見過,也隻是簡單的聽說過一兩次,如今就她們就在金陵,此時不去看,更待何時。
商量好了之後,兩人便等著太子他們回來。雲祈衍出去了一刻鐘之後便回來了,比較出去之前的臉色,回來的時候感覺有些許的沉默了。
溫清樂坐回他的身邊,將自己的想法與他說了“你若是沒有時間,你便派兩三個人給我們,我們去江月樓看一次繡球招親。”
雲祈衍輕笑出聲“你想要孤一起去看那繡球招親?你就不拍,那招親的人看見了孤的臉,對孤心生愛慕,將繡球拋過來怎麼辦?”
溫清樂一把抓住他是手“她若是看上了你將繡球拋過來,你不許接,你躲開了去,不許接。”
雲祈衍故作沉思“不接也可以,隻是孤損失了一個愛慕孤的女子,你要用什麼來賠給孤?”
溫清樂忽然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丟開他的手“你不要想的太美了,這人家都還沒有見著你呢,你就想著人家會愛慕你了,說不定人家的姿色還不如我呢。”
雲祈衍寵溺的抓回了她的手“確實是。”
溫清樂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是人家沒看上他,還是她美。他話也說不清楚,清樂憋了一口氣,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下去。
午間的時候,清樂想著要不先去江月樓看一下是什麼樣的一個情況,其他人對此都沒有什麼意見。首先,溫小姐是太子殿下的人,身份擺在那裡;其次,太子殿下都沒有意見,他們哪敢有什麼意見。
不過他們到江月樓的時候已經沒有位置了,因為這今天晚上徐家千金要招親,許多看著有希望的人都已經來江月樓訂了位置。他們來的時候,已經人滿為患了,那怕現在隻是午間。
最後他們找了一家離著江月樓還算近的酒家吃了午膳,溫清樂今天早上起的晚,早膳剛用過不久,吃不了多少,點了一桌子的菜,都是他們在吃著,清樂偶爾吃一點。
午間的太陽愈加的猛烈,翠萍給清樂撐了傘,卻還是感覺到太陽的毒辣,想來是伏天準備來了。
走了一會,清樂就已經熱出了一身的薄汗,錦帕一直在擦著額頭上的汗。往年這個時候,她都是待在府裡,不輕易出門,在府裡有著冰塊鎮著,也不感覺到這伏天悶熱,如今出來,才驚覺這伏天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