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那老鄉纏著,根本脫不了身。
“我是福建人,兄弟你是哪裡人啊?”
那哥們很是熱情。
我回了一句“山東!”
那哥們估摸著很長時間沒見過國人了吧。
要是在國內。
估摸著。
他見到我,也不會多說兩句。
可如今,人在異鄉,見到同樣黃皮膚黑眼睛的老鄉,難免想要親近。
那哥們“山東的啊!山東哪的?”
因為見胖子跟牙簽徹底沒影了,這讓我心情有些煩躁山東哪的,你管得著嘛,你查戶口呢。
那哥們似乎也看出了這一點,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追問,而是開始扯遠“山東是個好地方啊,水泊梁山,一百單八將,辣子雞、扒雞…………“
到最後。
這哥們開始說起了相聲。
雖然沒有啥油炸丸子,土豆丸子,但是他報的那些菜名,再一次喚醒了我肚子裡的饞蟲,這會我都有點思念家鄉的飯菜了。
都說語言是拉進人與人之間距離最好的橋梁。
這話一點也不假。
經過跟那老兄閒聊,這都讓我忘了自己身在他鄉,甚至都忘了自己來到阿爾法鎮是來做什麼的了。
雖然我跟那哥們不熟,今天才認識,但是那哥們暫時給我的第一印象還算不錯。
他從兜裡掏出一包華子。
取出一根遞給我。
我接過華子在鼻子下嗅了嗅“行啊!都抽華子了,哥們混得不錯啊。”
那哥們開始絮叨起來“什麼不錯,也就那樣,國內混不下去了。要不然,誰跑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討生活。”
說到最後。
那哥們以一聲歎息作為收回。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出於本能。
我去摸自己的褲兜。
可是摸了半天,摸了個寂寞出來。
我手機呢?
我記得,出門的時候,我帶上手機來著。
一抬頭不要緊。
我發現,跟我聊天的那哥們已經撒丫子的開始跑了。
也不能說開始跑了。
提前啟動,剛開始是疾走,當注意到我在看他的時候,直接用跑的。
而他手中握著的那手機,我看著感覺非常眼熟。
都說老鄉見老鄉,背後給一槍。
說來。
也是不經常出門,社會經驗不足。
曾幾何時。
在國內,瀏覽網絡新聞,注意到某某跑到國外,被同胞坑的欲哭無淚,甚至嚴重的性命不保。當時,我還嘲笑那幫倒黴蛋,出門在外,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簡直就是個傻逼。
沒想到。
有一天。
我也會變成我曾經定義之中的傻逼,而且是純傻逼。
“站住!”
我怒喝了一嗓子。
當時是真的上頭了。
主要我跟絕大多數生活在國內的同胞一樣,在治安優越的國內生活慣了,哪經曆這種事情。當時大腦一片空白,甚至都忘了曾幾何時在網上看到的新聞,以及新聞之中在國外經曆不法事件的主人公的結局。
“把手機還給我。”
又喊了這麼一嗓子。
之後。
我向著那個剛剛我所聊甚歡的老鄉衝了過去。
如果是在國內。
類似那哥們的從業人員,肯定撒丫子的就跑。
事實上。
他剛開始也準備要跑了。
可是。
在看到我追他以後。
他竟然停了下來,然後反手從後腰掏出一把匕首。
明晃晃的短刀就這麼對著我。
剛剛還跟我一團和氣的老鄉,這會直接變了一個人,麵目猙獰,惡狠狠的瞪著我“娘希匹,你真敢追?我弄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