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竟然主動找話題,這有點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能有什麼好事。”
胖子冷嘲熱諷的丟下這麼一句。
“你咋還沒睡呢?”
我問。
那小子翻了個身,背對著我,開始打起呼嚕。
當然。
這是裝的。
我又看了他一眼,沒再多問,而是脫了衣服,直接上了床。
次日。
早上八點半,我被手機定的鬨鈴吵醒。
胖子那小子起了個大早,已經穿戴整齊,估摸著也已經洗漱完畢了。
“哎呦,胖子,今天咋起的那麼早?打扮的那麼帥,不會是要見麵吧!”
我打了一句哈哈。
其實就是想跟他找話題。
以前。
我倆也經常這麼鬨著玩來著。
可是。
胖子也沒搭理我,自顧自的走出了宿舍,這讓我甚至有些懷疑,昨天晚上我跟胖子略有解封冷戰的趨勢是不是在做夢。
趁著宿舍無人,我來到放在南牆的密碼箱,將箱子打開。
其實這箱子也沒裝啥值錢的東西,無非是裝些衣物,作用跟普通的旅行箱沒啥區彆,隻不過前幾年不是流行這東西嘛,我也是隨大流,買的。
可如今,這箱子的夾層之中藏著我一筆財富——塔隆將軍給我的那袋鑽石原石。
再過幾天就放十一長假了。
家裡的問題始終讓我牽腸掛肚,雖然我天天抽出時間跟老媽通電話,打視頻,詢問老爸的情況如何了。可終究看不見摸不著,消息的來源都是老媽在陳述。
我媽是什麼樣的人,我哪能不知道。
真有事,她也不會跟我說的。
就跟我一樣,給家裡打電話,也是報喜不報憂。
這次回去看看,一來我真的想家了,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我得看看我爸病治的怎麼樣了,我心中得有些底才行,不然始終懸著無法安心。
一來一回的費用實際上並不便宜。
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講,乃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像公司的老油條,老黃,好像三年都沒回家了,主要是想攢點錢給家裡。他說的好聽,國外過的逍遙自在,回去還得看老婆的苦瓜臉,不如不見,在外圖的清淨。
可我知道,那是氣話。
人心都是肉長得,並非草木,誰能無情,怎麼可能不想家呢。
來貝寧出差是我第一次出國。
回去總不能兩手空空,至少也得給家裡帶點禮物。
也不知道該買些啥。
想想我媽,一輩子挺不容易的,她們那個年代過來的女人,不比當下對比成風,穿金戴銀。我媽一輩子也沒啥像樣的首飾,唯一的一枚戒指,還是我爸跟我媽結婚時候買的,而且還是銀的。
我想著,這袋鑽石在我手裡也起不了啥作用,不好出手,還不如用來給我媽打條項鏈。
今天回來的時候,路過阿爾法鎮,我留意過。
鎮上有兩家金店,招牌用的都是華夏文。
應該是國內的人跑到這邊開的。
他們能不能打磨鑽石,我不知道,即便沒有這個手藝也不重要,我隻是覺得給我媽買條金項鏈有點太單薄了,現在都流行啥金加鑽,金加玉,金加寶石。
正好。
我手裡有一袋鑽石,即便老師傅打磨不出鑽石的光彩,也能起到點綴作用,而且打磨不出鑽石的棱角更好,我也可以騙我媽說買的金鑲鑽的項鏈是假的,要不然我媽知道是真的,肯定又得抱怨我亂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