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資又沒發的情況下,胖子能給我轉兩萬,這不是一件容易的小事。
“光子,錢不多,彆嫌少。”
“兄弟我能力有限,隻能幫你到這了。”
胖子說這話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一副對不起我的樣子。
“胖子,你哪來這兩萬塊錢?”
我問。
“你就彆問了。”
胖子一揮手,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他不說,我也差不多能猜到。
這小子要麼是找人借錢,要麼是問家裡要的,後者的可能性更大;如果是後者,兩萬塊錢更不是個小數目了。
他父母都沒啥工作,莊戶人攢兩萬塊錢不容易。
像胖子他媽,掃個大馬路,一個月也就一千五六,想要攢個兩萬塊錢,得一年多不吃不喝。
當然。
農村人花銷很少,基本上沒花銷,都是自給自足,吃的喝的都是地裡種出來的,就算如此,攢倆錢也不容易。
我有心想要將這兩萬塊錢還給胖子,但是最終也沒還回去。
一來,不好說。
總不能跟胖子說,我爸治病的費用,我已經湊齊了。
這麼說的話,胖子得能相信才行,他肯定認為我跟他生分了。
二來。
胖子的脾氣我知道。
他既然送出這錢,肯定就不會再收回去。
在我看來,也隻有以後找機會報答胖子了。
兄弟親密無間,說的就是我跟胖子這種,這也是為啥我真不想失去他這個老鐵的原因,哪怕前段時間我倆鬨了彆扭,我甚至跟個舔狗似的,熱臉貼冷屁股。
人生能得一真心朋友不易。
或許,這樣的人沒有多大的本事,幫你解決不了什麼大忙,但是在你遇難之際,是可以付出全部的。
胖子可以為我兩肋插刀。
當然,我也一樣。
本來。
胖子是要跟牙簽去阿爾法鎮洗腳的,可是因為我今天要回去了。
故此。
他們也隻能修改日期。
胖子跟牙簽將我送到了機場。
胖子好說。
至於牙簽,則是被他強拉硬拽,給帶來的。
倆人這個舉動如果在國內算不了什麼,可是這裡是貝寧。
雖然我們坐的大巴是當地政府運營的,但是也並不保險。
這可不是大巴有啥不乾淨的勾當,而是因為這個國家處在戰亂之中。
我跟胖子來貝寧的時候,就見識了這裡的混亂,當時去公司還是當地政府武裝護送我們去的呢。這次前往機場,我們也是隨大流,自然而然也就帶著一定的危險性。
好在。
一路上沒有啥風波。
人也不能總倒黴不是。
“胖子,我得走了,飛機要起飛了。”
“好兄弟,到了國內記得給我打個電話,代我向伯父伯母問好。兄弟我實在是沒條件,要不然,也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了。光子,你可千萬彆在意。”
“胖子,你看看你說的,這是哪裡話。走了!“
我衝著胖子跟牙簽擺了擺手,之後踏上回國的旅程。
當然。
在臨走之前,我又交代了胖子一句,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到公司給我發個短信,另外就是彆到處亂跑,想玩就去阿爾法鎮耍一波,貝寧可不太平。
隻不過。
這些,胖子有沒有記到心裡,我就不知道了。
昨天吧。
也不能說是昨天,今天淩晨,周老板他們為我壯行的時候,我順口提了一下胖子的事情,拜托周老板幫忙照顧一下。
胖子那小子雖然膽小,但是能惹事。
就比如之前紅浪漫事件。
要不是我緊趕慢趕,後果不堪設想。
周老板是個聰明人,也沒問我跟胖子啥關係,更沒瞎打聽彆的,隻是回了我一句哥,你就放心吧。
不管怎麼說,這個周老板在阿爾法鎮也算頗具影響,有他留意胖子的安危,至少讓那小子不至於有性命之危。
飛機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總算是在國際機場降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