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一足輕的野望!
北條綱成這邊收到命令,立刻先用木楯擋著,後麵的足輕拿著大木槌還有鋤頭來挖土,埋木頭,打造木柵欄。
而已經退出城門口的裡見軍垂頭喪氣,越過小笠原的鐵炮隊,往裡見義堯的本陣前去。
裡見軍已經敗退,佐竹義昭見事不可為,當即就讓佐竹軍後撤。
北條軍正在城門口全力打造木柵欄,城牆上武士走的地方,有足輕拿著東西在修繕。
義長看了一眼,回頭道“北條家尚有一戰之力,暫且撤退。”
裡見義堯和佐竹義昭點點頭,下令家臣領軍後撤,義長所率部隊在後方壓陣,緩緩後撤。
遠在本丸天守閣的北條氏康一看小笠原軍軍陣,麵色動容道“信州軍武器比之我軍更強,軍容不弱於我軍,好在人數不多。
關東諸國軍勢,我皆成竹在胸,人數再多我也毫不畏懼,現在就看越後上杉政虎之軍有多強了。”
北條幻庵麵帶憂愁道“恐怕上杉政虎軍不比小笠原軍弱,不然小笠原信濃守也就不會向上杉政虎求救了。”
多目元忠也附和道“是極,小笠原信濃守能在武田甲斐守取得優勢,足以見其能耐,他能找上杉彈正少弼聯盟,一定是看重了上杉彈正少弼的實力。
此次,上杉彈正少弼出兵一萬,如此雄兵,再配上小笠原信濃守的武器,我軍恐怕守不住。”
北條氏康聽了自己兩位謀臣的說法,臉色陰沉了許多,他是一個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的人。
對於武田今川兩家的援軍,他雖然還有些希望,但是若是援軍來晚了,北條家就全完了,他得為北條家謀求後路。
北條氏政就在一旁,他看氣氛有些凝重,也覺得很憋屈,畢竟在年前,他親眼看著父親斬殺關東管領的兒子,心中對於北條家的未來,充滿了豪情,如今卻是大受打擊。
北條氏政說道“我軍還有武田、今川兩家援軍,等到援軍來了,繼續堅守,必能勝!”
多目元忠皺著眉頭,組織了一下言辭,說道“援軍至少需要兩三天,夜長夢多,隨時都會有變數。”
北條氏康聽了多目元忠的這句話,心中似乎下了決斷,說道“元忠,若是外丸被聯軍攻克,本家就投降,如何?”
“父親!”北條氏政有些激動,他想不明白,隻不過是外丸被攻克,城下町受損罷了,為何要投降呢?
北條氏康看向北條氏政,雖然目光如常,但是在氏政眼裡,這目光十分威嚴,容不得反抗。
氏政十分委屈的低下了頭。
多目元忠雙眼通紅,語氣都有些哽咽了“主公…本家…要是投降的話,主公的性命…”
“阿彌陀佛…”北條幻庵也忍不住跟著念了一句佛號。
北條氏康微笑道“我早已經做好了這樣的覺悟,為了北條家,我的生死又算得了什麼?就這樣決定了,外丸一陷落,本家就投降。”
“報!上總介様正在外麵求見!”
北條氏康起身,走了出去,其餘三人也跟著離開了。
氏康來到外麵,看到了有些狼狽的北條綱成,身上的甲胄還有這血跡和箭矢。
他連忙上前扶起北條綱成,急切道“可有受傷?”
北條綱成搖頭道“此皆敵軍之血,臣下並無傷,主公,臣下今日差點有負主公所托!”說著,很羞愧的低下了頭。
北條氏康拍拍北條綱成的肩膀,說道“非你之過,就是我在前麵守著,對於小笠原家的武器,也是束手無策,上總介儘力而為便是。”
北條氏康的話語讓北條綱成很是感動,北條家上下都是心有戚戚然。
相比北條,聯軍內就有些熱鬨了,這關東八國誰之間沒點恩怨?不過是見上杉政虎如此強勢,同時被北條壓迫太過,所以才聚在一起。
如今吵的最凶的裡見和佐竹居然沒能攻破已經沒有城門的小田原外丸,其餘國人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
“噢,真是沒想到,常陸之雄還是比不過北條的地黃八幡啊。”這是宇都宮家的人說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裡見様何必不知輕重?”這是這是上總武田家的人說的話。
這上總武田又分真裡穀武田和廳南武田等,真裡穀武田直接改為真裡穀為苗字。
真裡穀家就是被裡見家壓著打,正木時茂就奪取了真裡穀武田的城池。
仇人之間,互相嘲諷,這要是不加製止,聯軍內部就會鬨翻了天,還沒有滅掉北條,聯軍自己就散了。
義長一看這亂象,就跟三國十八路諸侯會盟一樣,這樣下去可不行。
義長連忙對政虎說道“上杉殿,不能讓他們這樣下去了,大家必須精誠合作,這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今日雖然隻是試探,但也見北條家之勇武,明日,大家一起上才行。”
上杉政虎點點頭,隨後就對眾人說道“諸位,今日裡見安房守,佐竹常陸守已經儘力了,吾也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