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南條右馬助如同一條舔狗,露出諂媚的笑容,等待信方下達命令。
信方點頭道“嗯,我已經相信你對本家的忠心了,如此也可以讓你做事了,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期望。”
南條右馬助連忙點頭道“主公請直言,貧僧一定立馬做到。”
信方笑道“孺子可教也。右馬助,你也知道,你們這些寺廟都是有不輸不入的特權,你知道這對本家意味著什麼嗎?”
南條右馬助頓時目瞪口呆,他沒想到信方要讓他做的是這件事情。
他連忙說道“主公,這不輸不入的特權,絕對不能廢除啊,不然的話,信濃就要亂了。”
信方皺眉道“不一定是廢除,隻是做出一些改變,你們這些寺廟可是在信濃的土地上,難道不應該交錢出來支持本家對付武田嗎?”
南條右馬助以為信方隻是要錢,連忙笑道“主公,隻是征收錢糧的矢錢,這不無大礙,都是貧僧愚笨,誤會了主公。”
信方笑道“當然,我征收矢錢,也不會隨意征收,這總要看寺廟的規模。
這樣我派人去你那堅地,根據土地數目征收矢錢。”
“這…”南條右馬助臉上露出了不願意的表情。
信方立馬大怒道“怎麼?這有什麼不妥嗎!我的命令也要違抗?”
“唰…”
門口的兩名武士立刻拔出了太刀,就要起身。
南條右馬助連忙驚叫道“主公,貧僧都依了!”
信方這才揮手道“你早點說啊,我還以為你要抗令呢,在慢點,你人頭就不保了。”
南條右馬助如同霜打的茄子,整個人都萎靡了他可以想到以後自己在信濃的處境了。
信方昨天就已經派人向周邊的寺廟送去書信了,要求和南條右馬助一樣。
若是所有的寺廟同氣連枝,那他還真是無可奈何,但是有了南條右馬助的耕雲寺鬆了口,其他寺廟也可以威逼利誘了。
信方讓人送走了臉色暗淡的南條右馬助,起身離開了天守閣。
今天下午他還出去本丸,去看一看二之丸的一些下級武士,以及足輕的家屬,去慰問慰問。
古往今來,想要將士同心,最頂尖的做法就是同吃同住,同甘共苦。
信方自問自己做不到,就隻能以厚薪留人心,更好的待遇,讓將士們歸心。
像現在這樣,去底層看看,給比較貧困的家庭送點溫暖,也可以收攏將士們的心,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信方走出本丸,沒了碳火暖身子,他不禁打了個冷顫,然後走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有著接近膝蓋後的積雪,若是走路的話,他會覺的自己腿腳會凍沒了,於是就讓木匠製作了簡易的雪橇。
讓戰馬拉著雪橇,信方開始了自己在葛尾城裡的慰問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