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之間還說借?不送我點?”
見我點開轉賬模式,來真的,胖子趕忙叫停我的舉動“跟你開玩笑呢!彆人發財我眼紅,光子,說真的,你發財我一點都不眼紅。”
取完錢以後,我倆又找了個十元超市。
以前,我們小時候經常逛一元超市,裡麵的東西怎麼說呢,雖然有點劣質,但是也算物美價廉;隻不過現在一元超市基本上找不到了,消費蹭蹭往上漲,以前的一元超市也變成了現在的十元超市。
十個紅包十塊錢,實際上不算便宜了。
要知道這玩意的成本才多少。
“我以前買紅包,一塊錢十個。老板,咱賺錢也有個度啊,你這也太黑了吧。少賺錢,回頭給你拉客戶…………”
胖子吐沫星子都飛出去半盆,連工商投訴威脅都搬出來了;結果就換回來人家老板一個冰冷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你小子是傻逼嗎?啥地方,啥年代,物價都漲成啥樣了,你在這跟我鬨?你穿越來的?
眼見得胖子在跟那老板扯皮下去,要出事;我趕忙橫插一腳“行了,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大過年的,給自己找啥不自在。“
說話的功夫,我已經付過賬,然後拉著胖子離開。
“黑店,絕對的黑店。這小子十個紅包賣我十塊錢,最起碼得賺九塊。“
“人家就是乾這一行的,你管人賺多少。”
“光子,話不能這麼說。憶苦思甜懂不懂!咱們是苦水泡大的,不能忘本。該算計的得算計到位。”
“得了吧!幾百塊洗腳沒見你跟人扯皮,十塊錢的紅包你跟人墨嘰半天,有意思嗎?”
不是我這人開始大手大腳,忘了初心,忘了自己啥出身了。
主要是大過年的,因為這一點兩點雞毛蒜皮跟人吵得臉紅脖子粗,不值當的;萬一再鬨出點啥過激的事情來,也不好。
這是我第一次坐高鐵。
以前我也想感受一下高鐵的魅力,可票價讓我望而卻步。
與動車相比,高鐵票,即便是普通艙的車票也貴了不止三分之一;更彆說是綠皮了,比綠皮貴了一倍都不止。
反正以前回家,我多選擇綠皮,一上車,我就跟胖子倆找到車廂上下車的地方,將大包小包一扔,占地方。
農民工兄弟是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因為上下車過道,通常被他們惦記上。
你不快速下手,就沒地方休息了。
隻怕有人要說了,綠皮也有臥鋪,不知道買臥鋪啊,就算不買臥鋪,買兩張硬座也能湊合著休息吧。可臥鋪太貴了,所謂能省一點就省一點。
相對來講,無座是最便宜,也是最實惠的。
如果有錢,誰不願意出行舒適。
像我跟胖子,都是月光族,到了年底,攢了仨瓜倆棗,回去的年貨一買,紅包再一準備,基本上就沒啥餘糧了。
選擇上下車門的進出口的空地,就地一躺,相對來講是最實惠的。
當然,這方麵也有技巧,得會選。
如果不會選,像那種站站停,車門經常開,你休息被打擾了不說,甚至可能位置都會被人搶走了。
在這方麵,我跟胖子絕對有經驗。
隻不過,現在嘛,用不著這麼緊張了。
“真他媽快。”
通過窗戶,望著窗外嗖嗖飛過的景色,胖子感慨了一句。
“一分錢一分貨嘛。”
我回了這麼一句。
“想當初,咱哥倆擠綠皮,那叫一個九九八十一難。想想…………”後麵的話,胖子沒有說下去,隻是歎了口氣,隨後,他看向我,問道,“過年有啥安排沒有?”
“你還想啥安排?洗腳還沒洗夠?”
我問了這麼一句。
最近這段時間,某人竟下基層了。
也不知道這身子骨還能不能受得了。
我曾勸過胖子收斂點,又不是十八的小年輕,該悠著的時候悠著;隻不過胖子聽進去沒聽進去,我就不知道了。
不過我覺得,他能聽進去也難。
這家夥就這麼一點愛好,讓他收斂,這隻怕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