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熱情款待我,我要還挑三揀四,未免太不給人家麵子了。
如果是一般人,不給麵子就不給麵子了,而坐在我對麵的那位可是當地一個軍閥,手底下掌管著兩百多人的武裝力量,外麵站著不少手持真槍實彈的小黑。
說句不好聽的。
我的這條小命跟盤子裡的老鼠沒有啥區彆,人家想咋拿捏就咋拿捏。
塔隆將軍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先是問我有沒有事,隨後又將其他的菜肴推薦給我。
當然。
這一次。
他沒有給我推薦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要不然。
我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腸胃了。
夜難免。
躺在床上的我,輾轉反複,難以入眠。
雖然塔隆將軍對我很熱情,招待我也招待的很好,比如我現在睡得地方,哪怕沒辦法跟五星級酒店相提並論,但是也能用舒服來形容了。
被褥也好。
其他生活用品也罷。
都是國際大牌。
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依舊睡不著。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我不知道的明天怎樣,是否也能像現在這樣平平安安。
都說三十而立,老爺們到了我這個年齡,是時候撐起一片天,堅強的不知道眼淚為何物。如果是麵對彆的事情,我還可以從容,現在我身在一個兩百人的武裝老巢之中,不誇張的講可以說是朝不保夕。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下,我怎麼可能夢周公。
躲在被子裡的我,哭了。
無聲卻稀裡嘩啦。
我是真的怕了。
我更想家。
睜開眼,閉上眼,都是老媽老爸的身影。
我就不應該來這鬼地方的。
一夜難眠。
臨近淩晨,天要亮還沒亮的時候,我才打了個瞌睡,隻不過,很快我就被噩夢驚醒了。
呼呼喘著粗氣的我,此刻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濕。
我剛想喊一聲胖子。
下一秒。
我才發現,我現在不是在公司的宿舍,而是在軍閥的大本營。
下了床。
穿上外套。
我打開門向外麵走去。
不遠處。
塔隆將軍召集幾個心腹,正蹲在地上,手拿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滑來滑去,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不知道是我鬨出的動靜。
還是因為我的出現,鬨出的動靜。
原本正在跟心腹們說什麼的塔隆將軍,在這一刻轉過身,看向我,笑著打著招呼“劉子光,早!”
他用著撇腳的中文說著。
“將軍,您早。”
我回了一句。
本來。
我是不打算過去的。
主要是見人家正在談事,好像還是什麼機密,生怕過去打擾到了他們,從而惹得這幫人不喜。
可是。
如今。
塔隆將軍主動跟我打招呼。
我再不過去,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有點不給人家麵子。
“忙什麼呢?”
我也就是順口一問。
也就是習慣了。
這就像跟人打招呼,常說的吃了嘛之類的。
結果。
我自己認為問出事來了。
當聽到塔隆將軍說是布置作戰任務以後,我的心涼了半截。
在我的印象之中。
作戰任務,作戰計劃,這都屬於大機密。
那是外人能夠隨便聽的嘛。
我心道我不會被滅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