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陽每天晚上都會等他,他始終沒來。
她不能跟白名揚解釋,心上的傷疤太沉重太疼了,她不想觸碰,她每每想起就會疼的發抖。
短短一個月,孟陽已經習慣了白名揚躺在她的旁邊,她已經習慣聽著他的氣息,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入睡。
摸著冷冰冰的一側床單,孟陽將身子縮成一團,一種無力感瞬間襲遍全身,她冷的發抖。
是不是再也沒有那溫暖的懷抱包圍著她了。
絕望將她逼入深不見底的黑暗。
不會再有人叮囑她按時喝藥了。
對,喝中藥。
她好像再沒有痛經了。嚴格的說她的經期已經很久沒來了。
孟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緊緊擁緊被子,一種預感強烈的震懾著她。
······
從醫院出來,孟陽身體不停地發抖,她試著邁了邁腿,腿軟的快支撐不起身體了。
她拿出手機給沈清打了電話。
沈清過來時,孟陽坐在醫院花壇邊的長椅上。
沈清嚇了一跳,以為孟陽生了什麼病,她一路上飛快地飆車,看到孟陽空洞洞的眼神,眼淚就流了下來了。
不要讓孟陽再遭遇任何事情了,她會承受不住的。
沈清看著化驗單,又看了看孟陽“留下來吧,如果注定你的生命裡將有人陪伴,那就讓孩子來陪伴你吧。”
沈清抱著孟陽的頭“你放心吧,我會把一切給你辦好,你隻需要靜靜等待她的到來就行。”
沉默一會兒,沈清說“我一直都說會陪伴你,可是我也知道並不現實。本來以為你可以在白名揚身邊,即使他不能給你任何身份,但以他的能力和地位肯定保你一生安逸是沒問題的。這個孩子注定就是你的。”
“不要告訴任何人,邵時也不行,我不能因為孩子連累白名揚。清清你幫我安排一個住處吧,離這裡遠一些,我想離開他。”孟陽無比淡定。
“你確定嗎?白名揚無所不能,他肯定不會讓你和孩子出事的。”沈清說“孩子總要有爸爸的。”
“清清,你不明白”孟陽搖頭“如果他是個普通人就好了,可是他不是,他是焦點人物,他身邊出現的任何人都會毫無秘密的暴露在大家麵前。我不能連累他。”
···
孟陽一直沒有主動跟他聯係,白名揚心裡有些發虛。他想到那天他的態度太惡劣了。想起她嚇得發白的小臉。
孟陽在他心裡本來就不同,是不是他太霸道了。
他把電話打給葉萱萱,跟她要法商資料,他知道這一項一直都是孟陽在負責。
“讓孟助理跟我聯係一下。”
“孟助理已經辭職了昨天交接完工作,已經不在公司了。”
“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人跟我說。”白名揚聲音冷冰冰的。
“孟助理是走的正常離職流程,所以隻需要我簽字就可以。”隔著電話,葉萱萱感覺到一陣戰栗。
“知道了!”白名揚掛了電話。
很快給老李打了電話,得到的回複是,孟小姐昨天離開半山,把車鑰匙和大門鑰匙都留在家裡,才打電話通知的他。
白名揚掛了電話,緊緊攥著拳頭,有一口氣憋在心裡,吐不出來。
當天晚上白名揚就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