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幕府裡最高的就是將軍足利義輝,其次左右手就是三淵藤英和細川晴元,其餘就是禦相伴眾這些人了。
這些禦相伴眾裡就有武田信虎,信虎在得知幕府有崛起的跡象,立馬就離開了女婿今川家,巴巴的跑來幕府哭訴兒子武田晴信的惡行,現在也混了個一官半職。
彆看信虎被武田晴信趕走了,但是信虎也是一位優秀的將領,武田家就是在信虎手中重新崛起的並且統一的,武田晴信的基本盤都是武田信虎打下的。
義長和上杉政虎來到京都才知道足利義輝這幾個月在京畿做了不少事。
對此義長有點心顫,這要是幕府真的崛起了,他真的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好在他記得本願寺證如在明年就會突然病死,他的兒子顯如才十二歲,那時候他在祖母的幫助下才登上本願寺法主的位置。
那時候本願寺自身有問題要處理,顯如要鞏固自己的位置,恐怕三好長慶不再忌憚本願寺,到時候他肯定會撕破和約攻打將軍足利義輝。
也就是說,足利義輝還有幾個月的世界發展,之後就要和三好家開戰了。
義長都不得不感歎足利義輝的命運實在是太差了,要是證如活的久,幕府完全有可能崛起。
到時候幕府被三好家攻打,他就要糾結要不要出兵支援了,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吧。
義長和政虎到達京都後就去拜見了天皇,有了義長和政虎的資金支持,天皇的日子好過了許多,這一次公卿和天皇接見義長和政虎的時候,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換成了明國的蜀錦衣服。
他們拜見完天皇後,第二天就去拜訪將軍足利義輝。
足利義輝一見義長和政虎就很高興,特彆是義長為他拿下了山城國,這才讓幕府像個樣子,特彆是他手下可以征集上萬兵馬,再加上六角家的援軍,湊個近兩萬也可以。
足利義輝拿著一封信,笑道“多虧了這能說你幫吾拿回了山城,如今幕府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信濃守,以後你就拜領吾的輝字,待到這天下平定,你就來幕府來幫助吾一起治理天下!”
義長接過那書信打開一看,上麵就寫著小笠原輝長五個字,以後這就是他的新名字了。
同樣的上杉政虎改名上杉輝虎。
他與輝虎拜謝將軍之後,見麵很快就結束了,他先離開了將軍的禦所,前去遊覽京都。
上杉輝虎留了下來,秘密的拜見了將軍,說了輝長的兵農分離政策。
足利義輝看向一旁的三淵藤英道“你覺得如何?”
三淵藤英緊鎖眉頭,沉默了許久都沒有說話,就在足利義輝和上杉輝虎都忍不住要詢問的時候,三淵藤英點頭道“好極了!
殿下,上杉殿,信濃守的政策分清了每個人的職務範圍,如此就可以讓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而且還可以限製底下家臣武士的實力,讓家臣和武士隻能竭誠奉公。”
足利義輝還是有些不太明白,三淵藤英連忙仔細的解釋了一番,一旁聽著的上杉輝虎臉色也是變了又變。
足利義輝笑道“哈哈哈,若是以後幕府推行這個政策,天下將不會再有戰亂,信濃守大才啊!
隻不過信濃守為何沒有上報這個政策呢?這讓幕府差點錯失此策。”
上杉輝虎連忙說道“殿下,大概是信濃守覺得政策太過於新穎,不敢貿然上報,以信濃守對殿下的忠心,信濃守便謹慎了些。”
三淵藤英也說道“殿下,信濃守的政策前所未見,謹慎些也是對的,信濃守在自己的領國內實行,應該就是在測試。”
足利義輝點頭道“也對,還是信濃守有心了,吾一定會重賞信濃守的。”
上杉輝虎這才退下。
足利義輝看向三淵藤英道“你覺得小笠原信濃守是真的隻是擔心政策的實用性嗎?”
三淵藤英低頭道“這個政策在下從未聽說過,可見這是信濃守自己想出來的,其中能否成功是個未知數,信濃守有顧慮也是正常的。”
足利義輝點頭道“現在信濃守是七國管領,自身又有百萬石,京畿的三好家沒能打過他,東海道的今川家也敗了。
你明白的,不是吾不信任信濃守,就怕信濃守底下的家臣蠱惑他,你明白嗎?”
三淵藤英低頭道“哈,臣下明白殿下的擔憂,不過就算信濃守背叛幕府,臣下以為關東管領也會製止信濃守的。”
對於上杉輝虎,足利義輝很信任,畢竟上杉輝虎可是一言不合就丟下家督跑去當和尚的,這樣的人能有什麼野心?
晚上,輝長和輝虎都住在了將軍的禦所裡,不過輝長還是接見了留在京畿的飯綱信元,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監視京畿各方的行動。
飯綱信元說了一下三好家的情況,因為十河一存戰死,十河一存的兒子熊王丸才兩歲,難以震懾讚岐國人眾。
所以三好長慶與弟弟三好義賢一起出力震懾讚岐國內的反動勢力,同時由另一個弟弟三好實休擔任熊王丸的後見役。
義長想了想,現在的三好家和將軍開打恐怕是五五開啊,沒了十河一存,三好家少了一位猛將。
正好,就讓三好家去消耗將軍的實力吧,他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局麵算了。
在京都的日子,輝長過得還是很不錯的,這一次沒有帶女眷來,家裡的妻妾都有了身孕,就連最可愛的千鶴也有了懷孕的跡象。
所以輝長也不好宅在禦所裡,正好與將軍一起學習劍道,或者跟著一起去打獵。
不過到了十一月,京都的西門有些熱鬨,原來三好家的人前來京都了。
畢竟年底裡,三好長慶也是要來拜見天皇和將軍足利義輝的。
輝長帶著一眾手下前去西門觀看三好家入城,他看到三好家的旗幟有些不滿的嘟囔道“這三好家的家紋怎麼占了我小笠原家紋和上田家紋,碰瓷!”
當然特隻是抱怨一句,這天下家紋撞上的多了去了。
很快,輝長就看到了鬆永久秀,之後就是三好長慶、三好義賢等人。
隨後是十河家家紋的旗幟,不過騎於馬上的大將卻是一個女人。
輝長愣了一下,說道“十河家這大將竟是一名姬武士?”
陪同輝長的三淵藤英笑道“信濃守還不知道吧?那是九條家公主,植通公的獨女,從小與眾不同,喜愛舞槍弄棒,因此與鬼十河倒是興趣相投。
婚後的生活也很幸福,不過在鬼十河死在信濃守手中之後,鬼十河的嫡子太小,於是就由三好實休擔任後見役,與這位九條家的公主一起管理讚岐。”
輝長笑道“謔,這十河一存運氣不錯,居然娶到公家的公主,嘖,可惜死的早了些。”
他話音一落,那九條家的公主視線就看向了他這裡,輝長一看,對三淵藤英笑道“這十河一存的運氣大概都在娶九條家的公主上用光了。”
輝長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這位公主長得很是英氣,非常的美,大概就是林青霞東方不敗的那種英氣美感。
三淵藤英眉毛一挑,笑道“信濃守還是小心些吧,女人的心眼都很小,還有些衝動。”
輝長笑道“哈哈哈,山城守過濾了,在下家中有一側室也喜歡舞槍弄棒,但終究是女人氣力小了些,不足為懼。”
三淵藤英笑道“莫不是信濃守喜歡這樣的調調嗎?難怪會關注鬼十河的遺孀。”
“要想俏,一身孝。”輝長心中想到。