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音回抱住覃明朗,還溫柔的在他的後背輕撫了幾下,所有的動作都滿含女性的包容和忍讓,心境卻平和異常,她自己意識到心態變化時,也有些驚訝,原來一個人的成長真的隻需點點星光。
“阿朗,你這樣我不能好好說話了。”於音輕笑了一聲,拍了拍覃明朗的後背,示意他抱得太緊了。
覃明朗趕忙鬆手,小心地推離於音,兩隻手轉而抓著她,大咧咧的笑容好似得到了心儀已久的禮物的大孩子:“好,好,我們好好的說會話,讓我好好的看看你。”
覃明朗抓著於音的手湊到自己的唇邊,“嗬嗬”呼氣,期間不時地抬眼看下於音,嘴巴一咧,露出一個滿足的笑,真的就跟老實的大傻個似的。
於音的心跟著一軟,平和的表情微微的有些皸裂,可也不過就是數秒的功夫,很快的她又恢複了平靜。
女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了某個決定,不會輕易的因為某件事而改變,從某種方麵來說,真正狠得下心的其實也是女人。
“阿朗,我不冷。”於音抽回自己的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覃明朗從來沒有在於音臉上見過,一怔愣間就被於音抽回了手,直到手掌心空空如也,他的心也跟著落下了一塊。
“阿朗,這個……給你。”於音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盒子,遞到覃明朗跟前。
覃明朗一見就知道裡麵放著的是什麼,幾乎是立刻的,他當即往後挪動,一直到沙發的另一頭才堪堪停住,抬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於音:“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不是已經和好,什麼事都沒有了嗎?”
於音也不在意,仿佛覃明朗的任何舉動對於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什麼都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其實這個早就應該還給你了,隻是這幾天比較的忙,沒有想到。”於音自顧自的開口,也不強行的一定要覃明朗接了,隻是平靜地把盒子擱在麵前的茶幾上。
“阿朗,謝謝你給我這麼美好的回憶,看到你現在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
“什麼回憶?!”於音話還未說完,覃明朗就大吼出聲,打斷了她的話,因為極度的生氣,臉色漲紅,呼吸都帶著粗喘的氣,整個人仿佛處於暴怒中的獅子,隨時都會張口咬人。
“我們怎麼就隻剩下回憶了,我們還有很長的一段未來,要結婚了,我們……要結婚了呀……”
覃明朗雙手緊握成拳,最後一句話出口,聲音中已然帶了幾分哽咽,這麼大個的男人,現在居然欲哭無淚,看著令人不忍直視。
於音也不是鐵石心腸,她悄悄的撇頭伸手拭去眼角邊的淚,還未回轉過頭,整個人就被一股蠻力拽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走,我們去你家拿戶口本,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覃明朗不由分說拉著於音就往外走。
於音一直努力維持著平和終於被打破,慌亂之下她伸手死死的拽住沙發扶手,一臉驚惶地喊:“覃明朗,你瘋了,快鬆手,你到底想要乾什麼?”
覃明朗回過頭,眼神陰鷙,盯著於音的雙眼紅腫一片,整個人陰沉沉的,說出口的話帶著冷冷的恨意:“乾什麼你不知道嗎,讓你死了這條想逃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