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騷話下來,我很高興。
異國他鄉,或許隻有在胖子麵前,我才能這麼輕鬆,不用想七想八,似乎勾心鬥角,似乎爾虞我詐,都已經隨風遠去。
“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我跟胖子相擁在一起,分開之後,我問了這麼一句。
“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嘛,受不了了。待在家裡,除了相親就是相親,沒完沒了了。哥們好歹也是211高等學府畢業,就這麼老大難嘛。你小子提前回來,算是脫離苦海了,我可就慘了。說出來,不怕你笑話。就我回來的那天,我他媽還在相親呢。老娘們四十多了,他媽的,兒子都二十好幾,比我都小不了幾歲。”
胖子的話匣子打開,牢騷個沒完。
“這不正好嘛!偉哥今後不用努力了!”
我開著玩笑。
“去你的!你以為是富婆啊。富婆輪得上咱弟兄?那娘們,長得比我媽都老,我跟她站一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帶出來一個猴呢。”
胖子這話是誇張,還是寫實,我就不知道了。
機場外。
我倆也沒廢話,直接上了車。
國內壓抑的太久,可是將胖子憋壞了,上車就喊著去紅浪漫放鬆放鬆。
“對了,光子。”
路上。
胖子想到什麼,看向我說道“我來之前,看過老馬。老馬讓我問問你,他啥時候可以過來?”
我說“不是跟他說了,讓他先養好傷嘛。”
“話是這麼說,可…………”
胖子欲言又止,沒說下去。
老馬這個人怎麼說呢。
沒啥壞心眼。
跟我以及胖子一起長大,從小撒尿和泥玩的主,我對他還不了解嘛。隻是不同於胖子的大大咧咧,老馬有時候有事藏在心裡,有點類似那種喜歡跟你玩心眼。這可不是說,他是個喜歡算計人的主。怎麼說呢,有點像娘們,沒錯,就是娘們,有時候喜歡讓人猜他的心思。
“老周,是我。你聯係一下羊蛋子,問問他最近什麼時候有船。我等你電話。”
差不多五分鐘過後。
周老板的電話打來了。
“好,我知道了。你將聯係方式發在我手機裡。”
結束了跟周老板的通話,我又撥通了老馬的電話。
“老馬,是我。你去辦張不記名的手機卡(雖說手機卡實名製是13年推行的,但是政策這玩意從施行到全麵鋪開,是需要一段時間的。16年的時候,像路邊攤,報亭之類的地方,還是能買到那種不記名的手機卡的。這玩意十塊的,二十的,一百的,都有。其實話說回來,比後來的套餐劃算的多了。那年頭經常換號就是這個原因。)。今天就出發,去gd省,對,到了地方以後,你打這個電話,我將手機號發給你。你提羊蛋子就行了。對了,你自己的手機號要放好,手機的聯係人都趕緊搬家,不要留下什麼東西。額,換個手機也行。就這樣,小心點。”
安排好了一切之後,我這才結束了跟老馬的通話。
雖說老周說羊蛋子做人蛇生意,從未失過手;但是,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國內不比貝寧,這方麵查得緊;萬一羊蛋子的手下在那邊出了問題,老馬可就沾染麻煩了。我這麼安排,能不能幫老馬降低風險,我不知道,不過應該有點作用吧。
“用不了多久,咱們三劍客又能在貝寧土地上再次聚首了。”胖子說完,看了我一眼,“光子,看你情緒不高,咋了?”
“我擔心老馬那條腿,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還沒好利索,也不知道這路上能不能吃得消。”
“你不都安排好了嘛。”
“話是這麼說……算了,不說了。”
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