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球長!
當北伐的檄文傳到河南的時候,複漢軍對洛陽的攻堅戰已經打響多日了。同時間已完全吃掉了安徽清軍的第二師、第五師也越過黃河,向豫北的澤州、彰德,還有河北最南的大名府推進。
山東的守備部隊一分為二,一路配合著第三師的第七旅向保定方向進攻,現在溫福和英廉、舒赫德軍的主力已經彙聚到了北京和保定,留守河北南部地區的清軍總數隻有萬把人。而另一路山東守備部隊彙合滄州的複漢軍,直線往北,明顯是要打通山東到天津的陸路交通線。
而天津此刻的複漢軍,兩個月的‘修整期’讓他們一個個生龍活虎。
去歲年末,清軍在得知陳鳴離開天津的消息後,不是沒有鼓起勇氣向天津城發起狂攻猛打,可是徒勞無功。然後清軍的士氣就再度泄掉了。從臘月到正月裡,清軍對於天津的攻勢一直是打鬨,低烈度的交鋒和對峙,讓複漢軍享受了兩個月‘假期’一樣的生活。
正月末,隨著渤海浮冰的消融,第一批規模的水師戰船駛入了曹妃甸,給這裡帶來了大量軍需補給的同時,也送來了四個營的援軍。時間進入到二月,渤海中部的大麵積浮冰會很快就全部消融,水師船隊往來曹妃甸和山東也不再需要繞遠路,海路交通會更加方便。
等到陳鳴帶兵抵到的時候,曹妃甸和岸上的大泊一帶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水陸軍營盤。
“殿下。這裡可真彙聚了天南地北的人了。江北的、江南的,山東的、嶺南的,江西的。除了此次隨您一塊抵到的近衛旅、親衛旅、第三師、騎兵旅、炮兵各團等部外,軍隊數量已經達到了三萬二千人。各部分分彆是山東陸軍一師、二師各一部,江蘇陸軍一師一部,福建陸軍一師一部,廣東陸軍一師一部……”
彙聚在這裡的隊伍還不到原計劃的一半,儲備的軍需彈藥更不足原計劃的十分之一。而他當麵的敵人,滿清的京旗加八旗新軍,加滿蒙騎兵,加直隸少部分綠營和一部分練軍,總數有沒有二十萬人不知道,十五萬人是絕對過的。滿清已經彙聚了自己能彙聚的全部力量了。
就天津和大泊之間的蘆台鎮到七裡海一帶,滿清就布置了不下三萬人的步騎軍,再往後還有北塘和大沽口的清兵,天津城和通州之間也有著阿桂統帶的十萬軍隊。
除了西北、西南和關外的大兵外,這些隊伍已經是滿清現今所能拉扯起來的全部兵丁了,連保定他們都隻留下了那麼人駐守。所以也不用去辨彆他們當中的精銳和平庸,同樣也不用去辨彆他們當中是旗人、蒙古人和漢人,滿清已經走到生死存亡的一刻了。
“傳令後勤部,加快運輸,加快。本督要他們在一個月內,把所有的部隊和軍需全部送到曹妃甸。”陳鳴臉上湧現著一層血紅色。他的宏圖大業即將要完成最重要的一步了,陳鳴現在都有激動地不能自已。
雖然這一戰他帶領的部隊多是非主力守備軍,火槍兵大多數拿的還是老式的鳥槍。但那又如何?滿清的隊伍不也是精銳垃圾摻和在一塊的嗎?現在的這支複漢軍照樣有著絕對的炮火優勢,還有數量充裕又犀利之極的火箭彈。
這一戰陳鳴就沒想過會輸,多是付出的傷亡更加慘重一些。
隻要後勤部能在三月上旬時候把後續部隊和軍需全部運到,陳鳴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擂鼓升帳。”他要先把魯台鎮、七裡海給掃蕩了!溝通曹妃甸與天津的直接聯係。
“大都督萬勝,大都督萬勝……”
“太子殿下千歲,太子殿下千歲……”
數萬人的呐喊聲,蘆台鎮的清兵都能夠聽到了。陳鳴的到來讓本就士氣鼎沸的複漢軍百步竿頭更進一步,赤紅色岩漿一樣滾沸的‘士氣’就豐富是炙熱的太陽散發著無儘的光芒。
如果陳鳴立刻帶兵進到蘆台鎮,他就能發現,隨著複漢軍士氣的大增,彙聚在蘆台鎮到七裡海一帶的三萬清兵的士氣則就像受到了一次重擊一樣,猛烈的震蕩了一陣,嘩的跌落了一截。
陳鳴的‘威風’太大了。這就跟拿戰中拿破侖對於法隊的作用一樣,當他出現在軍隊麵前的時候,法軍的士氣就能憑空增長一截,而他們對麵的敵人就會感覺到恐懼。這是一個優秀的統帥對於軍隊的信心鼓舞!而清軍方麵,就算是素來有威望的阿桂,也遠遠做不到這一。
陳鳴不會放過軍心沸騰的大好機會,召集了各部軍將簡單的做了商議,然後戰爭會在他抵到的第二天就打響。那個時候陳鳴抵到天津的消息估計才傳到北京。
一騎快馬疾馳而入蘆台鎮,在永琅麵前翻身下馬。大聲稟報道“貝子爺,陳逆的馬隊殺出來了!”
“是陳逆的騎兵旅,還是山東的逆匪?”永琅是愛新覺羅氏的宗室,他祖上是雍正朝赫赫有名的總理王大臣怡親王胤祥。他爹是胤祥第七子,襲怡親王爵,他自己也在永珹正式登基之後,被封了固山貝子爵位。
“貝子爺,不是陳逆的騎兵旅,是山東的馬賊。”
永琅心裡大舒了一口氣,複漢軍的騎兵旅雖然人馬不多,戰績也寥寥的,可戰鬥絕對厲害。倒是山東的那個騎兵團,主力本來在滄州,後來乘船到了曹妃甸來,之前跟清軍馬隊幾次交手,並不怎麼出色。“命令僧格,讓他部馬隊迅速出擊!”
永琅在馬上掏出自己的西洋懷表,時間正是下午三三十分。他也就是在三的時候接到的陳鳴抵達的消息,這才隔了半個時,陳逆的馬隊就殺出來了。永琅內心裡非常黯然!
“讓僧格心一。陳鳴逆首已至,陳逆士氣必然大增。彆吃了虧!”
僧格接到命令迅速就領著馬隊殺出了蘆台鎮。他部的兵力要比山東馬隊多一些,除了五百多京旗馬甲兵外,還有一千六七百人的直隸馬隊。而抵到曹妃甸的山東騎兵總數才來了三個營,千裡海路上又折損了一些馬匹,還有不少馬匹生病和未恢複的,至今能夠出戰的隻有千把騎。
兩邊對戰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僧格不能贏了對手,可依仗著優勢兵力,卻始終將山東騎兵壓製在曹妃甸一帶。
清軍出戰之前得了一頓犒賞,每人一兩銀子,而白麵饅頭夾巴掌大的肥肉片子,還有香噴噴的肉湯,管飽管夠。
這夥食絕對是夠可以的!
不過僧格部下全軍上下都沒有幾個露出臉的,就連那些京旗的馬甲兵們也全都愁眉苦臉,還有人一邊哭一邊把肉夾饃往嘴裡塞。因為很有一些人以為,這頓就是他們的最後一餐了。
王平又一個很牛的名字,跟曆史上率領蜀漢無當飛軍的王大將軍重名。他是王進泰的族侄,現在已經給套上了滿軍鑲黃旗的光環了。王家本來是漢軍正白旗的,王進泰貴為直隸提督,漢軍旗大擴招,王家當然少不了了。但是王進泰死的‘壯烈’麼,被手下人擒下獻降,自己自儘身亡,滿清為了獎勵王家,大筆一揮王家就成了滿軍旗的了。
這要是放到十年前,那真的能讓整個王家感激涕零。可是現在,這玩意兒就是一道催命符。
一票綠營的武官也都是哭喪著臉來到王平這裡,探馬的報告對手隻是山東馬賊,但誰敢保證呢?複漢軍的騎兵旅——馬可能不行了,人也全都不行嗎?人就算也全不行了,他們的裝備呢?這一仗不好打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