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總,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過誰。”蘇逸夏麵露嚴肅,一副很是擔憂的樣子。
何東白了一眼,壓根就不相信,不屑至極,蘇逸夏擺明了就是掩耳盜鈴,分明心裡門兒清,偏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少給我裝蒜,你會不知道是誰?”
蘇逸夏兩手一攤,麵露無辜:“何總,現在事情已經是這樣了,你打算怎麼辦?”
何東皺眉,他還真沒什麼想法,一心就想著先找這對狗男女了。
“腦殘!”蘇逸夏默默地在心裡加了一句,麵上卻是不顯,隻是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何東跟他一起離開停車場,“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邊走邊說。”
停車場到處都有監控錄像的確不是說話的好地方,何東微一沉吟,抬步跟上。
“何總,既然已經被發現了,我想對方的要求無非就是讓你在孩子和現有家庭中做個選擇。”
何東點頭。
蘇逸夏嘴角一揚:“那就好辦了,這就隻要看何總你要的是什麼了。”
何東當然是要孩子了,不過這個前提僅限於紀文穎肚子裡是兒子,否則他不做這筆賠錢買賣。
“紀文穎肚子裡的是……”何東猶豫數秒,看著蘇逸夏問出口。
蘇逸夏當機立斷開口回答:“兒子,一定是兒子,現在的醫療技術很純熟,是男是女可以明確的判斷,這一點你放心,幾個月後呱呱落地的肯定是兒子。”
“嗯……”何東應了一聲,隨後就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蘇逸夏心中有數,任誰都希望後繼有人,不管是有錢沒錢的,或者說有錢人有家產的男人,會更加的希望有個流著相同血液的兒子繼承他一輩子的心血,這是毋庸置疑的。
嘴上說著女孩一樣好的,往往是那些這輩子生不出兒子的,雖然有些毀三觀,可事實就是如此,誰都不能反駁。
兩人一路無話走到住院樓前,蘇逸夏本想跟著一起去病房,可轉念一想,當即先告辭離開。
何東嘴上不說,麵上不顯,心裡卻有了些偏移,至少蘇逸夏現在看來對紀文穎是不上心的。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上不上心,很多時候一眼就能夠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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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東大步走進紀文穎的病房,保姆正扶著起來喝粥的紀文穎看到他,吃了一驚,隨即滿含驚喜的問:“你怎麼現在這個時候回來了,不是應該去那邊吃飯嗎?”
何東二話不說,伸手一把扯開保姆,揚手,衝著紀文穎不有分說的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無比,安靜的病房內回聲都有。
所有人都懵了,紀文穎是越加的蒙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何東,連被打的最初反應都忘記了,隻是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保姆一看這個樣子被嚇壞了,從沒見過哪個女人在懷孕期間還被打的,除非這女人肚子裡懷得是個野種。
被嚇了一跳的保姆腳步踉蹌著往後連退了好幾步,奪門而出。
“咣當”的關門聲,終於驚醒了“夢中人”,紀文穎幾乎是立刻的兩眼落下淚來,可是她沒有歇斯底裡的喊回去,隻是默默的兀自流淚,最後淚眼婆娑的抬眼,看向何東:“你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打人?”
楚楚動人的模樣,欲語還休的架勢,被一雙淚盈盈的眼睛盯著瞧,何東已經在嘴邊的質問突然之間就吐不出口了,心底驀然生出一股內疚,他這是在乾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打我,是我做錯了什麼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做錯了什麼?”紀文穎連問了兩句,隨即兀自低頭垂淚,長發隨著她低頭的動作垂落兩旁,我見猶憐。
何東一下子就心疼了,一屁股在床沿坐下,伸手把紀文穎摟進自己懷裡:“好了彆哭了,是我不對,我剛才是氣急攻心了,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
紀文穎作勢擦了自己的眼淚,下一秒當機立斷的一把推開何東,臉上早就沒了之前的委屈:“你為什麼打我?”
短短的幾個字,莫名的就有了威懾感。
何東有些內怯,“嗬嗬”笑了兩下權是裝傻。
紀文穎不依不饒,揪著何東的衣領子要個說法:“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突然之間打我,是不想要我和孩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