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朝鮮,名義上是打著看慰朝鮮王室的旗號,實際上要把後者之事查清楚。”
“國安在朝鮮安排的有些人手,他們會主動與你聯係的,務必要精誠合作。”
李裀本來想在年前來南京的,但是遭受到了朝鮮眾多臣工的反對,他這個有名無實的攝政大君就隻能繼續在漢城在駐朝漢軍的保護下當牌位了。後者的兵力雖然隻有一個團,卻是朝鮮王室正統性的最大保證。
而李裀在年後又突然上來密報,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要知道,朝鮮有人同吉林中北部的殘清有勾連的事兒,就是國安在朝鮮的人馬也沒有絲毫回報,漢城駐軍更是沒有半絲兒聽聞。陳鳴心裡清楚,這種事兒的可能性很不小,因為李裀絕對不敢忽悠他。但他有點看不透李裀的心了。
這家夥真的是政治白癡嗎?真的就不把朝鮮的一切都被中國掌控?
“臣陳鐘盛,定當竭心儘力,不負陛下所托!”陳二有些麵紅耳赤了,他沒有想到自己要挑的重任是這麼的大。心裡雖然亞曆山大,但再大的壓力也被興奮所淹沒了,忙大聲的道。
陳鳴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有這樣的誌氣就好,這次朝鮮的事情可大可小,派你去走一趟朝鮮,就是讓你去真正的摸一個底兒,把這件事情給朕查清楚。是朝鮮的商賈貪財忘義,還是背後有朝鮮門閥勢道力量涉入。”那事情走到最後,不管是什麼人隱藏在陰暗中,但凡涉案入員,一定要嚴懲不貸。“這事兒最重要的是要給朕查出這背後的牽扯,你身上的擔子很重。”
“臣,自當為陛下效死力,一定完成陛下交代的差事。”
陳鐘盛的話聽不出一點的不情願。他是內務處的人,這輩子也隻能在內務處打諢了,就他現在的能力,即使是調到其他部門也沒能力去做好官。
內務處就是內務府麼,很多人都這麼說,都說他陳二是內務府大總管。這可不是什麼好話,滿清的內務府可是滿清皇帝的家奴。這是在影射陳二的出身呢。陳二卻真的不怎麼在乎,而且很有職業道德,整個內務處皇帝要辦什麼,那就辦什麼。
在官場上這或許會成為‘諂媚’,但他們是內務處啊,是天子家奴啊,諂媚不是應該的嗎?
陳鐘盛才不怕自己的會不會因為這一遭而手上沾染無數鮮血呢,反而對能成為天使,興致勃勃的。
不過陳鐘盛剛走出禦花園門口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背心冷颼颼的,讓入覺得就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渾身不舒服。他回頭一看,一個穿著七品太監服的大太監眼神冰冷的看著自己。
“呦,怪不得我這後背心涼颼颼的,原來是孫公公啊。”陳二滿臉笑容了走了回去。
這太監叫孫旭,張大永身邊的得力幫手,而張大永因為抓住了當年陳鳴回朝的機會,現在已經是乾清宮總管了。當初陳鳴打前線回南京,那個時候陳鳴對於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認不全,很多人都臉生。而張大永的記憶力則十分的出眾,跟在陳鳴背後不時的提點著這人是誰是誰,什麼來曆,家是哪裡的,什麼時候投效的。得到了陳鳴的賞識。
待到陳鳴登基即位的時候,張大永是一步登天,而孫旭也跟著張大永水漲船高。
“多日不見公公,公公的氣色可是越來越不錯了,看來公公的功夫可是越來越精深了!”
陳二連孫旭背後的張大永都不怕,更不會怕孫旭這麼個七品太監了。
這一回陳鐘盛為了給行賄的‘自家人’脫罪,自然是往死裡整治太監了。陳鳴在這一點上還犯了一個不算是錯誤的錯誤,職權沒有劃分清楚。皇宮裡頭司禮監的份量被內務處壓製了。
這件事的審訊過程中,司禮監很多時候派去的人隻有一個旁聽的份。
陳二和他背後的內務處算是狠狠地得罪了一下太監了。
孫旭皮笑肉不笑的著看著陳鐘盛,淡淡的道“陳大人,咱家不過是太監,手無縛雞之力,哪裡有什麼功夫。今日雜家來見大人,隻是聽說了陳大人領了差事要去一趟朝鮮。隻是大人可能還不知道,這宣慰藩屬王室怎麼能少了大內呢。雜家就是此行的領隊管事,這趟差事可就要在陳大人手下吃飯了。”
“另外再奉勸陳大人一句,當今聖天子在位,明察秋毫,目光如注。陳大人做的一些事情真就以為天子不知道麼?”
宣慰朝鮮王室的事兒陳鳴早就有決定,隻是沒有想到一個合適的正使。孫旭的任務是早就有定了。今天陳鳴又敲定了陳二來,那麼這趟差事就近在眼前了。
“哈哈……”陳二先是有點吃驚的挑挑眉頭,然後眼皮子一耷拉,全是對孫旭的蔑視。雖然沒說一個字,一股子‘你就是在使團裡又如何?’的牛氣就溢於言外。
……
成均公學,第二節下課鈴聲響了。
“呼隆隆……”一陣桌椅推拉聲和腳步聲混雜,每個班級的學生都在在用最快的速度跑出教室,跑向操場。他們要做課間操了!
空曠的操場上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標記,但是一個個不同年級不同班級的學生卻似老馬識途,一個個的腦子裡如同裝載了定位係統,一點不差的在規定時間裡落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包括陳漢帝國的皇長子,包括這位皇長子的弟弟們……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七八……”
“三二三四,五六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