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士來了這麼一句。
“是劉縣長來了嗎?”
那狗日子瞬間來了精神。
不等那護士回話,陳有德早已站起身來,有點慌不擇路,穿著白大褂的他重重的撞了辦公桌一下,估摸著這下不輕,反正他走的時候,我見他走路都不利索。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那孫子先是道了一聲來了,隨後在離開辦公室,消失在走廊之中,詢問護士這那的,聲音也漸行漸遠。
我也沒在這沒人的辦公室乾杵著,心道一聲世態炎涼,隨後回了病房。
“小光,咋樣了?陳醫生咋說的?”
我媽見我回來,一上來就問了這麼兩句。
為怕我媽也跟著上火,起擔心,我扯了個慌“陳醫生說,我爸情況沒事,各指標都正常,就是沒有合適的腎源,隻要等到合適腎源,做完手術以後,再觀察觀察,我爸就能出院了。”
“哎,這得等到啥時候,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錢。”
我媽歎了口氣,情緒有些不高。
我說“媽,錢的事情我來想辦法,現在不是還沒到再為錢發愁嘛。活人不會被尿憋死,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媽張了張嘴,想說啥,結果又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不知道是這段時間陪護熬得,還是吃的不好。
或許多方麵的原因吧。
我媽憔悴了不少。
晚上,我讓我媽先回去,上我小姨那好好休息,這段時間估摸著也沒睡個好覺;至於醫院這邊有我呢。
起先。
我媽不同意。
可最後拗不過我。
也就答應了。
求人不如求己。
雖然我沒怎麼跟陳有德接觸過,但是這個人給我的第一印象就不好。
指著他?
我還不如自己上網好好查查這方麵的資料呢。
其實。
在貝寧的時候,我也抽空瀏覽過有關尿毒症的信息。
網上虛假消息是不少,但是也有真實的,歸根結底,解決辦法就一條路,除了換腎,沒啥好辦法。
除了瀏覽有關新聞,另外我也是通過網絡谘詢這一塊的有關專家,看看能不能找個負責的醫生,幫我爸轉院治療。
目前,我爸住的這家醫院,雖然在我們這城市名聲很響,但是不是專門治療這個病的。醫院跟學校一樣,不光看名氣,也看專業,有的醫院或許治療常規病不行,但是人家專攻疑難雜症。
今天的瀏覽,也讓我有了一個收獲。
那就是可以定點捐獻。
比如我爸病了,需要器官移植,而作為我爸的家屬,我包括我媽等等,可以做器官匹配,如果匹配成功,可以定點捐獻,也就不用再跟個沒頭的蒼蠅似的等待著那不知道啥時候才能等到的腎源。
“看樣子,明天我得做個匹配。“
我喃喃自語。
腰子這東西,有一個或者倆,其實也沒啥區彆;也不能說啥區彆都沒有吧,反正一個也能滿足正常生命運轉,不耽誤事。
我在心中祈禱,但願能夠匹配成功。
而在我耍手機的時候,一道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這會。
夜也深了。
我爸也睡了。
病房裡靜悄悄。
故此。
這個聲音的出現讓我感覺格外煩躁。
一來,跟我現在所麵對的情況,讓我心情不爽有關。那聲音出現的不是時候。
二來,它針對性很強,就是在針對我。
“叔叔,這麼晚了,你怎麼還玩手機?熬夜對頭發不好,當心頭發掉光光!”
那是一個年齡估摸著在七八歲的小丫頭。
此刻,她在我眼中就如同一個小惡魔。
後來,她成了我眼中的小天使,讓我的心靈得到了淨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