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當球長!
3號狙擊陣地,4號狙擊陣地,8號狙擊陣地相繼被國防軍攻克,陣地上的俄軍全部被殲,一個也沒跑掉。?燃?文小??說?r?a?n??e?n?`
因為這場雨一連下了兩天三夜還不止,給出擊的第二混編旅團打了一個完美的掩護,後者連續打了三次偷襲,全殲三處俄軍的守備力量也就不稀奇了。然後他們冒雨穿過了雅布洛諾夫山區,來到了連湖湖區。
先頭營還是先頭營,但內核已經被換掉了,已經不再是蔣魁帶領的那支隊伍了。他們連續拿下了三處狙擊陣地,自身傷亡並不很大,但功勞已經很大了。所以先頭營就換‘人’了。
乾什麼事兒,都不能吃獨食。
但是這支新任先頭營的運氣實在不好,當他部的偵察排發現了湖區地帶東側的俄清聯軍大部隊的蹤跡之後,先頭營就不敢動彈了,而是隻得立刻的把消息傳回到了旅帥董威手中。
於是乎,又一場夜襲開始了。所有部隊潛伏在山嶺低地中,在雨水淋漓中靜靜地等待著天黑。
很沒水平是不是?可隻要管用就好。
連續的陰雨天氣讓敵我雙邊全都感到嚴重的不爽,這個時代的軍隊,行進過程中就沒人喜歡陰雨天。
一天還好,連續三天,被褥都是潮濕的。更嚴重一點,做飯燒水的柴火都不夠。
偵察排為什麼老遠老遠的就發現了俄軍啊?中間隔著一個湖區呢。
那就是因為俄國人做飯冒起的黑煙。
雨水把周邊的木材都打濕了,要生火做飯,要烤火,那必須把濕漉漉的木頭扔到火堆裡,升起的煙霧讓偵察排離得老遠都能看到。
而為什麼第二混成旅團走了三天行蹤也沒暴漏?
那就是他們天天吃的都是軍用乾糧,然後喝的冷水。
北海就算到了21世紀也是世界上最最乾淨的淡水湖,左有東薩彥嶺山脈,右傍雅布洛諾夫山脈,南麵是蒙古高原,北麵是中西伯利亞高原,大自然為貝加爾湖了一個獨特的生態環境,保證了貝加爾湖充足的水源。貝加爾湖共有三百多條河流彙入其中,幾乎全部都是沒有汙染的優質水源,因而貝加爾湖湖水十分清澈,可見度超過了40米。
而陳漢軍隊如今行軍中的飲用水就是直接的河水、溪水。
杜絕一切生火,就是怕暴漏了蹤跡。尤其是第一次夜襲完美的效果之後。
湖區還是有一支俄軍在駐守的,冰寒的夜雨中,幾個俄國兵正低聲交換各自打聽到的小道消息,絲毫沒有發現十幾道黑影正在雨夜的掩護下無聲無息的朝他們靠近。幾個人談得正興起時,幾條黑影如撲捉獵物的獵豹,在躍起撲上他們的瞬間裡,鋒利的匕首在他們的頸項上麵一劃而過。就隻一下,便割斷了他們的氣管和大動脈,鮮血直飆出來,幾個俄國兵卻連慘叫和掙紮都來不及發出、做出就被乾掉了。
貓著腰蹲在地上的吉田正平瞧見這一幕,他悄悄的轉移到營官的身邊小聲的說道,營官便拔出自己的武士刀,向後一揮,幾百名早就等候命令的日裔士兵悄無聲息的向前,慢慢的向前。
冰寒的雨水也不能澆滅他們心頭燃燒的火焰~~
整個第二混編旅團就他們這一個營的日裔,吉田正平身後的四五百人全都拿到了紅本本,幾乎百分之八十的人參加了北美戰爭,然後他們受到了最高獎勵成為陳漢國防軍中的正式一員。
這是他們的第一戰!
吉田正平積功升到了這個營的隊官之一,當拿到那個蓋著大都督府的軍官證的時候,吉田正平人都哭了。他哥哥吉田正一是最早參加挺身隊的日本武士,也是最早拿到紅本本的日本人之一,可他哥並沒能享受到進入國防軍的榮耀,在北美戰爭中吉田正一陣亡了。
吉田正平的資要比他哥哥低很多,如果不是他哥哥陣亡的buff加成,這隊官的位置是輪不到他的。
日裔營縱然變成了國防軍,他們也依舊是打頭陣當炮灰的材料。當然,他們自己不認為自己是炮灰。至少現在他們不認為自己是炮灰,他們是勇士,是真正的勇士。
忠誠、風險、敢於犧牲的勇士。
在先頭營回歸主力建製之後,日裔營被調出來打頭陣,上上下下所有人等無一個有怨言的。反而是喜笑顏開。
在偵察兵的配合下,日裔營一直摸到了俄國人駐地六七十米的距離時才被發現,但那時候已經晚了啊。守夜的俄國人急切中槍都打不響,火藥受潮了。而日裔營的士兵揮舞著手裡的武士刀,腰間彆著炸彈,穿著胸甲或是藤甲,也不講什麼隊形秩序,隻管叫囂著往俄軍營地當中衝就是了。
幾十米的距離迅速縮短,在一個個被驚醒的俄國人還沒來得及穿好衣服的時候,日裔營的士兵就揮舞著武士刀衝到了他們眼前。整個營地的俄軍有一個團的編製,足足一千五六百人,俄軍一個團有三個營編製,其中兩個野戰營,滿員的時候人數就在1400~1500之間,再加一個預備營,一個團的總兵力可以達到2000人左右。但是很少有部隊全部滿員的,除了聖彼得堡的禁衛軍外。可現在一千五六百人的俄軍卻被三分之一人數都沒有的日裔營殺得哭爹喊娘。
喊殺聲、慘叫聲,還有兵器相交的叮當聲,響成了一片。
雖然日裔營隻是四五百人的規模,但卻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夜裡偷襲跟白天擺開來打堂堂之陣不同,夜間偷襲打得不是人數的多寡,而是士氣的高低。
原時空位麵,抗戰時候的果軍在被逼到山窮水儘的時刻,也頻頻發起敢死隊夜襲。
比如說台兒莊血戰的時候,王範堂率領的七連官兵在數日奮戰之後,130多人僅剩57人。局勢十分嚴峻的形勢下,他自告奮勇任敢死隊隊長,於3月31日晚率由57名部下組成的敢死隊衝進日軍陣地,向日軍發動突然襲擊,經過一個多小時殊死拚殺,消滅日軍60餘名,迫使大批日軍潰退,敢死隊也隻有王範堂等13人生還。
這就能很好地詮釋了‘夜襲戰鬥’的真諦。
人多並不一定牛,除非你能極得軍心,部隊遭受夜襲後,也無士兵倉皇逃命,而是紛紛抓住武器殊死奮戰。
但全世界這種將軍能有幾個?
至少湖區地帶的俄羅斯團長不是這樣的主兒。
湖區的東部山嶺地帶,駐守在距離湖區最近的一處山頭的人不再是俄軍,而是一支清軍。領兵的人還跟陳漢有著不共戴天的國恨家仇,他就是鈕鈷祿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後,滿清年輕一輩再沒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標杆人物,不管是和琳,還是德楞泰,亦或是額勒登保,都隻能算是後起之秀,勇敢敢戰。而如福康安在朝鮮那般數次獨立帶軍,以少勝多的擊敗朝鮮軍的經和功勳,是他們三人都所沒有的。
和琳手下的兵力跟那個挨宰的俄軍團差不多,之前部署在雅布洛諾夫山區的福康安部被永調回去,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一部清軍是反俄情緒最激烈的清軍,永也不是傻子,當然不會把這支軍隊放在邊境上了。就那都還有一些人已經做了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