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拒絕了塔隆將軍的好意。
我爸我媽什麼脾氣,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華夏人講究故土難離。
讓他們離開故土,太難太難了。
這是一方麵。
其次。
我心有所擔憂。
將我爸我媽接來,真能享福嘛。
固然塔隆將軍待我還不錯,但是所謂君臣有彆,我爸我媽會不會成為他控製我的手段。
我謝謝塔隆將軍在我走投無路之際,出手幫我解決了大問題,我也決定一命還一命,但是這不代表我願意將軟肋交給塔隆將軍,更不代表我願意我爸我媽陷入危險之中,哪怕這個危險存在於我的猜測。
“軍師,你的意思呢?”
在這個時候。
塔隆將軍看向我問道,顯然,這是征詢我的意見。
“將軍,既然您信得過我,那我就說一說心中的想法,當然,您要是覺得我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您也彆生氣。”
不知道啥時候,我也漸漸變得有些圓滑了。
也許是成長。
也許是彆的原因。
而我的變化,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仿佛無聲無息間,它自己就出現了。
“您看。”
我指了一下地圖“這裡是咱們的軍營所在,這裡是巴黎鎮,如今歐文斯跟拉夫爾爭奪此地的控製權。您再往這看,巴黎鎮之東便是貝利集團。”
“軍師,你能說的再明白點嗎?我有點聽不明白。”
塔隆將軍皺起了眉頭。
“華夏有句老話,叫做,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什麼意思呢,就是作為統帥,要用長遠眼光戰略眼光看待問題。巴黎鎮就像一道屏障,擋在我們麵前,阻隔了我們與貝利集團,這就相當於一道保險,如若貝利集團要攻打我們,勢必先要拿下巴黎鎮的控製權。”
我話剛說到這。
塔隆將軍一抬手,說道“可如今,咱們與貝利集團並沒有恩怨。”
我點了點頭“目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貝利集團是納迪丹古執牛耳者,是整個納迪丹古縣最大的地方武裝力量。華夏有句老話叫做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意思就是你睡覺的地方不允許存在危險的人亦或者勢力。現在,咱們對貝利集團造不成威脅,今後呢。按照歐文斯所說的,隻要將軍不救援拉夫爾,那麼便在巴黎鎮與將軍共享天下,甚至還將拉夫爾控製的一處金礦交由將軍經營。咱們打跑了米爾斯,實力進一步提升,如若在占據半個巴黎鎮,財力與人力進一步提升,這是貝利集團所願意看到的嗎?那位老貝利會不會心生擔憂,從而對咱們下手。真這樣的話,我問將軍一句,以將軍目前的實力可否與貝利集團抗衡?”
我的詢問讓塔隆將軍沉默了,他也隨之陷入沉思之中。
“拉夫爾與將軍畢竟是多年朋友,此人如何,我不了解,但是如若他控製巴黎鎮,總好過歐文斯吧。將軍信他,還是信拉夫爾?將軍,這個問題很重要,請您回答我。”
麵對著我的詢問。
沉默之中的塔隆將軍給了我一個名字“拉夫爾。”
可隨後,塔隆將軍還在糾結那空頭支票“那可是半個巴黎鎮的控製權以及一處金礦的開采權,有了這兩樣,將來我可與貝利逐鹿納迪丹古。”
“將軍,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
我能理解塔隆將軍的雄心壯誌,試問哪個創業者的領頭人甘願止步不前,不想做大做強。
我繼續說道“所謂,水深不語,人穩不言,謀大事者,藏於心,行於事,明者見危於無形,智者見禍與未生。將軍有心胸壯誌,是要成大業的人,成大業者當藏器於身,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