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怎麼說,好像都沒有站在四師兄這邊的道理。
要知道古人最是注重長幼尊卑,不論曲陳梅三個之中的哪一個,都比陸乘風的地位尊貴才對。
武馮二人又看了一眼大師兄曲靈風,好像大師兄也在微微點頭,頗有讚同二師兄的意思。
正猶豫時,陳玄風突然暴喝“還不給我滾過來!怎麼你二師兄說話不管用了嗎?”
武馮二人哪還敢對抗,同時施展師門輕功跑了過去,鐵掌幫這邊眾人隻聽裘千仞命令,而裘千仞卻沒有發聲,眾人便沒阻止,隻有陸乘風暗暗焦急,卻不敢當著裘千仞的麵大呼小叫。
裘千仞老神在在地靜等武馮二人跑到對麵曲靈風身後,這才仰天大笑,笑聲有若夜梟戾鳴,卻震的武功稍弱之人氣血翻湧,顯示出深厚的內力。
笑罷說道“陳玄風,你張口桃花島,閉口東邪門人,莫不是想用黃藥師的名頭嚇唬本幫主?”
不等陳玄風回答,他隨即也發出一聲暴喝“休想!你當我裘鐵掌是被人嚇大的嗎?告訴你,就算黃老邪在這,你也得老老實實的把你盜走的東西交出來!”
陳玄風氣定神閒的聽完裘老二的恫嚇,然後隻淡淡說了一句“我若是不交呢?你咬我啊?”
這句把對方當成狗的罵人話在後世現代司空常見,卻惹得笑點偏低的梅超風忍俊不禁,咯咯笑出聲來。
裘千仞不禁大怒,心說老子本來看在黃老邪麵子上講究個過場,你小子竟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彆怪老子不客氣了。
一念及此,當即大步向前,邊走邊道“既然你給臉不要,就休怪裘某無情了,接招!”
他嘴裡說著,腳下卻是快的出奇,明明隻是跨出一步,跨越的距離竟有三丈之遙,當真不負水上漂之盛名。
雙方眾人都看不出他這腳步的玄妙,就仿佛大地生出某種彈力推動他的腳底一般。
轉眼間就到了陳玄風麵前三丈之處,陳玄風也懶得多話,反手從身後掣出一張烏黑的鐵門板,呼地一聲懟了出去。
單手持著這樣一扇門板向前挺刺,似乎也隻能用“懟”這個動詞來描述,彆的詞彙都不合適。
隻說裘千仞不識厲害,見狀便即冷笑一聲,同時拍出一掌,打算將這塊門板連同手持門板的陳玄風一同拍飛。
心中卻在想若是東邪本人當麵,或許還需琢磨一下這門板的路子,你一個東邪門徒算得了什麼?兩口子打我妹妹一個勉強占優的實力,也配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想是這樣想,拍也是全力的拍,隻不過沒等到掌鐵相擊,那門板上裹挾而來的一股氣勢卻令他暗呼不妙。
這是氣勢麼?不是!這是氣場!是氣勁!是內力外放!
不對吧?千尺不是說這陳玄風徒有橫練加身,另有一套詭異爪法麼?他哪來的內力外放?
不等他想明白其中關節,右手鐵掌已經拍在了鐵門板上。
隻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隻震得眾人紛紛掩耳,四周群山回聲不絕。
就在這響聲回蕩的同時,裘千仞那原本瘦小的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十幾丈,落回在鐵掌幫陣列,裘千尺的身邊。
站定時餘勁未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時胸中氣血翻攪,隻覺得嗓子眼一甜,嘴角溢出來一縷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