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蘇雅茜熱熱鬨鬨的認親,覃明朗冷不防的這麼一句,當即把人給嚇了一跳,頓時整個病房鴉雀無聲。
高粱與蘇雅茜是在美國認識的,兩人的關係僅止於國外生活日常,她並不是蘇雅茜與占晟楠幾個人的關係,覃明朗這麼一吼,下意識地就以為是在看她不順眼了。
“口齒清楚,聲音洪亮,基本身體機能沒什麼沒毛病,接下來的幾天主要注意下頭部受損情況,嚴重懷疑是不是撞壞了腦子。”
高粱一本正經的診斷,還不忘回頭看一眼身後的學生讓人給記下來,認真嚴肅的表情讓所有人都驚覺原來高醫生不是開玩笑的。
覃明朗眼珠都凸起來了,偏偏這個時候他不能再說些什麼,說什麼都是錯的,難道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跟個蠢女人嗆起來嗎?
太跌份了!
蘇雅茜看了兩人一眼,再是打量了幾下簡政和王豐,明顯對於高粱和覃明朗兩人的互懟,簡政和王豐早就習以為常。
她有些意外,高粱和他們是怎麼認識的。
“高,你和他們……很熟?”蘇雅茜試探著輕問出聲。
“不熟,剛認識。”高粱冷冰冰的回了一聲,兩眼一直盯著覃明朗看,恨不得在他身上鑿出一個洞來。
蘇雅茜眸光一閃,顯然是不相信的,剛認識的醫生對病人能是這種態度嗎,騙鬼呢!
“蘇,我下班了,我們去喝杯咖啡?”高粱轉身看向跟著她的幾個學生,“你們注意點,每隔兩小時過來測下體溫,有任何不正常隨時給我打電話,我懷疑小腦嚴重受損。”
一群人剛還一副認真的表情看著崇敬的高醫生,結果聽到最後都囧了,這個病人就是營養不良,沒其他的了,高醫生。
覃明朗嫌棄無比的衝高粱揮手趕人:“滾,滾,滾,庸醫。”
高粱懶得再跟他瞎逼逼,拉著蘇雅茜直接走人,轉身的架勢充分表現了對覃明朗的鄙夷。
高粱一走,幾個實習生也跟著走了,有個小姑娘臨走前還偷偷的給簡政西裝口袋塞了張紙條:“你好,我叫張甜甜。”說完,顛顛的跟著眾人離開了,帶上門前還不忘回頭衝簡政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王豐撞了下簡政的肩:“給個回應啊,人等著呢。”
簡政隨手彈了彈衣服胸口,衝張甜甜嘴角一歪,病房門關上的下一秒,三人就聽到了外麵走廊上大喊的一聲:“他衝我笑了,衝我笑了!”
得,又是一個馬大哈型的姑娘,跟譚寧一一個德行!
簡政掏紙條的動作一滯,腦子一閃神無數個譚寧一的樣子出現在眼前,似乎都有了錯覺,好似剛才給他塞紙條的是譚寧一。
簡二少沒想到,一個閃神沒扔掉紙條,結果引發了一場“血案”。
“本少爺一向憐香惜玉。”簡政振振有詞,目光坦蕩的看著王豐和覃明朗。
覃明朗“切”了聲,眼中滿是不屑,隨即掀開被子下床,翻出自己的衣服換上:“出院。”
王豐打趣他:“高醫生說你要靜養幾天捏……”語氣詞還未出口,一個不明飛行物就衝他飛過去,王豐側身一躲,扔過來的東西“咚”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
“神經病,走,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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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高粱喜歡露天喝咖啡,尤其是有陽光的日子。
蘇雅茜看著對麵的女人悠閒自在的不時輕嘬一口,嘴邊的疑惑一時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蘇,你回國之後漂亮了。”高粱放下咖啡,慢條斯理的品嘗著蛋糕,醫院附近的這家咖啡廳,慕斯蛋糕做得出了名的美味。
“哪裡,倒是你,高,你是真漂亮了,好像變了個人似的。”蘇雅茜說的半點都不違心,回國後的高粱真的變了個人,完全不能想象之前的小太妹已經是個淑女了,一舉一動雖然仍舊帶著幾分大大咧咧的男孩子氣,可卻是彆具一格的。
蘇雅茜有些羨慕,甚至是有些嫉妒,她知道高粱嘴裡的那句“漂亮”不過是場麵話,每天都照鏡子,現在的自己憔悴成了什麼樣,她知道,臉上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