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作為一個握著實權的人,孟雲是英國人的小弟,但卻不是英國人的傀儡。阿拉乾的那點力量對比中國人很弱小,但對比孟加拉邦的英國人卻已經不弱了,他是英國維持自己在孟加拉邦統治的重要一環。
傀儡需要完全聽從英國人的指示,小弟卻是能隨時跳反的。即便這孟雲與中國人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所以英國人也必須給予孟雲尊重。
畢竟孟雲不蛇鼠兩端的純粹推脫,這個時空位麵的阿拉乾隻有原時空裡緬甸貢榜王朝三分之一還要少的土地,其局勢比之原時空的貢榜王朝所麵臨的戰略環境要惡劣得多。孟雲必須謹慎!
原時空中,英國人要吞噬後者,還前後持續了好幾十年,打了三次大戰。而中國要吞吃了阿拉乾,那是把嘴一張就ok了。
所以英國人就隻能親自出馬了,為了最大可能性的牽製中國,他們不惜拿出了自己久經訓練的精銳。
總而言之,隻有先發製人,才能最大可能的扯住中國人的後腿,占據戰略優勢。
之前那些慷慨激昂的話,更多是為‘戰爭’尋找一個開戰的借口,這個借口還很冠冕堂皇。
麥克唐納找的這個借口就是‘亞洲解放’,用‘複國’作為號召,最大可能的把南越、緬甸、日本、印度等地的民族主義情緒煽動起,進而給中國造成更大更壞的影響和破壞。
甚至沙特係的人馬能運用的好的話,還能挑一撥信仰紛爭。
但忽悠就是忽悠,就連英國人自己也不相信他們能真的二五八萬。就像同愛爾蘭反英勢力再次接上頭的駐歐辦,那包括陳鳴在內,也不相信他們能真的策動愛爾蘭獨立,可是隻要能給倫敦增添一些麻煩,如此就夠了。波蘭、芬蘭、挪威等也是如此。
這次行動,換句話說,就是最大可能的動搖陳漢在新疆土上的統治秩序。但英國人始終隱藏在幕後,這實質上是對整體行動的信心不足,沒有足夠的底氣。
底氣則來自於手裡現在所掌握的實力,英國,以及整個歐洲的實力,不足以給他們挑戰中國的信心。
隻有傻逼才會頂在最前頭。當然那些‘傻逼’當中倒也不是真的就是傻逼,他們隻不過是不能不當傻逼而已,眼前的七個隊長中的人可能在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他們老大的鼓舞了。而阮福景為什麼讓二隊出動,而不是最精銳的一隊出動,這也似乎不再難以理解。
歐洲人的動作有些粗糙啊,做出來的大框架很縝密,但一些細節明顯有坑。比如說這些人怎麼進入中國,怎麼與接應人接頭,後者又怎麼為他們搞出武器軍火來,怎麼策劃行動等等,全都是坑。
所以啊,他們這七個小隊那就是炮灰。甚至都有可能是英國人特意拋出來引人耳目的炮灰。
想要真正的擊敗中國,那靠的還是國家硬實力,靠的還是正麵戰場上的對決。這些缺乏群眾基礎的小規模破壞分子,是不可能成為八路,是不可能搞出敵後根據地的。他們連敵後武工隊都遠遠不如!
不過一口氣要埋下這麼多地雷,說句實在話,當接到倫敦的指示後,駐印英軍總部為了製訂作戰計劃還好一陣“雞飛狗跳”的。英國人的情報部門也參與了進來,為了埋地雷,情報部門可是或明或暗的啟動了好些個潛伏人員,這次的行動如果失敗了,順藤摸瓜,還真的有可能讓他們‘損失嚴重’。
這些潛伏人員可是英國情報部門很寶貴的財富,一些棋子都是被他們費儘心機才拉下水的。麥克唐納也不希望這些人暴漏了,那樣的話,英情報部門在華的情報網將遭受到重大的破壞。
後者的作用看似不大,沒誰能神乎其神的為倫敦搞來高機密的情報,但他們多多少少能傳來一些中國的真實數據,比如中國的軍事力量,那並不是對外宣傳的一百五六十萬人,而是整整兩百萬人。
上一次大征兵,征召入伍的不是三十萬人而,而是整整五十萬人。
中國政府的年財政收入也不是公開宣布的60億華元——承天三十年的全年財政收入達到了42億華元,到了承天四十年,就六十個億。但那是假的,這六十個億是純粹的稅務收入,而陳漢的財政收入除了稅務方麵的收入外,每年還有大量的貴金屬送到國庫。
特彆是隨著各藩屬國債券的發行熱潮,隨著南美大冊封的開始,市場上的諸多流通產品陡然間多出了很大一塊新生市場,柴米油鹽醬醋,衣食住行方方麵麵,這些個藩屬國是很少有可自足的項目的,那無法自給自足的就隻能向國內訂購了。
大量訂單的湧入一定程度上還造成了國內的通貨膨脹。
需求拉動型通貨膨脹又稱超額需求通貨膨脹,那也是通貨膨脹。這是指總需求超過總供給所引起的一般價格水平的持續顯著上升。這種類型的通貨膨脹又被形象地描述為“過多的貨幣追逐過少的商品”。
那時候陳漢國內的社會現象很明顯就是如此。
但如此‘過多’的貨幣都是從哪兒來的呢?那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於各大銀行。
就算一些藩屬國的債券發生了滯銷,或者是價格下挫,各大銀行也有資本把這些債券帶來的損失給撐起來。因為各大銀行都相信各藩屬國的債券早晚有一日會不斷走高。
他們就等於是先把錢貸給各藩屬國,然後坐等債券獲益。
而當社會上的流通貨幣需求擴大的時候,各大銀行手中那還會缺少了錢嗎?
陳漢政府隻在這方麵的獲益就是數以億元計算的,再加上每年都在增長的貴金屬量……
陳漢政府每年可以動用的基本資金是70億華元以上,甚至是75億華元以上,而不是60億華元。
15億的資金差距,這個數字都能擔負得起陳漢現今四成的軍費開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