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裡無所事事的坐上幾天,就感覺渾身癢癢,關節都好像生鏽了一樣。
薑春華點頭“你爸他坐不住,讓他在家裡多看會兒電視,都覺得煩,我尋思你願意乾就去乾吧,掙個兩三千也算那麼一回事吧。”
“媽,你沒事就去花山府第那邊多住幾天去,我和徐菲一忙起來,小元寶都沒人接送了。”尚富海說。
說起這個,薑春華老太太就滿腹怨氣,她還尋思她親閨女和女婿的心坎怎麼就這麼大,上一次竟然忘記去接她外孫女了。
害的她過去的時候晚了快一個小時,小家夥在幼兒園裡看到她的時候,哭的可傷心了。
“富海,你弟弟和那個小陶快要畢業了,我這幾天一直尋思讓他們乾點什麼,你有主意嗎?”薑春華問道。
尚富海想了想,說“媽,不行先讓他們去我公司裡練練。”
“不,不能去,不但你那裡不能去,他姐姐那裡也不能去,他們倆要麼自己去麵試,要是有本事就自己試試去創業,總之不能讓他去你們那邊瞎胡鬨,到時會真給折騰點什麼事,這又算怎麼回事。”薑老太太很堅決的拒絕了女婿的好意。
她很明白,這個口子不能開,要是開了,她女婿以後不好做。
再說她那個兒子,她自己清楚,這兩年有了很大的改變,但是性子還是有些跳脫,沉穩不足,這種性子最好惹是生非,可不能去給她閨女和女婿添亂。
尚富海心裡還是挺感動的,他丈母娘蠻通事理,要是碰上那種蠻不講理的,你自己難受吧。
陪著老太太說了倆小時的話,中間,尚富海下廚去做了點午飯,和丈母娘一塊吃了頓午飯後,尚富海就走了。
花山府第,原來許中友的那套彆墅裡。
許中友一家三口都在家裡,他老婆於憐茵正忙著收拾東西,把該帶走的東西都裝行李箱打包,他兒子許童在一邊自己個兒玩著,能不搗亂就算是幫了大忙了。
於憐茵便把衣服裝進了行李箱裡,又回頭問許中友“老許,今天晚上的事都安排好了吧,給他們打電話說明了嗎。”
“早就都說好了,你就放心吧,我辦事還能差的了。”許中友搖頭說道。
他有些傷感,從在高新區任職開始,他就在這邊住著了,這一住就是四五年時間,他當初還以為他最起碼十年內不會挪窩,哪知道現在連一半的時間都沒有,就要背井離鄉了。
保南城。
這是他父親許忠君妥協得來的地方。
他父親到底還是和濟東省一巴掌劉書記妥協了,他提前退居二線,換來兒子許中友的穩定調任,要不然,就藍天化工廠這一個事就能讓許中友喝一壺的。
藍天化工廠的事的事後處理方案也出來了。
藍天化工廠的老板判了刑事責任,幾年內是不可能出來了。
另外主管安全生產這一塊的副市長也被一舉拿下了。
甭管這個事和他有沒有直接的關係,事情發生了,他就得負責。
在這位副市長下邊,還有一串小葫蘆娃跟著一塊崩盤了。
就連廖敏最後也挨了個警告,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其他的實質性的處罰了。
可官麵上的事情,沒人能說得清楚,說不得廖敏這種處理方式對他來說更難受,還不如當麵說上幾句來的痛快。
於憐茵想著她老公這些年來的一言一行,點了點頭“這回去了北河省那邊以後,可不能再魯莽行事,一定得探聽好,步步維穩。”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許中友知道,有些時候,事情落到頭上了,真不一定能冷靜下來。
許金旭和他未婚妻葉怡雯也過來了,葉怡雯過來後就幫忙大嫂於憐茵去整理行李去了。
許金旭走到許中友身邊“哥,北河省那邊問題不大吧。”
“放心吧,你哥我也是風裡來雨裡去,一路闖蕩過來的,這點事還難不住我。”許中友滿口回應。
許金旭也不說他彆的“哥,我聽老尚說了,他那個叔伯堂哥已經過去了,聽說現在正準備在保南城那邊落腳,你過去後還是得幫幫人家。”
“合著你這是做說客來了?”許中友打趣了他一聲。
許金旭搖頭“哥,保南城那個地方不安生,治安上和咱們濟東省來說差得遠,你過去了可一定主要個人安全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