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麼一回事。有一大商家急購好貓,請我們幫助尋找。我已派快馬請他,馬上就到!馬上就到!”吳縣尉說話打結巴,明顯是在說謊話。
“你們不講誠信,這生意我不做了!”小可憐好像是看穿了什麼,說著站起身,提起貓籠,擺頭招呼鄭恩,轉身就走。
吳縣尉攔在門口,擋著小可憐去路“在下受人之托,確實急買這貓!”
“銀子拿來!”
“已經去請,很快就到!”
“我不賣了!”小可憐說著,就要從吳縣尉腋下鑽過去。
吳縣尉退後一步,仍然攔著說好。
鄭恩感到奇怪,向小可憐說道“好不容易有了買主,為什麼不賣給他呢?他們是大商家,又不殺價,這樣的買主你往哪找?”
“是啊,為什麼不賣呢?你稍等片刻,我保證價錢一文也不少!”吳縣尉點頭哈腰巴結著。
“不賣就是不賣!怎麼,想強買嗎?”小可憐怒斥道。
“小可憐,人家好意幫忙,你不該這麼沒禮貌啊!師傅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就等一會兒有什麼呢?”鄭恩說著,自己先坐了下來。
“你不走算了,看一會要你狗頭!”小可憐邊說邊身形連閃,卻始終無法越過吳縣尉的身側。
“滾開!彆擋本姑娘的道!”小可憐惱怒起來,飛腳踹向吳縣尉,趁吳縣尉驚慌後退,衝出了門外。
與吳縣尉同行的兩個衙役起身一躍,如驚鴻乍起,後發先至,雙雙擋在了小可憐身前。
“滾開!”小可憐輕喝一聲,粉拳翻飛,擊向擋在身前的一個。
那衙役一伸手,小可憐的拳頭即落入他的掌中,再也掙脫不開。
“喂!他欺負我你也不來幫忙?你算什麼夥計?”小可憐扭頭向鄭恩叫道。
鄭恩見這好生意小可憐是執意不做了,作為夥計,不能不替老板說話,隻得站起身,走過去說道“生意需兩廂情願,強買強賣就不對了!放開她!”
鄭恩還沒走到近前,吳縣尉已經伸手拍向他肩頭,並笑問“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鄭恩氣一沉,肩一抖,脫出對方掌握,若無其事地應道“我叫樂子。”邊說邊向兩個衙役奔去。
“放開她!”鄭恩話到人到,伸手就去扯那衙役拉小可憐的手。
那衙役左掌把小可憐往旁一帶,右掌作刀,劈向鄭恩手腕。
鄭恩手腕一翻,反刁住那衙役手脖,輕輕一帶,將他撂了個蛤蟆趴。
吳縣尉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奔上前對鄭恩怒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多管閒事?”
鄭恩正色說“我是他夥計,保護老板是我的義務。買貓是好事,她不想賣了,再要強買就不大妥當了吧?”
那縣尉怔了怔,道“我們隻是買貓心切,並非強行。隻是買主未到,請你老板在客房小坐一時,休憩片刻,完全是好意!”
“好意?謝了!”小可憐搶過話頭,“如果我不賣給你,你們就要強行抓我,這也是好意嗎?”
“不敢不敢!卑職隻是買貓心切而已,彆無它意。若有冒犯之處,敬請恕罪——”那縣尉還在躬身請罪,小可憐已經提著貓籠,扯起鄭恩跑出了縣衙,鑽進了人群。
“好不容易等個買主,為什麼不賣了?”鄭恩見甩脫了吳縣尉和那兩個衙役,停住步問道。
“有這麼強買的嗎?他們不懷好意,我不想賣了!”
“我看他們壓根就不是買貓,是專門抓你的。你是不是作了什麼大案啊?”
“我怎麼知道,你該去問他們!”小可憐沒好氣地訓道。
鄭恩撓著頭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啊?你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
“什麼事瞞著你?你說!”小可憐瞪著眼,像是恨得要咬他一口。
“他們怎麼叫你‘付姑娘’?”
“我是男子嗎?”
“不是,我是說他們說你姓‘付’!”
小可憐訓道“這有什麼奇怪嗎?我原本姓‘付’,在一高官家中當丫頭。那家主虐待我,我就跑了出來。現在他們要把我抓回去,打死出氣!官官相衛,那縣尉和衙役都是得到消息拍馬獻好想賺賞錢的,你連這也看不出來嗎?你真是笨死了啊!”
“我怎麼看,你也不像個丫頭啊?有丫頭像你這麼傻,這麼做大生意,把錢不當錢的嗎?”
“你不信就算了!富家的丫頭跟隨主子,什麼場麵沒見過?成萬的銀子、成箱的珠寶來回搬,能離了我們?你願走就走吧!我是死是活,與你什麼相乾!”小可憐說著,坐在地上又哭了起來“我的天啊,我的地呀!爹不疼啊娘不愛啊!打工沒人要啊,賣寶沒人買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還不如早死早安生啊!”
鄭恩見她說得有些道理,又見她哭得確實悲痛,一點也不像裝的,心便又軟了。他彎腰拉起小可憐,勸說道“彆哭,彆哭,我不會不幫你的!”
“怎麼幫啊,你那麼笨,連這佛貓都賣不出去!”小可憐抹著淚嘟囔著。
“天無絕人之路,咱再想想彆的辦法!”鄭恩扒看著錢袋裡的銅錢皺眉琢磨著。
“還有多少現錢?”
“有,大概幾十個銅錢吧!連挑水果也批不了,還能乾什麼呢?”鄭恩發愁道。
“走,終究沒錢了,拿這一點碰碰運氣!”小可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投資小,效益大的短平快好項目,振作起來。
鄭恩茫然地問“往哪碰?”
“問什麼?隻管跟我走!”小可憐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
欲知後事,請看下回短平快的好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