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具有衝擊力了!
秦曉忍不住的作了個吞咽的動作:“我不是就在你麵前嘛……”說話的當口,眼珠子都不帶轉一下的,就盯著占晟楠看。
占三少挺享受此刻的氛圍的,秦曉就跟一隻渾身都泛著粉紅色的小倉鼠似的,黑亮的眸底倒影著的都是小小的他,尤其是她吞咽的動作,瞬間讓他眉宇間都是滿足。
“秦曉,我想你了。”占晟楠低低的又是一聲,這回是直接又彎腰低頭抵靠在秦曉的肩頭了,無形中的依賴頓時讓秦曉母性光輝竟顯,她伸手環環抱住占晟楠,輕聲呢喃:“我在這呢。”雖然嘴角上揚的時機好像真的是很不對,可是秦曉卻是莫名的眉眼間都是舒展的笑意,無聲的輕笑。
偉岸的占三少要是知道自己是被當做一隻大型忠犬在求抱抱,估計臉能黑的比墨汁還要濃。
“好了,你不是要用洗手間嗎,我先出去,然後待會去看看有沒有發燒好不好?”秦曉改為輕拍占晟楠的後背,柔聲開口,其實吧,她也是知道了,估摸著某人也就是裝裝樣子。
秦曉鬆手轉身,右手剛擰開門把手,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縫,外麵病房裡熱鬨的說話聲就傳進了耳朵。
是蘇逸夏和何怡萱。
何怡萱一進門見沒有一個人在朱碧雲床前陪護,立刻小步跑過去:“外婆,你怎麼一個人在病房裡,一個陪你的人都沒有,不是有人昨天口口聲聲說會陪著你的,還硬著讓我們回去,結果卻是來拿個人影都沒有,哪裡有媳婦是這麼照顧婆婆的!”
朱碧雲本來一個人躺著挺舒坦,滿腦子還想著待會怎麼揶揄揶揄進去洗手間好一會的小夫妻,結果外孫女一來,說了這麼幾句話,立刻讓她沒了心情。
蘇逸夏察言觀色,一眼就看出老太太有些不高興了,他不動聲色的碰了下何怡萱的後背,可是說的正興頭上的何怡萱壓根就沒發現,隻是徑直往床沿一坐,隨手端起旁邊的一杯水,往朱碧雲嘴邊湊:“外婆,你喝點水,嘴唇都乾了,我就說讓我留下來照顧你,有些人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其實什麼都不會做。”
朱碧雲無奈,這個外孫女可以說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她出生的時候,兒子已經是能跑能跳不再黏人了,怡萱的出世無疑是給她了莫大的安慰,更何況那個時候大女兒和女婿鬨著要離婚,誰也沒有心思管出生不到幾天的孩子,隻是……沒想到,自己寵著長大的女孩子有一天嘴巴會這麼的不饒人。
“怡萱,曉曉是你舅媽,我從小把你帶到大,教過你最基本的為人處世的禮貌,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還是說這幾年跟著你媽媽,反倒讓你越活越回去了!”朱碧雲一口氣輕吐出這些話,雖然聽著有些有氣無力,可是言辭間的淩厲卻是實打實的。
何怡萱第一次被這麼教訓,而且還是在蘇逸夏的麵前,臉一下子就紅了,整個人尷尬的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腦袋“嗡”的一聲後,她就覺得委屈了,為什麼所有人都站在那個賤女人那邊,就連蘇逸夏也是,以前他們兩個人好好的,就是因為秦曉的糾纏不休,迷得逸夏整天都對她冷著臉。
還有那天,她一定也是故意裝著要摔倒,讓逸夏就她,害得自己的孩子就這麼沒了,如果沒有流產這件事,以後的事業不會接二連三的發生,她和張力的秘密也不會鬨得人儘皆知,更不會因為這樣害得媽媽在董事會上丟臉不說,還被撤掉了總經理的位置,現在就隻能憋屈的蹲守著最無關緊要的位置,後勤經理,連職位名字聽上去都丟人的很。
“外婆,你怎麼能夠這樣偏袒一個外人呢,到底誰是你的外孫女,以前你都是跟我比較親的,現在你都完全不理我了。”何怡萱微微側身嘟嘴,本來她的五官就精致的跟個洋娃娃似的,加上這些日子發生這麼多的事,人也跟著清瘦了不少,看上去更加的惹人憐愛,尤其是帶著水光的眼神,還小心翼翼的往蘇逸夏那邊偷瞄,小模樣更是委屈的讓人於心不忍。
朱碧雲見她不時的看向一旁站著的蘇逸夏,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到自尊了,再開口話語裡已經帶了隱隱的安慰:“外婆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一個女孩子時開口就是說長輩的不是,這樣子不好,你現在也已經是大人了,以後和逸夏兩個人要好好的,不要隨便就耍小孩子脾氣。”
何怡萱聽了,心立刻就亮堂起來,她轉頭看向蘇逸夏,不由分說地拉著他靠近,仰著頭眼睛裡都是閃閃的光:“外婆,你放心好了,我和逸夏一定會好好的,你說是不是,逸夏?”現在她就需要一個保證,需要蘇逸夏給她一個有見證人的保證。
蘇逸夏此刻的腦子一片虛空,唯一盤旋著的就是朱碧雲不經意間說出口的“長輩”,他莫名的有些抵觸,這兩個字好像在他和秦曉之間活生生的畫出了一道溝,可是隱隱的有些興奮,說不出的感覺往他渾身的血液都跟著倒流進大腦,整個人好像一下子抓到了最感興趣的東西,雖然一時半會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所以當何怡萱抬頭看他,一臉的嬌羞和期待,蘇逸夏反而有些煩躁,裝著沒留神聽她們在說話似的,視線在病房裡的轉,然後目光猛然一下定格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