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他情相許!
煙火盛宴過後,眾人就開始陸陸續續的離宮了,溫清樂也不知道雲祈衍是怎樣越過眾多的人來到自己的身邊的。當她發現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在自己的身邊站了許久了,如今他們有了婚約,似乎就不需要再刻意的避嫌了。
出宮的時候,雲祈衍親自到宮門送她們離開。
溫清樂上了馬車,衝他揮了揮手,得了他的回應之後,就進了馬車裡。
溫夫人跟在後麵,看著自己的女兒這般不知禮數的跟太子殿下告彆,心都要梗住了。趕緊上了馬車,將馬車的簾子放了下來,隔絕了視線。
馬車緩緩出了宮門,溫夫人往外麵的街道上了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什麼行人了,確定自己說的話不會被人給聽了去,這才小聲的與溫清樂說話。
“剛剛在宮裡的時候你怎麼能那樣與太子殿下揮手告彆呢?雖說你的禮數沒有學的極好,但也不能在未來的夫家麵前這般失禮。”溫夫人低聲訓說。
溫清樂撅了撅嘴,雲祈衍又不在乎這些。她在去江南的時候,有一次與他鬨了矛盾,她就整了那一套虛的禮數,結果就是當天晚上就沒能躲掉,直接被懲罰了好幾次。事後還被威脅了說如果再敢與他那般生疏,他定是會罰的更重。
要是她做那一套虛的,等以後他想起來翻了舊賬,倒黴的人可是她自己。當然這話肯定是不能和她母親說,她從善如流的對答“我知道了,娘親。”
溫夫人還沒問完呢,沒給溫清樂逃避的機會“你說,你與太子殿下是不是早就已經心意相通了?還有,今天早上,娘親給你說要去相看那穆家人的時候,你是不是說你已有喜歡的人了?這人,是不是太子殿下。”
雖是問句出口,但語氣已經是堅定的相信溫清樂早就已經與太子殿下有關係,她心中喜歡的,也是那太子殿下。
溫清樂不想欺瞞母親,點點頭,承認了這件事情。
溫夫人想到一件事情“既然你與太子殿下兩廂情願,那今日在中秋宴上發生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策劃的。或者說,你是知情的?”
溫清樂否認道“今日宴席上的事情,我不知道,太後忽然說要下旨給我賜婚,我也嚇到了。我保證,這件事情我絕對不知情。”
溫夫人看著自己這個唯一的女兒,心裡歎了一口氣。今天早上的時候她還想著先個她訓一門親事,緩兩年再嫁。如今皇上和太後一開口,這她的寶貝女兒就直接要嫁到了皇室,還要在年關前完婚。這距離年關也不過一個多月,想到自己的女兒就要離開自己,溫夫人是一半歡喜一半愁啊。
回到府上,溫清樂躺在床上,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還沒有繡完的荷包。手放下來,悠悠的歎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在她的意料之外,她沒有想過要嫁給太子做太子妃。她還想著等最近的風頭過去了,等太子厭惡她了,她就帶上自己的小私庫離京,去外地置辦宅院,養一些麵首,做一些小生意,也能養的起自己,日子又過的快活,何樂而不為呢。
如今她被皇上和太後賜婚,年關前就要嫁過去,算一算,距離年關也就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婚事確實是有些許倉促了,但也沒有辦法,這皇上的旨意已經下了,不按照皇上的意思辦,那就是抗旨不尊。
捏了捏手裡的荷包,忽然間覺得有些許委屈,她還不想這般早便嫁為人婦呢!
門外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翠萍從外麵進來,輕聲問“小姐,你安寢了嗎?”
溫清樂掀起簾子露出一個腦袋,看著她像做賊似的鬼鬼祟祟的進來。
翠萍看到床邊的她,趕緊將門給關上走了過來。
溫清樂縮回床帳裡麵去,翠萍就掀開床帳進來,坐在腳踏上,腦袋擱在床沿看著她。
“小姐,奴婢睡不著。”
“嗯?”
“小姐,你不覺得今日的事情就像是做夢一樣嗎?小姐雖早與太子殿下相許,可是太子殿下一直都沒有說過要將小姐處於何處的地位。今天的事情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壓住了奴婢心裡的顧慮,太後和皇上都看重了小姐做太子妃,那小姐就是穩穩當當的太子妃,誰也趕不走。奴婢心裡高興,想著也不知道要怎麼恭喜小姐,就想把這個給小姐,表示奴婢對小姐的祝賀吧。”
翠萍從懷裡拿出一個平安福遞給溫清樂,溫清樂接過來,攥在手裡“我很喜歡,謝謝翠萍,天色不晚了,你早些去睡吧。”
翠萍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點點頭“嗯,小姐喜歡就好。我知道,小姐也要早點休息,不如明天就改有眼底下就會有青黛了。”
溫清樂點點頭,看著她慢慢的出去,整理好了床帳,關好了門,房間裡隻剩下她淺淺的呼吸聲。
翠萍的平安福被清樂放進了枕頭底下,手裡的荷包被她拿起來看了一眼,算了,就當作是新婚禮物送給他吧。
次日一早,皇宮裡就來人了。
先是嘩啦啦的來了一大堆內侍,送來了許多的禮物,由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宣讀了皇上的旨意。
什麼慧質蘭心,姿容絕代等一些詞語都用上了。國公府的裡的人嘩啦啦的跪了一大片,聽著他念了好一會,才總算是將這些東西給念完了。
領旨謝過公公後,溫清樂還沒得坐下來喝口茶的工夫,皇宮裡就又來人了。這次來的人是尚司局的人,主要是負責未來的太子妃的婚服的事情,溫清樂像個木雕一樣站在那裡,她們讓抬手就抬手,折騰了一天下來,她都已經沒有什麼情緒了。
量衣的時候,那些尚司局的女官還試圖想著講些趣事給她聽,免得她這般折騰過於無趣了。但溫清樂聽了也並沒有太大的反應,那些女官也就歇了心思。
第二日,宮裡負責禮儀的嬤嬤便來了,溫清樂一大早就要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心情極度的不爽。
規規矩矩的學好一套又一套的禮儀,心裡越加的煩悶。偏偏這些事情都是大婚所必須的事情,還不能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