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兩麵被俄軍包圍。與巴庫汗國的聯係通道也隱隱受製,老毛子要紮心使壞,可真的會有不少的麻煩。
現在西海市的邊界上,中俄軍隊的營地就恨不得貼到了一起,這種情況下,中國的最先進步槍被俄國人竊取了、偷取了,這是很正常很正常的事兒不是?
如今在阿斯特拉罕擔任總督的是先前在東西伯利亞山溝溝裡被俘虜的列普寧,這家夥是一隻笑麵虎,很會來事。不管是之前被俘的殘清高官,還是西海駐守的那些國防軍軍官的反應、印象,都證實了這一點。這要是生到了21世紀,絕對是搞公關的一把好手。
如果陳漢最先進的單兵武器——米尼步槍,是被俄國人偷走了,那麼俄國還有臉在西海的問題上糾纏不清嗎?
據報,俄羅斯現在已經有了新的目標,他們正準備著對波蘭二次動武。
要知道早在十年前,被瓜分了一次後的波蘭中小貴族和新興的資產階級代表就掀起了一次愛國革新運動。待到法國大革命爆發,波蘭愛國者受革命影響希望收複失地,洗刷恥辱,於是就在國內進行了一係列改革,並於1791年通過《五三憲法》。波蘭的這些改革運動,遭到了鄰國尤其是俄羅斯的敵視。
現在俄羅斯剛剛結束了與奧斯曼帝國和中國的戰爭,就蠢蠢欲動,準備將戰爭失利的鬱悶發泄到了波蘭的身上。
俄羅斯在剛剛結束的戰爭中,除了在東方大敗特敗之外,在奧斯曼帝國身上也沒有占到什麼便宜。
克裡米亞半島自然不可能全被奧斯曼帝國奪回去,俄羅斯與奧斯曼帝國平分了這個至關重要的地理關鍵點。
或許很多人都不理解,這麼一個處於封閉海域黑海中的半島,能又什麼特殊的戰略意義呢?
可它就是那麼至關重要,尤其是對於俄羅斯。
當我們展開一張世界地圖,看看俄羅斯的位置,再疊加上海冰範圍便不難發現,這個雄踞“世界島”核心地區的巨大國家麵臨嚴重的“海洋困境”。其麵向北冰洋的漫長開放海岸線終年被海冰所包圍,隻有西北的波羅的海有如聖彼得堡這樣的少數港口可以使用;而後世的俄羅斯在太平洋方向還有東南的海參崴有一定價值,但現在俄羅斯伸向東方的鷹頭已經被陳鳴揮刀切掉了。
俄羅斯的領土上唯一直接麵向溫暖海洋的港口,隻有黑海沿岸。
黑海是一個封閉海域,出口是狹窄的土耳其海峽。而克裡米亞半島處於黑海北麵的中央。這裡距離俄羅斯的核心莫斯科僅有1000公裡遠,與後世舉辦了第22屆冬奧會的索契相隔不到500公裡。克裡米亞之於黑海,就像海南島之於南海——它甚至比海南島重要得多,因為南海並非黑海這樣的封閉海域。或許我們可以想象在中業島的位置上出現一個海南島,那麼這個島控製在誰的手裡,南海就是誰的了。
如果看得更遠,甚至都不難發現黑海的價值。俄國可以從此進入地中海,進而進入印度洋、大西洋的開放水域。
有這樣的概念,克裡米亞對於俄羅斯的重要意義也就不再費解。這是俄羅斯的海洋之“窗”。
而回顧俄羅斯曆史,從誕生在北方極寒之地,沒有海岸線的莫斯科大公國開始,這個國家就一直為追尋大海而不惜流血。
彼得大帝的名言說明了一切“俄國需要的是水域。”
為了這句簡單的話,他的帝國被動員起來,為了波羅的海東端那個小小的出海口——彼得堡與北方勁敵瑞典連年血戰。而彼得大帝的父親阿列克賽則在他之前,從波蘭手中奪去了半個烏克蘭。葉卡捷琳娜登上曆史舞台後,她的目光繼續向南,看到了克裡米亞,與寒冷的彼得堡相比,塞瓦斯托波爾的溫水海洋顯然更具吸引力。半島是地中海氣候
陳鳴的兒子和將軍們都曾經就克裡米亞的重要性發出質疑聲。
可陳鳴卻知道克裡米亞對俄羅斯的重要性。
俄羅斯獲得烏克蘭和克裡米亞後,來自西方的入侵者向莫斯科進軍的路上被烏克蘭和白俄羅斯草原上的血戰不斷消耗,處於烏克蘭南方的塞瓦斯托波爾則使入侵者無法沿著黑海岸邊一路深入高加索。
這一戰略布局最能體現出效果的就是拿破侖戰爭中,一代戰神拿破侖在這兒斷劍折戟。輝煌一時的拿破侖帝國也就此夭折。
原時空曆史上,此後的俄國進一步勉力向南開疆拓土,而正在衰落的奧斯曼帝國已經無法阻止俄羅斯進一步南下奪取黑海最後的鎖匙——土耳其海峽。俄國看起來馬上就要取得百年來的夙願——自由自在地在地中海中航行。
於是一場旨在遏製俄羅斯的戰爭就打響了。
百年宿敵的英法兩國最終聯合起來向俄國開戰。——這就是克裡米亞戰爭。
克裡米亞戰爭中英國、法國對陣沙俄,在付出了數十萬人傷亡和總司令雙雙死亡的代價後,英法聯軍終於打下了塞瓦斯托波爾,但這場戰爭仍未能從俄國手中奪走克裡米亞。
如今奧斯曼帝國雖然再度踏足了克裡米亞,當地的天方韃靼人也紛紛對其熱烈歡迎,但半島南端的塞瓦斯托波爾依舊控製在俄羅斯手中。
俄國人並不是把地勢平坦的南部割給了奧斯曼帝國,而是從南到北將克裡米亞半島一份兩半,以第聶伯河為分界線,西部歸屬俄羅斯,東部才是奧斯曼帝國。
雖然這就是一個導火索,俄羅斯和奧斯曼帝國誰都不會滿意現有的狀態,第七次俄土戰爭早晚會爆發,但是現今階段,兩國是都安穩了。
奧斯曼帝國正在討論著進一步改革,不僅僅是軍隊,還有政治。但如今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身體出現了病灶,他已經是快七十歲的人了。
還好接位的賽利姆·本·穆斯塔法·本·艾哈邁德也是一位堅定地改革派支持者,這位年輕的皇子是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的侄子,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活到四十三歲才從監禁中獲得自由,他現在隻有兩個年齡不大的兒子,所以這蘇丹的位置必須傳給他的侄子——前任蘇丹穆斯塔法三世之子。
……
“二叔可知道歐洲的消息?”
玄武湖裡的一艘遊船上,陳鳴跟頭發花白,但氣色還好的陳聰相對而坐。喝著茶,看著風景,耳邊還聽著人唱著小曲。
陳聰的年紀也六十好幾了,陳惠都要七十了。
但陳聰除了頭發花白,整個人看起來就如五十歲的氣色一樣,陳惠則真的是垂垂老朽了。
“我看啥歐洲啊。太遠了。”離開了政壇的陳聰才不會費神兒在歐洲身上呢。這幾年光國內皇室的事兒就層出不窮。
“是啊,太遠了。但是再遠也要看啊。不看歐洲,不知道西班牙什麼時候陷入戰爭,這美洲接下來的戰事還怎麼進行哦……”
西班牙也快對法國宣戰了吧,記得土倫戰役裡就有西班牙插進來的一腳。他們在美洲的那塊土地可是肥的流油啊。
加勒比海的海地也發生了革命,伊斯帕尼奧拉島那個島嶼是法國和西班牙各占一部分,而英國人也虎視眈眈,因為這個島嶼是加勒比海的第二大島嶼。
美洲因為歐洲的革命,也產生了新的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