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陳玄風嚴肅告誡不許她說話,也不讓她喝酒,剛才她就會反駁丈夫,再搶過兩杯酒喝了,那樣也好過輸了丟人不是?
然而事實卻是周伯通一臉的震驚和惶惑,然後現出一副心悅誠服的神情,這就讓梅超風看不懂了,這……是丈夫贏了?
終於,周伯通腦袋一耷拉,端起麵前酒盞一飲而儘,陳玄風奇道“不是說好了隻要我說對了來曆名目,這一場就算平手麼?怎麼你反而喝酒了呢?你又沒輸。”
周伯通慚愧道“可笑我還以為自己奇思妙想的一手足以瞞住天下,誰知連你一個外家弟子都瞞不過,如此愚蠢自然該罰!我這是自罰三杯!”
說罷又連續斟滿兩杯酒喝乾了。陳玄風急道“你乾嘛啊?這酒不花錢啊?這麼個喝法?”
周伯通道“無妨,待會兒我去結賬,你那錠金子我替你取回來就是。”
眼見周伯通如此狂飲,陳玄風瞬間又燃起了希望。周伯通可不是整天背著一隻大酒葫蘆的洪七公,真要是這麼個喝法,說不定今天還真能放倒他,想到此處,不禁胸中熱血上湧。
周伯通連乾三杯,放下酒盞說道“好了,現在該你行令了,看看你有什麼絕活是我無法模仿的,先說好了,如果我能說出你絕活的來曆並且模仿成功,你可是要喝酒的,兩杯!”
周伯通發出挑戰,卻不知陳玄風此刻正在想如果放到了老頑童,隻需把他身上的經書抄一遍就行,但是要抄一遍就需要提前準備文房四寶……
陳玄風剛想到文房四寶,就聽見周伯通讓他出題,腦中靈光一閃,哈哈笑道“剛剛你隻不過是封住了一隻壺嘴不使酒水流出,雖然內功精湛,卻也算不得什麼絕學,且來看看我的本事!”
說完立即揚聲道“掌櫃的,再來一壇酒,順便拿文房四寶過來!”
周伯通見狀大奇,笑道“怎麼?你這是要跟我比文的了?難不成你還能寫出什麼傳世佳作來令我拜服麼?也成!”
陳玄風冷笑道“誰跟你比文的?”
周伯通一臉問號“那你要什麼文房四寶?”
陳玄風淡淡道“來了你就知道了!”
不多時,小二左手抱著酒壇,右手拿著托盤進來,托盤裡正是文房四寶,陳玄風接過托盤放在桌上一角,又從盤中拿了一張紙出來,隨手抖了一抖。
南宋的紙,雖然質量遠遠不及後世的打印紙,但是用於眼下之事卻是夠了。說道“老婆,磨墨!”
非但周伯通不知道陳玄風想要乾啥、就連梅超風都不知道,隻不過梅超風卻很順從地磨了一汪墨汁出來。
陳玄風把手中紙張對折兩次撕開,撕成後世扁平煙盒一般大小,然後提筆蘸墨,在那張紙上寫了一個美元符號“”,然後用嘴吹了吹,待墨汁稍乾,就把這張紙放在了麵前酒盞上麵。
他麵前那酒盞中酒水極滿,正是周伯通斟的。古人斟酒講究的是滿而不溢,這樣既尊敬了對方,又不浪費。
周伯通看得一頭霧水,問道“你這是要乾嘛?”
陳玄風也不說話,隻伸出一隻大手平平按在盞口上的紙上,然後用另一隻手將酒盞拿起,突然倒置過來,然後緩緩移開蓋在那張紙上的手,奇跡出現了!
在周伯通和梅超風的視野裡,那隻已經倒過來的酒盞,竟然被那張紙封住了盞口,一滴酒水都不曾流出。
這真應了陳玄風那句話,封住壺嘴算不得什麼,封住盞口才是神奇!因為這已經不是內力能夠解決的問題了!至少周伯通自忖辦不到。
周梅兩人目瞪口呆地看了好一陣,酒水也沒有流淌出來,周伯通的額頭已有汗珠冒出,口中喃喃道“這……這是符籙麼?你這畫的是什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