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書這是做什麼,哀家隻是說了要薑千金來舞一曲,你跪下是做什麼。”
禮部尚書惶恐至極,袖子不停的擦著額間的汗水“太後說的是,臣謝太後皇上給臣女在殿下獻醜的機會,臣謝過太後,謝過皇上。”
“開始吧。”
曲子已經響起來了,薑銀月就像是被架在鍋上的螞蟻,由原先的主動獻舞,被敲打了一番,如今已經是惶恐不安了。
溫清樂見證了皇家的權勢,再一次覺得天子就是天子,這皇宮裡的主人,是天下最尊貴的人,誰也不能動搖了他們的規矩。
薑銀月起了勢,身子翩翩起舞。目光掃過在座的眾人,今天她是冒險了,兵行險著,太子自幼體弱多病,弱冠未娶親。但太子終究是太子,隻要今天晚上的事情順利,被太子看上,再生下子嗣。將來就算是太子登基,那她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誰也欺不得她。
起舞之間,薑銀月頻頻向太子投去目光,含情脈脈,明眼的人都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偏偏就那太子正眼都未瞧過那薑銀月一眼。
太子的不理不睬,反而激進了薑銀月的信心,越舞越起勁,那目光隻恨不能粘在太子的身上。
溫清樂看的一清二楚,心中鬱結,都恨不得將雲祈衍那招人的臉給包起來。這一天天的,儘是這些投懷送抱的女子,若是他敢看一眼,以後就不要來找我了。
不知道殿中發生了什麼,剛剛薑銀月還在舞的起勁,如今卻摔在了殿中,失了好大的儀態。
溫清樂剛剛隻顧著看雲祈衍的反應了,沒有注意到殿中發生的事情,聽到眾人的低呼聲,她才回過神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薑銀月。
皇上和太後的臉上已經露出不喜,太後當場下令“薑銀月殿前失儀,關回府中思過,什麼時候不會失儀了再出來。”
薑銀月被拉了下去。
原本好好的一場舞蹈如今演變成了一場鬨劇,眾人的心裡都有了較量,誰也不敢在主動的往上湊了。
太後環顧一周,目光落到了溫清樂的身上,臉上的情緒溫和了一些,隔著遠遠的距離說道“哀家記得,哀家的外侄生了一個可人的女娃,不知道在哪裡?可否叫哀家見見?”
眾人的目光齊齊的落到了國公府人的身上,太後的外侄,隻有國公府一人有著這個身份。
溫清樂頂著眾人的目光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案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回皇上、太後的話,臣女溫清樂。”
溫清樂低著頭,太後與她已經在避暑山莊裡見了不少回了,如今這般裝作不認識。她不知道太後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隻能規規矩矩的做事,隻希望不出錯才好。
不止溫清樂不知道太後賣的什麼藥,連溫夫人和她的兄長溫清赫也不清楚,明明已經在山莊見過了。
太後溫聲說“你抬起頭來,給哀家看看。”
溫清樂依言抬頭。
“嗯,不錯,長的真水靈,有哀家當年的風貌。”
溫清樂恭敬道“謝太後誇獎。”
太後話還未說完“清樂可有婚配?”
溫清樂緊張的咽了一下口水“回太後,臣女還未曾有婚配。”
之前與趙俊峰的婚事已經作廢,那趙將軍府還被囚禁著,她早已沒有了婚配。
太後笑的更加的燦爛“好好好,哀家記得衍兒還未婚配吧。哀家瞧著這清樂配衍兒就不錯,哀家做主,給你們賜婚。”
眾人都傻眼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就直接給她賜婚了,對方還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