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明朗站在原地半天,然後雙手捂著嘴臉色一白好像他快要忍不住又要吐了,轉身就往包廂外麵跑。
李茜尖銳的大叫聲被關在了包廂內。
出了包廂門,一直彎腰捂著嘴的覃明朗過了拐彎處整個人就恢複正常,腰板挺得筆直,臉上一點都沒有了剛才喝醉的樣子。
“一群慫貨,也敢灌我覃爺爺的酒,也不看看誰吃的飯多!”覃明朗轉身對著包廂的位置比中指,一臉的幸災樂禍,隻是在他還沒得意的儘興,突然冒出陰嗖嗖的一句,著實把他嚇得寒毛都起來了,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裡麵的每個人吃的鹽都比你吃的飯多。”
“誰!”覃明蘭豁得一下轉身,結果看到了倚靠在一處福浮雕上的莊嚴,一臉的不屑樣,表情很是欠揍。
見是他,覃明朗反倒是不慌了,小眼神跟著飛過去一刀,閒庭信步的走過去:“你怎麼還沒走,偷聽彆人壁角那都是娘們做的事,你一個大老爺們,不跌份?”
莊嚴懶得跟你廢話,可看覃明朗臉上的表情真的很欠打擊,他淡淡的回了一句,不費吹飛之力的就給了覃明朗重重一擊:“總比某些連話都說不清楚的人好,丟人現眼。”
覃明朗嘴皮子一向不怎麼樣,胸腔口的這口氣怎麼就憋的這麼的難受,可是他看莊嚴的神色,雖然話說的難聽,可眼中還是有那麼一點關切意味的,他賤兮兮的湊過去:“怎麼,不會是突然發現我很男人,對我有點意思了吧?”
莊嚴甩了個“你是白癡”的眼神過去,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等人。”
“誰?”覃明朗的話剛一出口,一陣腳步聲傳來,一聲“朗子”讓他抬頭望去:“三哥,你怎麼回來了?”
占晟楠掃了一眼莊嚴,隨即看向覃明朗:“怎麼樣?”
覃明朗大手一揮:“沒事,一幫老家夥他們能怎麼著我,不過三哥,你要當心那個李晗,他是個狠角色,而且我覺得他背後有一股勢力。”
占晟楠點頭,伸手輕拍了下覃明朗的肩,兩人極有默契的相視一笑。
覃明朗餘光見一邊的莊嚴不知道什麼時候身姿筆挺的站著,神色也沒了剛才的調侃,恍然大悟:“你等我三哥?!”
莊嚴也不避諱:“三少,我們談一談吧,為了曉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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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快速的上了茶水,榮景最大的包廂內此刻就隻有占晟楠和莊嚴兩人。
“我們現在的關係……還真有些複雜。”莊嚴嘴角牽起一抹自嘲的笑,他點了一根煙捏在虎口,抽了一口後正要繼續開口,占晟楠卻是冷冷的打斷了他的話:“把煙掐了。”
明明是平淡的再不過的一句,莊嚴卻是下意識地就滅了煙,直到腦中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然後偏頭看了眼相隔一一臂之遠坐著的男人,他淡淡的一笑:“曉曉跟了你,沒跟錯。”
占晟楠轉頭,冷沉的目光看向莊嚴,麵上已經有了一絲的不耐煩,剛才從景嘉花園到榮景的一路,心裡的隱憂一直在,原本他以為是朗子鎮不住這幫老家夥,可現在,在榮景的時間越長,他的內心就越不安,心裡有個聲音讓他回去。
莊嚴也不是個習慣煽情的,他清了清嗓子開口;“我知道李晗在海外還注冊了一家公司。”最後幾個字,他原本直視的目光已經看先身旁的男人,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在占晟楠的眼中,他沒有看到任何的驚訝,就連麵部的微表情都沒有。
這一刻,莊嚴終於相信,他這輩子永遠都比不過這個男人。
“嗬,我真是太可笑了,以為自己……不說了,不說了。”莊嚴臉上的笑容都是對自己深深的鄙視,雖然心有不甘,可他已經失去了談判的資本,端起桌上的水杯仰頭一口喝下,莊嚴起身往門口走去。
就當他的手要擰動門環的前一秒,身後傳來一聲:“你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女孩是怎麼被掉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