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有危險!”
一名武士拉住了齋藤道三,另外一名武士轉身就要去打開院門。
“咻!”
“啊!”
那個去拉院門的武士被一箭射中,慘叫一聲,倒地昏死了過去。
齋藤道三臉色大變,怒視著義龍,喝道“逆子,你在做什麼!”
齋藤義龍冷笑道“父親,孩兒在做什麼,難道父親還不清楚嗎?”
齋藤道三惱怒道“你這個蠢貨,這個時候還搞內鬥,是覺得本家死的不夠快嗎?”
齋藤義龍冷笑道“說我蠢,到底誰才是最蠢的!西美濃的國人,以稻葉良通為首的十八家已經投敵了!”
齋藤道三聽了這話,露出了了然的神情,他突然笑道“嗬嗬嗬,不錯,義龍,你果然學習到了為父一點點的能耐。”
義龍聽到“為父”兩個字,頓時大怒,直接搭弓拉箭射向道三,最後的那名武士推開了道三,中了那一箭,當即倒地昏死了過去。
齋藤道三摔倒在地上,有些狼狽,還不等他站起來,他就感覺到一股劇痛,他悶哼一聲趴在地上喘著氣。
義龍走了過來,低下身子,低喝道“你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是土岐殿下!”
齋藤道三笑了起來,笑到義龍惱羞成怒,眼看義龍拔刀要砍死他的時候,道三才說道“是深芳野那個女人告訴你的吧?
你這個蠢材,他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你母親在生你的時候就難產死了。
至於深芳野生出來的孩子早就被我弄死了,我隻是把你交給她養育而已!
咳咳咳…說你蠢就是蠢,彆人的話也敢相信?義龍,你始終還是差了點!”
齋藤義龍怒視道三,他扯起道三半邊身子,低吼道“你在騙我!”
道三沒有回話,他隻是問道“你把孫四郎殺了?”
義龍低喝道“那又如何!”
道三喘了口氣,笑道“這都是命運。義龍,狠心點,咬定你是土岐賴藝的孩子,明白嗎?不明白…也算了…嗬嗬…”
道三冷笑了兩下便斷了氣。
義龍頓時激動了起來,他搖晃著道三,低吼道“你騙我的!我不會信你的,你就一條躲在暗處隨時咬人一口的蝮蛇!
對,你這是在臨死前在我心口上咬一口!該死,該死!”
義龍似乎被自己說服,他怒不可遏,直接砍下了道三的首級。
看著道三的首級,他愣在那許久,知道手下提醒,他才醒悟過來。
他拿著道三的首級在城裡走了一圈,十八家立馬控製了稻葉山城。
明智光安等幾人得知道三被殺,他們意圖殺出城去,結果兵敗身死。
隻有明智光秀一早就察覺到了不對,暗地裡逃跑了,他回到了明智城,招呼叔父的家人和自己的妻子還有老母親,以及一眾家臣跑路去京畿了。
天亮後,稻葉山城基本被平定,十八將暫時尊義龍為首領等待義長的大軍。
義長也是得到消息不久,一早上出兵,才進入美濃境內沒多久,就收到了道三被義龍背刺殺死的消息。
他大為欣喜,當即就把此事告訴了柿崎景家,柿崎景家立即稱讚義長的計謀。
如今稻葉山城唾手可得,義長立即讓部隊加速前進。
義長進入美濃國內後,不再是隻有先手一萬大軍,東美濃國人眾也紛紛動員部隊加入其中,這就讓義長的軍隊人數接近了兩萬。
大軍所過之處,美濃的國人,小土豪一路望風而降,等到了稻葉山城下,他的隊伍已經超過了兩萬。
齋藤義龍一看義長的隊伍到了,當即帶著城內的家臣和國人出城迎接義長。
齋藤義龍見到義長的時候,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父親道三奮鬥了十幾年才奪取了土岐家基業,但是位置並不穩定。
而他眼前的小笠原義長,年紀才二十七八,就是兩國守護,權勢滔天,他稍微看了一眼義長,便彎腰道“在下拜見信濃守殿下!罪臣齋藤道三已經伏誅!”
義龍身後,他的家臣抬著一個圓木桶出來,裡麵裝著道三的首級。
義長微笑道“嗯,你乾的不錯,我會記住你的功勞的,現在拿著道三的首級傳遍四方,告知他人,以下犯上就是這樣的下場。”
義龍連忙頓首道“哈!臣下馬上去辦!”
義長都沒有下馬,他隻是微微點頭,繼續說道“你們整頓一下自己的隊伍,一日後隨我上洛。”
義龍等人連忙稱是。
義長吩咐完這事後,就驅馬進城了。
隨後,義長就在道三修築的天守閣裡下發了安堵,保證那些投靠自己的國人的領地。
至於對齋藤義龍的安排,義長讓他改姓一色氏,改稱一色義龍,反正這事幕府也不會反對,義龍心裡也高興。
至於義龍的地盤便是齋藤家的地盤,齋藤家嫡係斷絕,家名被齋藤道三繼承,現在道三死了,他其他的兒子也被義龍殺害,正好這塊地盤就交給了一色義龍。
就在這時,有武士前來通報有六角家的使臣來拜見。
義長對於六角家派人來並不感到意外,畢竟土岐賴藝是六角義賢的妹夫,義長奪去了土岐家的美濃守護一職,還是幕府下的命令,六角義賢自然不好出兵美濃,隻能派來使者商談。
此時的六角家還是一方霸主,他是可以和掌控京畿的三好家對抗的大名,義長自然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於是,他便讓手下領著使者前來大廣間接見。
這位代表六角家的使者名叫蒲生定秀,近江日野城城主,官職下野守,左兵衛大夫,他的長子是浦生秀賢,秀賢的兒子便是蒲生氏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