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機雖然被搶,但是車鑰匙還在。
這會,我也顧不得跟胖子以及牙簽打什麼招呼了。
我需要跟時間賽跑。
趁著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我得趕緊找上當地警察,多搶一分鐘,我拿回手機的希望也就越大。
此刻,我的心裡亂糟糟的。
我不知道的是,對我來講,厄運才剛剛開始,而厄運之後又峰回路轉,改變我一生的關鍵節點就此發生。
半個小時的路程被我開出了四十分鐘。
剛開始。
我還沒感覺出有問題。
可是隨著遠離人群,遠離鬨事。
我察覺到了不對。
通常情況下。
警察局不是應該開在鬨市區嘛。
這也方便出警。
透過車窗,我看向兩側光禿禿一片的黃土地,心道一句馬勒戈壁的,我不會是被那缺德的小黑給騙了吧。
因為一人一車,開在無人的土路上,這讓我的內心開始惴惴不安。
雖然我沒有過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但是在國內,不少同事可是窮遊過青藏線;隻是那畢竟是在國內,安全方麵有保障。
貝寧是一個軍閥割據的國家。
遠離人群,讓我嗅到了一絲危險。
在機場的時候。
鬨市區都能發生那種駭人聽聞的恐襲事件,更彆說是在無人之地了。
萬一周圍冷不丁的竄出一夥地方武裝,那我可就徹底歇菜了。
想到這點。
已經被冷汗打濕後背的我,開始認慫。
什麼找回手機,爭一口氣。
這都不重要。
我得回去。
至於我擔心的事情。
大不了找上胖子,用他的手機跟家裡打通電話,說明一下情況。
丟手機算不了什麼大事。
國內也常有發生。
想必老爸老媽也不會想彆的。
說乾就乾。
調轉車頭的我,沿著原路返回。
隻是。
出了阿爾法鎮容易,回去卻成了難題。
我記得。
我就是沿著這條路一直開的。
雖然過程之中因為氣不過,走了神,但是貌似沒有亂開車。明明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結果被我開了一個小時,仍然沒有回到阿爾法鎮。
我有心找個人打聽一下。
怎奈。
我也不知道將車開到哪,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個鬼影都沒有。
如果此刻我的手機還在身邊,還好說,我可以利用地圖軟件,確定自己目前的方位,哪怕地圖軟件失靈,我也可以打電話求助,再不濟手機在身邊對於我這種手機不離手的人,可以稍稍安撫一下不安的情緒。
可是,我的手機已經被那狗日的老鄉給搶走了。
將車停下。
我從車窗探出腦袋,張望了一眼四周,周圍依舊光禿禿的一片。
我已經不敢將車再開下去了。
哪怕,油箱裡還有不少油。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是我不得不麵對我已經迷路了的事實。
“劉子光啊,劉子光。”
“你說說你,今天犯什麼賤的。”
“待在宿舍睡大覺不香嘛。”
“你跑出來個什麼勁。”
“你跑出來就跑出來唄,你非得跟人瞎扯淡,現在好了,傻眼了吧,歇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