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城一處靠山,山頂有個會所,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稱得上人物的人都知道本城有這麼個地方,嚴格的會員製,就算是熟人介紹也不能隨便的進入。
平日裡的山頂會所夜晚人聲鼎沸,囊括了一切夜生活的娛樂活動,今天卻格外的安靜,好似遺世獨立的仙人,站在高處,沐浴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俯瞰著整座欒城。
連綿不絕斷斷續續的小雨,自山腰處就形成了薄霧,朦朦朧朧中,越加的神秘。
會所豪華的包廂內,頭頂水晶燈閃耀,映照著包廂牆壁上鑲嵌著的夜明珠。
簡政手裡晃著一杯紅酒,輕酌了一口正要潤進嗓子眼,覃明朗傻乎乎的一聲頓時讓他把酒全都吐了出來,兩眼不可置信地瞪向覃明朗:“你剛才說什麼,他在乾什麼,你給我再說一遍,該死的我剛才居然沒聽清。”
王豐也是如出一轍的表情,隻是他沒喝酒也就沒噴水,形象好歹比簡政多了點斯文樣:“朗子說占三少在玩猜拳遊戲,而且還是幼稚的輸的人貼紙條。”
“哈哈哈哈!”三人很沒有形象的大笑出聲,還一個個的拍著自己的大腿,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夠完整的表達內心的激蕩。
包廂內的氣氛明明鬨哄哄的很,可中間大理石茶幾旁躺著的一個女人卻出戲的很。
錢文娟躺在地上,嘴巴被一塊黑布堵著,雙手被反捆著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牢牢的綁著,整個人除了腦袋能晃動以外,身體的其餘部位動都不能動。
她出了咖啡廳剛過一個十字路口,腦袋突然被重重的一敲,然後就昏了,再醒過來時就已經是這這副樣子。
臉上的妝早就已經脫落了,被迫咬著布條的雙唇,原先塗滿了大紅色的口紅,現在口紅被擦的嘴角邊都是,乍一看就好像她的嘴跟香腸似的,活生生的腫了一圈,跟不要說跟雞窩似的頭發了。
做娛記這麼多年,大小事錢文娟自認也經曆了不少,可是當她睜眼的一瞬,眼球熟悉燈光後,看清不遠處沙發上坐著的三人時,整個人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嘴裡更是嗚咽不清,她完全慌神了,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幾位太子爺。
“哎呦,醒了,這是有話要說?”王豐吐了嘴裡的瓜子殼,走過去,右腳踩著錢文娟的肚點了點,臉上依舊掛著一副老好人的笑,問錢文娟,“哎,是不是有話要說啊?”
錢文娟嗚嗚叫著,然後發現自己出不了聲,又是一個勁的點頭。
王豐回頭,看向簡政和覃明朗:“她有話要說。”
覃明朗白了一眼,也跟著走過來:“什麼態度,對待美女要像春天般的溫暖。”說著,微俯身盯著錢文娟看,然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眼睛還挺大,看著還會說話呢,那……這張嘴還是不要開口了,讓眼睛說話就可以了。”
錢文娟絕望了,眼睛越加的瞪圓,看著覃明朗,要知道,欒城四公子最好說話就是體格看著壯碩無比實則新昌嘴軟的覃家少爺。
“朗子,對你使美人計呢,回應回應。”王豐在一邊說風涼話,隨手又拋了一顆瓜子進嘴裡,吐出的瓜子殼落在錢文娟的眼睛上。
“彆,可彆對著我使壞啊,爺我是有主的人了。”覃明朗回頭指向事不關己樣坐著的簡政,“他單身,而且好像還挺喜歡你這一款的……”
話還沒說完,屁股上就遭到了重創,簡政猝不及防之下出腿,覃明朗被一腳踢得整個人往前撲去,目標直指地上的錢文娟。
“媽呀!”覃明朗一張帥氣的臉都要扭曲了,他想刹卻是根本就刹不住啊,眼看著就要親上了,他也不指望兩個隻會看好戲的人會出手相救,正打算閉著眼權當親了一頭豬了,誰知後領突然被人拽住,可怕的下撲運動終於停了。
“你在乾什麼!”涼颼颼的聲音從身後響起,覃明朗笑嘻嘻地回頭:“三哥,你終於來了,我們正打算替你審著呢。”
占晟楠右手一鬆,不屑的掃了一眼,然後長腿一邁,直接跨過覃明朗走到簡政身旁坐下。
覃明朗覺得自己挺倒黴的,聯想到未來老婆跟三嫂的關係,立刻狗腿子般跟過去:“三哥,你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吧?”言外之意,這種事沒必要個小嫂子吹枕頭風的。
占晟楠斜睨了一眼,從簡政手中接過點燃的雪茄,然後轉頭衝著覃明朗吹了一口煙:“你說的是什麼,你親另一個……女人?”
王豐和簡政立刻笑出內傷。
覃明朗跟隻被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默默地走到一邊落座,剛才占小三分明就是故意的,嘴裡出來的“女人”兩字,他明明就聽到了什麼隱晦的意思。
錢文娟也被震驚了,從占晟楠進來,兩眼就直直地盯著他,整個人更是如破篩子似的,不停地顫抖,嘴裡甚至都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的,眼眸中隻有驚恐。
“去,打開她的嘴。”王豐踢了覃明朗一腳,叫他給人送鬆嘴。
哪知覃明朗卻是驀地一下蹦的兩尺高:“我不去,我死也不去,剛才我沒碰到她,連頭發絲都沒碰到!”
包廂內寂靜一片,其餘三人像打量傻子似的各自甩了個白眼過去,覃明朗這才驚覺自己反應過大了,原來不是叫他出賣色相啊。
“來來來,覃爺來給你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