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下是缺水少糧的世界,老馬偶爾會送些淡水,送些吃的給他們,力所能及吧,算是做點他能力範圍所能做的事情。
趕蛇人知不知道,老馬就不知道了;不過應該知道,人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問,老馬也就當他們啥都不知道;至於求情,開玩笑,萬一求不成,把自己陷進去,那可不是大病一場,而是小命報銷,這是完全有這種可能的。
哪怕人是我找老周,通過老周找到了羊蛋子,算是我安排的吧。可俗話說,閻王好鬥,小鬼難纏,下麵人沒有二四六,脾氣也不是能控製的了的,平日裡我行我素慣了;萬一脾氣上來,真被惹惱了;就跟十七八歲的熱血小青年上頭似的,哪還管得了誰是誰啊。
這也是為啥那種底層的小角色會讓人發怵的原因,說白了,修煉不夠,控製不住自己,全憑屁股想事,跟他們呢又溝通不了,軟的不行,硬的有時候也不行。
“後來呢!”
胖子望著老馬問。
“不是有一艘運蛇船找上我們了吧。說是來借淡水的。我呢,不願意摻和這種事情,也就離開了。之後,我找到了小波。“說到這,老馬拍了拍張小波肩膀,”我跟小波呢,在船上處的不錯。“
“馬哥人不錯。要不是馬哥,那幾個家夥隻怕要將我給滅了。”
張小波用最平靜的話說最不平靜的事情。
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蛇上了船還刺頭,得罪了趕蛇人,趕蛇人心裡會是什麼想法。
權威被挑戰了。
這口氣能咽的下去?
“其實,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老馬說了這麼一句。
人是羊蛋子的手下,老馬上了船以後,羊蛋子不可能不對手下人特彆交代一下。羊蛋子交代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個做大哥的肯定是有權威的,沒權威拿啥震四方。手底下的人都不聽話,還當啥老大。
底層出力的是容易頭腦發熱不假,但是不可能一點腦子都沒有;應該是羊蛋子重點交代了什麼,讓他們心裡有個概念,那就是老馬這人不能得罪;再加上一開始有老馬說了一句和氣為貴救下張小波,後來又跟他算是走的近乎吧;故此,這幫趕蛇人也就怎麼說呢,算是賣老馬一個麵子吧,收手了,之後也沒怎麼為難張小波。
不過同船的其他人蛇就慘了。
說到底,總得有人當出氣筒。
“兩撥人鬨起來了,因為啥鬨的,我沒在現場,也不知道。我隻聽到黑三,就是那個押船的頭在罵人,還有槍聲。當時我就預料到要出事,然後偷偷跑出去看了一眼不要緊,有趕蛇人躺下了。那個時候,我回到小波身邊,光子,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給你打的電話。之後,另一撥人就發現了我…………”說到這,老馬話音一頓,估摸著是想到了那段噩夢,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吧。
“沒事了,這不都過去了嘛。”
我拍了拍老馬的肩膀“這事怎麼說呢,是我考慮不周,讓你犯險了。”
“光子,你可千萬彆這麼說。你為我忙前忙後,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
不等老馬開始煽情,胖子打斷他的話“彆扯這些娘們唧唧的事情,後來呢?”
“我身上有把槍,黑三給的。十發子彈。不過這玩意兒,我不會用。當時那情景,你們不知道。看過燕雙鷹沒,小波跟燕雙鷹有的一比,一人一槍,直接乾挺了那幫上船的趕蛇人。要不是小波,我們一船人都報銷了。”
“我靠,這麼牛逼嗎?“
胖子眼睛睜的大大的,看向張小波,開始重新打量起這個其貌不揚的漢子。
老馬說道“十年老兵,你覺得是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