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我與他也算是敵對關係,他要是能給我好臉,那才叫見鬼了呢。
家人永遠是一個人的軟肋,這一點不管是對於華夏人來講,還是對於其他民族的人來講,亦是如此;比如最近報道的巴以衝突,就算被稱為惡魔的那一幫人,家人遭遇了不測,還哭得死去活來的呢。
如果說梅裡特真冷血到如此不管不顧,那我針對他的政策就要發生了轉變。
“布雷克!”
我叫了站在一旁的布雷克一聲。
“軍師!”
布雷克回應了我一句,隨後板板正正的站在那等待著我的指示。
“找兩個人,送這位梅裡特先生離開阿爾法鎮。”
我這話一出,不光是布雷克,就是梅裡特,眼中都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
“軍師!”
布雷克又叫了我一聲,雖然同一個稱呼,但是語氣不同,表達的意思明顯也不一樣。
我知道布雷克想說什麼,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沒讓他繼續說下去“說到底,這位梅裡特先生也是一位可憐人。是,站在有些角度上來講,作為老貝利的侍衛長,他跟我們屬於敵對關係。放他回去,無疑是放虎歸山。可這樣的關係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你們真的打算放我走?”
梅裡特開口了,顯然,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不放你走,難不成還留你吃飯?”我笑了笑,隨後給他一個建議,“如果我要是你,就帶上家人連夜離開老貝利身邊,這樣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隻是話又說回來,據我所知,老貝利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你讓他當了這麼久的烏龜王八,他能放過你?貝寧雖大,但是隻怕再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反正,你的結局已經注定,早晚是要下地獄的,我又何必浪費一顆子彈。”
“其實呢,你也不是沒有選擇,活路就在你的腳下,就看你願不願意走了。”
我也是點到為止,之後示意布雷克帶人離開。
靠!
這孫子不會真走了吧。
老子說了這麼多,他是一句沒聽進去?
我這思想工作白做了?
望著梅裡特一步一步向包房外走去的時候,望著他都走到包房門口了,我的心裡跟貓抓的一樣。
三步!
兩步!
一步!
就在梅裡特半個身子已經邁出包房的那一刻,他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我,問了一句“這位先生,你剛剛提到活路!”
釣魚的人都應該懂得一個道理吧,不怕窩子等的久,就怕魚兒不咬鉤。
梅裡特的反應讓我鬆了口氣,雖然滿心歡喜,但是我並不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而是頗具為難的擺了擺手“你還是不要問什麼活路了!你既然已經做好了為老貝利獻出一切的準備,又何必問什麼活路不活路的呢!走吧,離開阿爾法鎮,回去,收拾東西,帶上你的家眷趕緊跑,至少這樣能多活兩天。”
欲擒故縱這一招,起了效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