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老子閉嘴!”
徹底被無相激怒的黑衣男子再次從地上爬起,怒瞪爬滿血絲的瞳孔,抽出被自己砸斷的木板轉身就往無相胸腔紮去,無相覓得被男子吼聲嚇住的粉衣女子神情更顯驚恐,念及承受重擊也要保護女子的琴師,怒從心起一步踏出,手持木板的黑衣男子眼看就要觸及無相心臟,卻如同撞上一層堅不可摧的屏障被硬生生禁錮原地動彈不得。
“你!”
“小爺算是明白了,就你這損樣除嚇老弱婦孺外,也沒其他本事了!”
“你!”
“彆老是你你你,要叫就叫大爺!”
說話間無相五指一張往男子眼前一推,木板瞬息炸裂飛射刮得男子在內的眾黑衣衣不遮體,正當眾人被突如其來的一幕逗得轟然大笑時男子身軀如失去鉗製的陀螺於無相抬臂揮出間飛出數十米正中花樓瓦牆,墜於舞台池中蕩起劇烈浪花。
“嘩…啪…”
“…”
“…”
眾人觀望許久不見男子動靜,轉而看向站在舞池上神采飛揚的無相,見其劍眉星目金質玉相開始紛紛猜測,聞得眾人交頭接耳間皆是讚賞,無相心情大好調頭走向粉衣女子。
“你沒事吧?”
粉衣女子怯生生的搖搖頭,十指緊抱琴師看也不敢看無相一眼,無相心知女子懼怕也不怪罪,將目光移至女子懷中的琴師,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遍體鱗傷不說就差沒麵無全非,若不是還能感知到琴師的呼吸怕亦是一具死屍無疑。無相連忙蹲身探究琴師脈搏,感知琴師心脈不穩已顯泯滅跡像,又見粉衣女子滿眸情深,不由得惻隱心起欲保其脈,指尖落定橙光閃爍,無相眉宇一蹙望向琴師的眸子滿溢不可思議,這琴師體內竟有一股強烈至絕的求生欲望以至無形中化作實體與自己神力對持。
“好強的執念”
“青…青靈…”
聞得琴師已開口斷續言語,無相緩慢起身看著琴師睜開雙眸,眸中清明倔強除了女子再無法映入他人。
“青禾”
“青禾?”
無相默念琴師名字,他雖未在書中明確讀到過這股怪異力量,但與另一種非魔非鬼亦非人的罕戾生靈如出一轍,非至死不得戾化為饜,可此靈明明是活的,怎會已衍生出至慘死不得善終的饜靈。
“我…我沒事…”
“嗚嗚嗚…”
“彆哭…”
“青禾,我怕”
“彆怕…”青禾強忍泛濫周身深入骨髓的疼痛,將手輕輕放到青靈手上“我…我會保護你的”
“嗯”
青靈看著青禾緊握自己的手掌,不停點頭應聲淚珠奪眶而出布滿俏臉,瞧得無相蹲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中五味泛濫隻好抬頭尋求燭照。
“接下來…”
“轟動!”
巨響聲起,黑衣男子於池水中轟然站立帶動水光撲向無相,無相迅速移身往青靈身前一站揮袖散去水珠,直視渾身狼狽的黑衣男子。
“小爺好心放你,你倒主動送人頭來了!”
“呼…”
黑衣男子喘著粗氣,他今日授命來此本以為是個黃毛小兒未曾想竟是如此強敵,乘著無相出招未明,黑衣男子從懷中取出藥丸捏碎揉搓掌心,眼下卯足勁隻要觸及能無相分毫便也算完成任務。
“老子要你命!”
“爺就怕你要不到!”
電光火石間黑衣男子眼看拳頭就要觸及無相袖袍,視線內無相金繡錦袍卻瞬間換成閃耀金焰的赤芒,灼熱極痛如毒蛇纏身自拳頭迅速蔓延,痛得黑衣男子連忙收手,豈料赤焰灼燒極快力量極狂,根本無還手餘地便已被赤焰吞噬靈魂,抬頭隻見燭照紅衣淩厲赤眸灼灼,咧嘴冷笑亦是狂妄。
“在老子麵前稱老子,想死還是不想活?”
同樣震驚的除了黑衣男子,最是被燭照猝然護到身後的無相,觀得明明讓自己不要運作神力的燭照以身試法召喚赤焰,目瞪口呆間脫口一句無關緊要。
“你這兩個選擇有區彆嗎?”
沒想到燭照一改往日嚴肅,朝無相俏皮一笑。
“並沒有”
“那你”
“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就彆浪費時間嚷嚷”
“我去什麼邏輯”
無相話音還未落下,燭照已近身黑衣男子,於眾目睽睽下從黑衣男子懷中悄無聲息的拿出藥瓶,將黑衣男子直接扔出了花樓。
“這…”
“完事”
無相瞟過恢複原狀的燭照,遙望黑衣男子跌落地麵的殘破軀體,聳了聳肩,這赤金極焰已入男子魂魄就算表麵看起來並無異樣也活不過半刻,隻是無相不明白燭照為何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非要至此人於這般極痛死地。
“我聽聞赤金極焰乃天地五極,能溶煉天地任意生靈,而這貨明顯不值一提,你為何如此大動肝火?直接轟碎不就完了…”
聞言燭照深看了眼無相,瞧得無相心裡說不出的緊張隻覺整個人都快被燭照眸中灼光烤焦了。半晌燭照低頭望向正看著他發呆的青禾二人,握緊袖中藥瓶轉身走出了花樓。
“喂!燭照!你又來這套!”
“燭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